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杨绛的女儿和丈夫钱钟书相继离世,那一年她87岁。88岁的费孝通到家里去看她。可杨绛说了一句话,费孝通再也没有登过杨绛的家门。
杨绛1911年7月17日出生于江南书香世家,原名杨季康。
杨绛的父亲调到北京任职,她五岁就考上了北京女高师附小,她的三姑母杨荫榆就在女高师工作。
书香门第的家世环境影响,让杨绛从小就酷爱读书。杨绛的父亲问她:“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不好过。”杨绛说。
1923年,12岁的杨绛入学振华女校。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杨绛就读的振华女校,却有一名男学生。这个男孩就是费孝通。
费孝通从小就非常憨厚老实,母亲害怕自己的儿子受人欺负,就把他送进了女校读书。
杨绛并不太喜欢憨憨的费孝通,课间休息的时候她还用树枝给费孝通画像,画的那叫一个丑。可是费孝通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就罢了。
1928年,杨绛和费孝通同时考上了东吴大学,又成了同班同学。
杨绛青春美丽,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看着杨绛,费孝通开始想办法打听她的喜好。冬天的热水、雨天的雨伞、夏天的水果,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第一时间送给杨绛。
费孝通害怕杨绛被别人追走,就到处和人家说,我是杨绛的男朋友,别追她了,瞎耽误功夫。不管费孝通怎么献殷勤,杨绛对他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后来局势不太平,费孝通去了燕京大学,杨绛则去了清华大学借读。
1932年,杨绛与钱钟书在清华大学相遇了,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见到杨绛的时候,钱钟书只说了一句:“我没有订婚。”而杨绛也轻轻的回了一句:“我也没有男朋友。”这一刻,他们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听说杨绛有了男朋友,费孝通辞了工作,跑到清华大学来读研究生。可是他没有勇气当面去问杨绛为什么没有选择自己的原因。
费孝通思前想后给杨绛写了一封信,杨绛委婉的告诉他自己已经选定了终身的伴侣,希望老朋友不要在她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从小的青梅竹马怎么能轻易忘记,费孝通一定要当面听她说这些话,杨绛坚定的眼神望着费孝通,今后只能做朋友,不然就绝交。
看着杨绛,费孝通明白她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
1935年杨绛与钱钟书喜结连理,在苏州办了婚礼。那一年费孝通和王同惠结为夫妇。他们各自成家立业,各自安好。
出嫁后,杨绛把丈夫钱钟书当孩子养,几十年如一日,无怨无悔。丈夫不会搭配衣服,不会收拾屋子,不会做饭,更不擅长整理、保存书稿。
婚后杨绛像妈妈一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像下属一样充当工作秘书,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1935年,费孝通和同学王同惠喜结连理。婚后两个人应邀去往大瑶山,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里费孝通失去了挚爱。
在山里,他们迷路了。费孝通误入当地人设下的“虎阱”。妻子找人救援时,失足坠崖身亡。这一天他们结婚才108天,妻子已经有了身孕。
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尽管费孝通痛不欲生,很快认识了第二任妻子孟吟。
孟吟和王同惠不同,她不是知识分子,但她有着农村人特有的淳朴和热情,她操持家务,热情待客,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贤内助,可孟吟也没能陪伴费孝通到老,84岁时,孟吟去世了,费孝通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
就在孟吟离开费孝通的几年之后,1997年,杨绛的女儿钱瑗和丈夫钱钟书也相继离开了杨绛。
费孝通害怕老友伤心,就去看望杨绛。他们交谈的气氛非常融洽,但杨绛却很敏锐地察觉到这种融洽,也懂得了费孝通的心意。
费孝通离开的时候边走边回头。杨绛却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楼梯不好走,你以后再不要知难而上了。”
“不要知难而上”,一语双关,哪里是在指楼梯,而是在劝他打消念头。
费孝通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再也没有登过杨绛的家门。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杨绛的一生只能容纳钱钟书一个人。曾经的风花雪月,曾经的琴瑟和鸣,刻进了灵魂深处,容不得第二个人的闯入。
杨绛和钱钟书是彼此唯一之爱,漫漫人生,矢志不移。哪怕须发花白,哪怕生离与死别,依然痴情不改。
对此,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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