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中，16岁的女护士，双眼被美军炮弹炸瞎，当场昏死。醒来后，她听到美军叽里呱啦地对话声。她大气不敢出，死死屏住呼吸，装成尸体。谁能想到，这个瘦弱的姑娘，即将创造战争奇迹？ 1951年5月21日，朝鲜的战场。张道华趴在潮湿的战壕里，头顶炮弹呼啸而过。她的白大褂早已被鲜血浸透，变成暗红色。左袖空荡荡的 —— 三天前，为保护伤员，她的半条手臂被弹片削掉了。 即便如此，她仍用牙齿咬着止血带，给腿部中弹的伤员包扎。 伤员气息微弱：“护士同志，别管我了……” 张道华抬头望去，二十米外的阵地，已被美军坦克炸成废墟。 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那里有个被汗水浸透的平安符，是出发前母亲塞给她的，红布包着观音像，此刻还发烫。 1935 年，张道华出生在山东莱阳农家。7 岁那年，日军轰炸机突袭村庄。她亲眼看见邻居王大爷被弹片削去半边脑袋。 这惨烈一幕，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此后无数个夜晚，她都会梦到漫天飞机，醒来时枕头早已被泪水浸湿。 1950 年 10 月，志愿军征兵消息传来。15 岁的张道华剪掉辫子，揣着户口本就往县城跑。 征兵处干事打量着她：“小同志，你才 15 岁，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挺直腰板：“我能背动伤员，也会开枪！” 说着，掏出一把自制木枪，“我爹教过我瞄准。” 就这样，凭着一股倔劲，她加入了志愿军。 三个月后，张道华背着比自己还高的医药箱，跨过鸭绿江。江风裹着冰碴子，打在脸上生疼。对岸朝鲜，战火映红半边天。 她心里清楚：这一去，就是要把侵略者赶出去。 1951 年 3 月，张道华被分到 60 军 180 师野战医院。第一次上战场，就遇上惨烈阻击战。 阵地上，伤员不断倒下。她跪在血泊中，用止血钳夹出战士腹部的弹片。 突然，一声大喊：“小护士，快趴下！” 一发迫击炮弹在十米外炸开，气浪把她掀翻在地。等她爬起来，发现左袖没了，断臂处鲜血直流。 但她咬着牙继续工作。直到天黑，才发现白大褂早已被血浸透。 5 月 16 日，第五次战役打响，医院要转移。张道华带着 7 名伤员突围，其中一名重伤员昏迷不醒。 穿越封锁线时，子弹呼啸而过。千钧一发之际，她大喊：“往左三米！” 随即扑倒伤员。 几乎同时，炮弹在刚才的位置炸开，泥土溅了他们满身。 5 月 21 日傍晚，张道华发现少了一名伤员。她托付好昏迷战友，独自返回寻找。 月光下，她看到伤员蜷缩在弹坑，右腿被炸断。“同志，我背你走！” 她蹲下，却被伤员推开：“别管我，快走！” 几道手电筒光束扫来，张道华本能地扑到伤员身上。机枪声响起，她双眼剧痛，眼前陷入黑暗。 伤员哭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却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将她浇醒。她听到身边有美军说话。她大气不敢出，任由雨水血水往下淌。 美军用枪托戳她，见没反应，骂骂咧咧离开。 张道华撕下衣襟缠住双眼。她记得：北方，是祖国的方向。 她开始用手摸索，一寸一寸往北爬。碎石划破手掌，泥浆灌进口鼻，但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回去……” 爬了三天三夜，张道华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向后转，快步跟上！” 是志愿军的口令！ 她用尽最后力气大喊：“战友们，救救我！” 再次醒来，她躺在野战医院帐篷里。医生告诉她，双眼和双腿被子弹打穿，以后看不见，也无法行走。 她颤抖着抓住医生的手：“我还能当护士吗？” 医生沉默片刻：“你已经是英雄了。” 1952年，张道华被送回国内，1953年出席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代表大会时，受到毛泽东接见，主席称其 "好样的"。 1956年，张道华转业。组织要给她安排轻松工作，她拒绝了：“我还能做事！” 她进入夜校学盲人按摩，用盲文课本一个字一个字摸索，常常学到深夜。“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还有手。” 1962年，张道华成了残疾人工厂厂长。她拄着拐杖，挨个车间摸索了解情况。 工人们劝她休息，她却说：“我要让大家知道，残疾人也能创造奇迹。” 在她带领下，工厂产值逐年攀升，产品远销海外。 2020年，85岁的张道华在电视上听到抗美援朝胜利70周年阅兵的声音。 她颤抖着摸向胸前的 “抗美援朝纪念章”。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那上面的五角星依然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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