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新疆妇人阿尼帕在街上发现一名衣衫破旧的11岁汉族女孩。只见这个女孩在垃圾桶里不停翻找,善良的阿尼帕最终将其带回了家。在那里,小女孩见到了其他十几个同样被阿尼帕收养的孩子,这些孩子甚至来自不同的民族。 相信大家肯定都十分好奇,这位新疆妇人她是谁吧? 那么,在那个粮食都吃不饱的年代,她为什么还要收养那么多的孩子呢? 六十年代的新疆青河县,粮食贵得像金子,老百姓平时只吃野菜窝窝头。 而新疆妇人阿尼帕和丈夫阿比包,他们自己也带着六个弟妹,一家九口挤在低矮的土坯房里。 全指望着阿比包在县里粮站每月四十五块的工资活命,撑起一个家。 可粮本上那点定量,哪够填饱半大小子的肚子? 就这样,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阿比包咬咬牙辞掉了公家饭碗。 他开始四处找活干,什么脏活累活都肯接。 然而,妇人阿尼帕也是个硬性子,她刚生完孩子没几天,就钻进冰凉刺骨的河水里,给别人清洗羊肠子。 在寒冬腊月,河水冰得骨头缝都疼,她硬是把手泡在冷水里又搓又洗。 冻疮裂开一道道血口子,鲜红的嫩肉翻在外面,疼得钻心。 1977年,阿尼帕路过供销社后墙根时,看到有个身影正扒在结了冰碴的垃圾桶上拼命翻找。 她身上那件破棉袄又脏又旧,袖口里黑乎乎的旧棉花都钻出来了。 最刺眼的是她头上长满黄水疮,脓血和污垢粘住发丝,惨不忍睹。 看到女孩,阿尼帕只觉得心像被狠狠攥了一下。 一瞬间,几乎不带思考她解下自己头上那条还算厚实的枣红色头巾,走过去轻轻裹住那个冰冷的小身子,背起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 然而,这个女孩就是11岁的汉族女孩王淑珍。 进了家门,阿尼帕立刻烧上滚烫的艾草水,把王淑珍泡在木桶里整整三天三夜。 她还小心翼翼地,清洗王淑珍头上溃烂的脓疮。 就这样,家里紧巴巴存着本打算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八块钱,阿尼帕毫不犹豫地全部拿了出来。 这八块钱给王淑珍换成了最好的药膏,阿尼帕每天仔仔细细给她涂抹。 当王淑珍的头发终于重新长出,第一次怯生生地、清楚地喊出“妈妈”的时候,阿尼帕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没过几天,她从王淑珍口中得知,她在山沟里还有三个同样在挨饿受苦的兄妹。 阿尼帕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摸黑走了四十里崎岖难行的山路,把这仨孩子全部接了回来。 家里的铁锅,很快就从二尺宽换成了三尺半的大锅。 挤在土坯房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慢慢有了十几个,竟然来自汉、回、维吾尔、哈萨克等多个民族。 生活的重担压得这个家几乎喘不过气。 有时乡里的干部来查户口,那户口本上歪歪扭扭记着六个不同的民族名字。 政府偶尔发一点救济粮,阿尼帕总是先紧着生病体弱的孩子吃,自家亲生的几个孩子就懂事地啃着炒过的麦粒去上学。 二儿子阿本稍大点,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挖甘草换点钱,每次回来都不忘给王淑珍带上一小盒便宜的蛤蜊油,让她抹脸防冻疮。 不幸的日子,在1995年那个的雪灾中降临。 二儿子阿本懂事地赶着爬犁去给受困的边防队送煤,然而途中刮起了能把人吞没的黑风。 当人们好不容易在雪窝子里找到他时,阿本却早已冻僵,而怀里还紧紧揣着个冰冷的包谷馕。 阿尼帕强忍着剜心般的剧痛,她把那块包谷馕一点点掰碎了撒在儿子冰冷的坟头。 她抹干眼泪回到家里,强撑着给前来守灵的乡亲们煮了几大锅热腾腾的羊肉汤。 还没缓过劲来,仅仅隔了不到四年,三儿子又染上肺痨。 阿尼帕再次擦把脸,依然坐在昏暗的油灯下,默默地给孙辈们纳鞋底,缝补衣裳,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如今那个小院里,蹲着一口铸铁大锅,据说一次能煮下五十斤抓饭。 逢年过节,从乌鲁木齐、从四面八方开回来的小轿车能把村子排得满满当当。 那些穿着西装,在城里工作生活的孙辈们,都习惯性地挤在锅台边,仿佛奶奶的锅煮出的饭菜才最有滋味。 如今,令阿尼帕欣慰的是,前后养育十几个不同民族的孩子中,孙子辈里出了好几个大学生,其中一个丫头考到了北京。 几十年过去了,阿尼帕家那根烟囱飘出的炊烟,一直是县里最粗、最旺的那一缕。 那炊烟像是大地温暖的呼吸,也像是向所有迷路的孩子发出的无声召唤。 不管哪个民族的孩子,只要饿了,冷了,似乎都能循着那熟悉的烟火味儿,找到那个永远敞开着门的家。 这就是那个“传奇妈妈”阿尼帕的一生,养育了不同民族的十几个孩子,她的故事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主要信源:(新华社新媒体——“传奇妈妈”阿尼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