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胡适在海外读到了《毛泽东诗词十九首》,他下了一句评语:“真的有点肉麻”,“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 胡适,1891年出生在安徽绩溪,是中国现代思想史上的大咖。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13岁就考中秀才,后来去上海读书,接触新思想。1910年,他考上公费留学,去了美国,先在康奈尔大学学农艺,后转到哥伦比亚大学,跟着哲学家杜威研究实用主义。1917年回国后,他在北大当教授,掀起了新文化运动的高潮。胡适推白话文,反对文言文那套老规矩,认为文学得接地气,让老百姓看得懂。他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开了研究中国哲学的新路子,后来还写了《白话文学史》,影响了一堆学者。他为人直率,喜欢讲道理,但有时候也显得有点高高在上,尤其对跟他背景不一样的人。 毛泽东,1893年出生在湖南湘潭,家里是农民出身。他早年在长沙读书,后来当过小学老师,还在北大做过图书管理员。1910年代末,他开始搞工人运动,1921年成了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毛泽东带着队伍打江山,最终在1949年建立了新中国。他不光是政治家,还喜欢写诗词,风格豪迈,带着革命的劲头。他的诗,比如《沁园春·雪》,气势大得让人震撼;《七律·长征》则写出了红军那股不服输的精气神。毛泽东的诗词跟传统文人不太一样,少了点婉约,多了些硬气,后来成了中国文学里的一道风景。 胡适和毛泽东,一个是书斋里的学者,一个是战场上的领袖。俩人的人生轨迹几乎没啥交集,但都在各自领域留下了大名。胡适靠笔杆子启发民智,毛泽东用行动改变国家。到了1959年,胡适在海外,毛泽东在国内,他们因为一本诗集有了“交锋”。 1959年,胡适旅居海外,手里拿着一本刚弄来的《毛泽东诗词十九首》。这书是大陆出的,海外流传的版本有点粗糙。他翻到《蝶恋花·答李淑一》,读完后心里不痛快,直接在书边写下:“真的有点肉麻。”他还加了一句:“全国文人大捧的‘蝶恋花’词,没有一句通的。”这话听着挺狠,像是在说这诗不仅差,还被吹得太过了。 这首《蝶恋花》是毛泽东1957年写的,背景是他回复朋友李淑一。李淑一的丈夫在革命中牺牲了,毛泽东就写了首词安慰她,顺便缅怀自己的妻子杨开慧。词里用了“柳”“杨”这些意象,算是寄托哀思。国内不少人觉得这首词感情真挚,意境也好,可胡适偏偏看不上。他为啥这么挑剔? 先说“肉麻”这评价。胡适觉得这词写得太煽情,用词不够自然,像硬挤出来的情绪。他一辈子推崇白话文,喜欢直白朴实的表达,毛泽东这种带点古典味又感情浓烈的风格,跟他的审美完全不搭。再说“没有一句通的”,胡适是指这首词韵脚乱,逻辑也不顺。他是研究文学的,对格律要求高,看毛泽东这词上下阙韵脚不统一,觉得压根不像正宗的诗词。更巧的是,他手上的书是盗版,缺了毛泽东自己加的注释。那注释里,毛泽东说了:“上下两韵,不可改,只得仍之。”意思是他知道韵脚不规矩,但为了感情表达故意没改。胡适没看到这句,估计更觉得自己判断没错。 胡适对毛泽东的看法也有个人因素。早年在北京大学,毛泽东做过图书管理员,想跟胡适请教问题,但胡适按规矩没搭理他。后来胡适私下说过几句不太瞧得起的话,觉得毛泽东没啥学术根底。加上胡适出身书香门第,留过洋,骨子里有点精英意识,对农民出身的毛泽东天然有距离。到了1959年,胡适反共立场更强,看毛泽东的东西难免带着有色眼镜。这次批评,既有学术上的挑刺,也有情绪上的宣泄。 胡适的评论在海外传开后,影响不算大。一些学者讨论了几句,但没掀起啥波澜。反过来,在中国大陆,毛泽东的诗词地位一点没动摇。《蝶恋花·答李淑一》照样被称赞,别的作品像《沁园春·雪》《七律·长征》更是成了经典。老百姓喜欢这些诗的豪气,学者也研究它们的文学价值。后来,毛泽东的诗词还进了课本,被一代代学生背诵。胡适那几句批评,跟国内的热捧比起来,像是隔着海的小声嘀咕,没啥人理会。 胡适晚年身体不行了。1962年,他在台湾开会时心脏病发作,走得很突然,71岁。他留下的学术成果不少,尤其是推动白话文和现代思想那块,后人没法忽视。不过,他晚年反共态度强,对毛泽东的批评也让他形象有点两极化,有人觉得他犀利,有人觉得他偏执。 毛泽东这边,1976年在北京去世,83岁。他领导国家几十年,功过历史自有评说。他的诗词却活了下来,不光是政治符号,还成了文学遗产。研究他诗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他是豪放派的传人,有人觉得他把古典诗词带进了新时代。 胡适和毛泽东,一个用学问影响文化,一个用诗词鼓舞革命。1959年的那次“碰撞”,不过是两人命运的一个小注脚。胡适看不上毛泽东的诗,毛泽东压根没在意胡适的看法。历史往前走,各有各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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