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国军营长被日军包围,师长大惊,连忙组织人员营救,谁知营长却说:“日军太多,我突围不了,只能以死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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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侵华日军向驻守湘北战场的国民革命军195师展开大规模合围。
由于兵力悬殊,师长覃异之下令部队实施战略性转移。
在日军紧追不舍的危急关头,需要一支分队执行高风险的阻击任务,为主力争取撤退时间。
覃异之将目光投向麾下1131团第3营营长史恩华。
这名黄埔军校第八期毕业的军官,数月前刚结束新婚休假归队。
其兄长史恩荣曾在同属覃异之指挥的部队中服役,于台儿庄战役中殉国。
面对当面询问,史恩华毫无迟疑地接受了命令。
他随即率领全营官兵约五百人,急行军抢占湖南新墙河北岸的笔架山阵地。
此处扼守日军追击主力的必经之路,战略位置极为关键。
部队抵达后立即挖掘工事,利用地形构筑防御体系。
根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档案记载,此次阻击要求该营坚守三日,确保主力安全渡河转移。
次日上午,日军先头部队出现在阵地前方。
史恩华指挥官兵凭借预设火力点实施伏击,造成日军先头部队混乱。
但日军迅速调整战术,在航空兵和野战炮兵的协同下展开强攻。
山头的简易土木工事在炮火覆盖下不断坍塌,守军伤亡数量持续上升。
覃异之师部在转移途中通过无线电持续关注战场态势。
作战报告显示,战斗首日三营凭借地形优势挫败日军数次冲锋。
第二日清晨,日军投入战车部队协同进攻。
在持续整日的炮火支援下,日军精锐步兵多路突击。
三营依托残存工事顽强抵抗,伤亡已超半数。
覃异之从南岸观察到阵地硝烟弥漫,通信兵传来的报告证实右翼阵地已然失守。
军长张耀明通过无线电强调:"坚守满三日即为达成任务"。
覃异之紧急下达撤退指令,要求史恩华率余部向南岸突围。
此时日军已完成环形包围。
史恩华在最后一次无线电通话中报告:"我军四面皆敌,突围通道悉数封锁,各部已呈各自为战之势。"
根据《国民革命军52军战史》记载,该营指挥体系当时实际瓦解,各连排各自为战。
史恩华放弃南撤命令的决定形成于这一背景: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他选择与残存官兵持续抵抗至最后一刻。
第三日黎明,日军发起总攻。
史恩华在督战中身中数弹,当场牺牲于主阵地。
至当日下午五时,全营除个别重伤员外基本伤亡殆尽。
时任日军指挥官奈良少将在战斗报告中记载了战场清理时的震撼场景:阵地尸骸纵横,许多阵亡者仍保持着持枪射击姿态。
奈良出于军人敬意,令当地村民协助收容遗体。
据湖南省岳阳县地方志记载,参与收殓的农民曾见士兵怀中珍藏的家书与结婚照片。
战后五十二军曾在笔架山修建集体公墓并立碑纪念。
覃异之题词"笔架山千秋不朽,福临铺一战成功"留存于民国档案。
该纪念碑在五十年代农田改造中被毁。
民政部2013年发布的著名抗日英烈名录中,史恩华位列第389号。
黄埔军校同学会现存档案显示,史恩华、史恩荣兄弟均收录于该校抗战阵亡学员名册,编号分别为黄埔八期第0712号、七期第0633号。
在现存史料中可见奈良支队作战日记的记述:当见到三营官兵至死不退的战地遗存,这位日军将领摘下军帽深鞠一躬。
这个充满仪式感的举动成为那场残酷战役中极具戏剧性的尾声。
2015年抗战胜利七十周年之际,岳阳县政府在当年战场遗址放置纪念石,碑文中特别记载了这段日军将领致敬的细节。
历史学者在分析此战战术价值时指出:三营在笔架山的顽强阻击,有效迟滞了日军推进节奏,使得195师主力完成新墙河南岸防御部署。
此役被纳入第九战区第一次长沙会战的整体战局记载。
当前立在新墙河畔的纪念碑文注明:"1939年9月18日至23日,史恩华营在此阻击日军进攻,全营官兵英勇殉国。"
史恩华新婚妻子的后续经历未见官方记载。
其家族成员在口述史中提及,烈士遗孀余生独居湖南乡间,至八十年代离世始终未改嫁。
存放在黄埔军校史馆的史恩华档案袋内,仍保存着战前寄往家乡未及投递的书信残页,其中有手书"倭寇未灭,何以为家"字样。
如今在笔架山战场遗址,每年清明仍见有不知名人士摆放的花束,花瓣在春风中轻抚着当年浸透鲜血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