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人间清醒！
儿子离婚证刚到手没两天，儿媳妇拖着俩闺女就找上门来了。
老爷子正蹲在楼道口择韭菜呢，一抬头看见娘仨脚边堆着三个鼓囊囊的蛇皮袋，最小的孙女还抱着个豁口奶瓶。
"爸......"儿媳妇刚张嘴就哽住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水泥地上砸。老爷子撂下韭菜筐，蹭蹭两步跨下台阶，一把拎起最沉的蛇皮袋往肩头甩："进屋说！"
铁皮饼干盒在五斗橱最底下压着，老爷子掏存折时带出张全家福。照片上儿子搂着新媳妇笑成朵花，他眼皮都没抬，指头肚在"定期三年"那行红字上摩挲两下，转身把存折拍在茶几上："明儿带娃搬碧桂园去，钥匙在门卫老张头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