1908年,20岁顾维钧娶了17岁张润娥。婚后,他宁愿睡沙发也不碰她。两年后,张润娥以清白之身被送回娘家。此后,顾维钧又先后娶了三位妻子,享齐人之福。而张润娥却落发修行,青油孤灯。 顾维钧,江苏嘉定人,1888年生,家境殷实,父亲是银行家,母亲也是名门闺秀。顾家对孩子要求很高,从小接受新式教育,后来还送到美国留学。这一路走来,说实话,顾维钧不管走到哪,脑子里都装着“自我奋斗、知识改变命运”这一套新思想。 再看张润娥,她也是老上海的大户人家,父亲张衡山是当时有名的医生,家庭环境宽裕。小时候就被宠成了掌上明珠,琴棋书画都学点,规规矩矩长大。 可就算出身再好,女孩命运在那个年代还是绕不开父母安排。张润娥和顾维钧,算起来其实早就定了娃娃亲。那会儿,男孩十二、女孩十岁,双方家长看对眼,觉得门当户对,心里都挺满意。其实,说白了,那个时代大家都觉得孩子婚姻是家里的大事,不管你愿不愿意,父母说了算。 但顾维钧呢?他虽然顺着家里意思,心里其实不服气。等他去美国读书,见了大世面以后,观念更是天差地别。他觉得结婚应该有感情,有选择权,不能光为了家族和父母。可惜,家里老一辈那套,他说了不算。 1908年夏天,顾维钧从美国回来探亲。家里催着赶紧成婚,他死活不肯。最后父亲用“绝食”来逼他,说得难听点,这就是软硬兼施。顾维钧妥协了,答应把婚事办了,但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埋下了冷淡的种子。 新婚当天,两家照足了旧礼数,大操大办,宾客满堂。张润娥满心忐忑,想着这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归宿。可婚礼一过,现实马上就来了。顾维钧根本不进新房,直接跑到外面沙发上睡觉。就这么一睡,睡了整整两年。 张润娥难不难受?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委屈埋在心里。那会儿的女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个“妻子”,却成了家里的空气。旁人不知道她的苦,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有些事,越想越觉得无解。婚后的日子,顾维钧根本不跟张润娥住在一起,两个人就像陌生人。顾维钧白天看书、会客、准备出国,晚上还坚持睡外间。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爱这个女孩,只是迫于家庭和社会压力,没办法违逆父母。 张润娥呢,她并不笨。她也明白这桩婚姻“名存实亡”,但她没有大闹,也没有怨天尤人。她学着妥协,按顾维钧的要求开始放脚、学英文,努力适应丈夫的新式生活方式。她甚至配合着学起洋菜谱,想让丈夫回心转意。但说实话,感情这东西,从来不是“学得像”就能生出来的。两个人,心早就走远了。 更现实的问题来了。顾维钧很快就要回美国继续读书,家里说新婚夫妻不能分开,得带着妻子一起走。顾维钧无奈,只能同意。但他到了美国以后,根本没和张润娥住在一起,而是把她安置在朋友家,让她学英文,自己则回到纽约读书。 这算什么夫妻?在别人眼里,表面是恩爱夫妻,但实际上早已形同陌路。 1911年,顾维钧终于鼓起勇气提出离婚。他的方式也很“现代”:写信、讲道理,还让张润娥手抄几份“自愿离婚协议”。张润娥没有哭,也没有闹,顺着把协议办好,独自离开了。她当时还不到二十岁。 这一段,真的让人很唏嘘。一个自小被宠爱长大的女孩,突然被丈夫抛弃,在异国他乡孤零零地离开,回到娘家。那时候的社会,离婚是件大事,对女人来说,简直是天塌下来了。她一时间无处可去,最后只能选择在观音堂出家,过起青灯古佛的日子。 其实,顾维钧也是有苦难言。他晚年回忆时,说得很坦白:“我和张润娥,没有半点夫妻之实,只是为父母所迫。”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受伤的只有张润娥。 顾维钧离婚以后,事业却迎来大爆发。1912年,他回国当上袁世凯的英文秘书,后来又做驻美公使、外交部长,甚至代表中国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再婚对象不是总理的千金,就是华侨富豪的女儿,身边从来不缺门当户对的妻子。 张润娥,她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离婚以后,她的父亲因受刺激去世,家道中落,她选择出家为尼,在佛前抄经念佛,过了几十年。很多人觉得遗憾,说“张润娥太可怜”,其实这就是那个时代女性的真实命运写照。她没有再婚,也没有怨过顾维钧,更没有回头索要补偿。哪怕后来顾维钧托人送来赎罪金和信,她也一分未收,原封退回。 说句心里话,顾维钧不是个坏人,他身上有新思想、有本事,国家需要他这种人。但对家庭,对妻子,他是有亏欠的。这事搁在谁身上,都难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大时代下,个人选择空间太小,大家都是被潮水推着往前走。 可顾维钧的风光,和张润娥的清苦,两个人谁活得更自在?也许张润娥在寺庙里,心里早就放下了红尘的事,反倒活得清明。顾维钧呢,晚年写回忆录时,字里行间也透着一丝内疚,但生活还得继续。 很多老一辈看这段历史,都会说:“看命吧!”有的女人天生能享福,有的男人拼命追名逐利,但大多数人,其实就是普普通通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