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一位日本军官在大连“庆祝攻占南京胜利”,正当他伸直脖子弯腰90度鞠躬时,一把利斧突然砍来,瞬间斩落其头颅,那日军头颅像足球般在地上滚了数米之远
1936年底的大连南山区,仁和轩理发店的玻璃橱窗蒙着层薄灰。
小学徒查子香蹲在门口搓手,鼻尖冻得通红。
这是他在大连的第三个冬天。
查子香1912年生在湖北广济县,家里穷得锅底都刮不出米星子。
父亲咬着牙供他读了四年书,后来实在撑不住,把他送到地主家放牛。
他总揣着本旧书,看牛吃草时蹲在地头背课文,嘴里念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地主听见了就拿鞭子抽他手心。
1928年,红军来了。
红军的宣传队打着红旗唱“穷人要翻身”,查子香跟着大人往红军驻地跑。
看战士们给老乡分粮食,给娃娃们上课。
他觉得这队伍和别的兵不一样,就报名当了儿童团团长,带着小伙伴们站岗放哨。
可没两月,地主勾结国民党反扑,红军被迫转移。
查子香不敢回家,一路讨饭到了县城。
县城街头贴着张招工启事:大连仁和轩理发店招学徒,包吃住。
查子香识得几个字,觉得自己总算有门手艺了,连夜收拾铺盖上了船。
大连的冬天比老家冷得多,他裹着薄棉袄站在码头上,看着“仁和轩”的招牌在雪地里闪着冷光。
那是家开在日本贵族区的理发店,顾客多是穿西装的日本人。
师傅吴庆业四十来岁,见人就点头哈腰,见了日本顾客能跪下来擦鞋。
他对查子香说:小崽子,这儿可不是放牛的地儿,得学会给日本人赔笑脸。
查子香不服:我是来学手艺的,又不是来当奴才的。
吴庆业脸色一沉,从此克扣他的饭食,半夜让他起来扫后院,连理发的剪刀都不让他碰好的。
1936年深秋,一个喝醉的日本兵晃进店里。
吴庆业“啪”地跪在地上,额头磕得直响:太君您里边请!
那兵醉醺醺地踢了查子香一脚:八嘎!崽子,过来剃头!
查子香咬着牙拿推子,那兵突然吼起来:“你的,慢!”
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查子香的耳朵嗡嗡响,嘴里腥甜。
吴庆业赶紧捧着酒壶赔笑:“太君消消气,这崽子新来的不懂事。”
晚上还拽着他拎着两瓶烧刀子去道歉,日本兵拍着他肩膀大笑,查子香盯着他胸前的勋章,指甲掐进掌心。
从那天起,查子香变了。
他不再跟吴庆业顶嘴,每天最早到店擦镜子,给日本顾客递热毛巾时总多鞠一躬。
吴庆业乐了:“这才对嘛!”可查子香趁没人时,偷偷买了把日式斧头藏在床板下,又跟着留声机学日语。
把“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早上好)说得比师傅还溜。
1937年7月,北平的枪声传到大连接着南京沦陷的消息。
查子香蹲在灶房烧火,听着收音机里“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捷报,手攥得铁锹把直响。
他跟同乡说:小鬼子占南京,咱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没人当真,只当他发牢骚。
转机出现在12月。
大连街头挂起“庆祝攻陷南京”的横幅,中央公园(今劳动公园)封了,只许日本人进。
查子香盯着告示上的红布,心里有了主意。
他翻出压箱底的西装套上,把斧头裹在破棉袄里,天没亮就出了门。
公园门口站着日本兵,查子香弯腰鞠躬: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
士兵上下打量他,挥挥手放行。
忠灵塔前的广场上,祭台蒙着红布,上面摆满日军灵位。
查子香溜到祭台后,透过缝隙看见前排坐着个戴勋章的老军官,身边还站着个穿和服的。
9点整,仪式开始。
军官低头鞠躬时,查子香猛地掀开红布冲出去,斧头带着风声劈向军官脑袋。
“咔嚓”一声,那军官哼都没哼就倒了。
旁边穿和服的吓傻了,查子香反手一斧砍在他胳膊上,血溅在红布上,像开了朵大红花。
日本兵反应过来,端着枪围上来。
查子香知道跑不了,举着斧头喊: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他左躲右闪,胳膊被划开道口子,鲜血滴在雪地上。
最后被按倒在地时,他还咬着牙笑:“你们占得了南京,占不了中国!
消息传遍大连,街头突然冒出好多“欢呼脑袋掉落”的标语。
市民们偷偷议论:“那崽子够狠,砍的是日本军官!”
日军封锁消息,抓了查子香的师傅和同乡逼问。
查子香被押到旅顺监狱,受尽鞭子抽、辣椒水灌,可他咬着牙只说:同党是大连的中国人,是中国四万万同胞!
1939年9月,查子香在旅顺监狱遇害,年仅27岁。
他没等到胜利那天,可他的故事在大连民间传了几十年。
新中国成立后,湖北广济县(今武穴市)追认他为抗日烈士。
1999年,大连市政协把他写进《大连近百年历史人物》,说他是“用生命点燃民族血性的普通人”。
查子香没读过多少书,却懂得一个理儿:国家被人欺,就得有人站出来。
他本是个放牛娃、理发店学徒,可当他举起斧头时,就成了让侵略者胆寒的英雄。
如今的太平日子,是多少像他这样的普通人用命换的。
我们得记着,更要守好。
主要信源:(抗日战争纪念网——查子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