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发年终奖，没给56岁的会计。会计一看两个助手每人都有18000，很生气，质问副总：“凭啥没我的？我在公司干了15年，两个毛头小子才来半年！” 副总扶了扶金丝眼镜，把保温杯往办公桌上重重一搁："老周，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财务系统升级你跟不上进度，上个月还把新税表填错了。小吴和小陈都是科班出身，人家能熬夜做报表，你呢？" 老周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十五年前他跟着老板白手起家时，副总还只是个跑腿的实习生。茶水间的八卦他早有耳闻，说新上任的副总要安插自己人，财务科迟早得大换血。 "规矩？"老周突然笑出声，带着几分苍凉，"当年我在仓库打地铺核账，你还在啃毕业证吧？现在系统升级就嫌我老了？" 他从褪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本，纸页间夹着泛黄的报销单，"看看这些，08年金融危机，是谁陪着老板三天三夜没合眼？"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嗡嗡作响。副总脸色涨红，抓起电话就要叫保安，听筒还没贴到耳边，玻璃门突然被撞开。两个年轻会计抱着纸箱站在门口，18000的红包原封不动地搁在文件最上头。 "周师傅，"小吴喉结动了动，"这钱我们不能要。上个月税表的事...其实是我们把数据导错了。"小陈别过脸，眼眶发红，"您总说老账本里藏着公司的命根子，现在才明白，最该守着命根子的人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