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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85年,大辽萧太后下令处死大将韩徳让。不久后,辽国皇族耶律虎古举兵造反时,

公元985年,大辽萧太后下令处死大将韩徳让。不久后,辽国皇族耶律虎古举兵造反时,却吃惊的发现,已死的韩徳让复活了。 断头台的木柱子还留着韩德让指甲抠出的印子。那道“赐死”的诏书下来时,他正对着北疆地图琢磨怎么破敌,抬头就看见太后身边的宦官捧着黄绫子笑——那笑里藏着冰碴子,比他当年在陈家谷口见的箭雨还冷。绳索套上脖子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太后说过的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你这把刀,得学会自己藏锋芒。” 耶律虎古的造反大旗刚竖起,护城河的冰还没化透。他带着亲兵踹开宫门时,听见校场方向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是韩德让那匹叫“追风”的黑马,蹄铁敲在青石板上的节奏,跟当年训练铁骑时一模一样。火把照亮来人的脸,银甲上的“死”字血书还没干透,长枪尖挑着的却是耶律家的族徽,在风里晃得人眼晕。 “你不是断气了?!”耶律虎古的马往后退了半步。韩德让抹了把脸上的血——那是羊血,太后让人特意调的,说“死人就得有死人的样子”。他盯着对方发颤的剑尖,忽然觉得可笑:自己在乱葬岗冻了三天三夜,听着狼嚎琢磨太后到底会不会来收尸,此刻却成了吓破叛党胆的“活死人”。 这场戏最妙的地方,在于太后算准了人心。她知道耶律家的人骄横惯了,听说心腹大将暴毙,肯定觉得机会来了;更知道韩德让的铁骑只认他一人,哪怕传“死讯”时,也要偷偷让人给军营送一碗他亲手熬的姜汤——那姜汤里混着北疆的草药味,是铁骑弟兄们闻惯的“主心骨”味道。 可深夜回营时,韩德让摸着脖子上的勒痕发呆。太后赏的玉珏还挂在腰间,却比绳索还沉。他想起被拖去乱葬岗时,隐约看见宫墙拐角闪过的明黄色衣角——太后没露面,却派了最精锐的暗卫守着,生怕他真成了狼嘴里的碎肉。这算哪门子“信任”?分明是把刀刃磨得锋利了,怕摔了可惜。 耶律虎古的脑袋挂在城楼上时,百姓们都在说“韩将军显灵”。只有宫娥们私下里传,说看见太后在佛堂待了整宿,手里攥着韩德让的兵符,指节白得跟宣纸上的墨痕似的。权力这东西啊,从来都是火中取栗——萧太后敢把心腹“推”进鬼门关,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太清楚:在这吃人的朝堂上,只有让敌人先信了“死”,才能守住自己的“活”。 但没人问过韩德让:当他披着“死人”的皮重返人间时,心里有没有过一刻,希望那道诏书真的成了绝笔?毕竟比起做永远杀不死的刀,人有时候更想做个能痛、能哭的活人。可史书不会写这些,只会记下“萧太后平叛有功”,记下“韩德让复立奇功”,却不会说——那道“复活”的身影背后,藏着多少个在乱葬岗睁眼到天亮的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