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一个新四军参谋带着2个伤员打游击,3人总共才1条枪,不料短短4年,这个参谋就把队伍壮大了百倍,4年时间就扩充了800余人! 一九四一年的皖南山区,硝烟还没散尽,刘奎蹲在岩石后头数了数家当,一条老套筒步枪,两发子弹,外加两个走道都打晃的伤员。 上级交代任务那会儿,他差点把牙咬碎:"就仨人?李建春肚子上还挂着彩,黄诚右腿让弹片削掉块肉,这仗怎么打?"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响,山风卷着焦糊味往鼻子里钻。 刘奎把枪栓拉开又合上,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根发麻,伤员李建春突然笑了:"参谋,咱这队伍比当年红军上山时阔气多了,朱老总南昌起义那会儿不也就一杆枪?" 这话像块烧红的炭,把三个人眼底的火苗子全勾出来了,他们不知道,这支"三人游击队"四年后会滚成八百多人的铁流,更想不到七十多年后的芜湖烈士陵园里,他们的土手榴弹会躺在玻璃柜里供孩子们瞻仰。 头两个月简直是在刀尖上舔血,夜里摸进村借粮,老乡的柴门拍得比鬼子的炮还吓人,黄诚拄着树枝当拐杖,伤口化脓的腥气招来野狗跟着转。 刘奎扯开嗓子唱《国际歌》,跑调的歌声惊起满山夜枭,倒把伪军的巡逻队引开了三里地,有天在破庙里分食半个地瓜,李建春突然说:"咱得有个幌子。" 第二天村里就传开了,说山里有伙"刀枪不入"的好汉,专扒汉奸的皮,其实那会儿他们连汉奸家的看门狗都绕道走。 转机来得比野兔子还窜得快,正月十五庙首镇伪乡公所换岗,哨兵抱着枪打盹,刘奎带人摸进去,不光扛走八杆枪,顺带把供桌上的猪头肉也卷了。 回山路上遇见砍柴的老汉,吓得枪都举不稳,老汉却塞过来一包烟丝:"早该有人治治这群二鬼子。"后来才懂,山里人缺的不是胆量,是敢第一个抡斧头的。 1943年新屋坑村的叛徒黑枪,反倒打出了个"打不死的刘参谋",子弹卡在腿骨里,刘奎拿刺刀硬撬,血喷得跟山泉似的。 跳崖时被树杈接住的场面,经老乡们嘴一传,愣说成是山神爷显灵,养伤的地窖里天天有人送草药,最稀罕是碗红糖水,那年月,红糖能换一亩水田。 老太太搁下碗就念叨:"娃啊,喝完这碗甜水,往后日子就不苦了。"后来队伍里立规矩:谁动老乡家一只鸡,军法处置。 游击队的雪球越滚越邪乎,端炮楼专挑雨天,炸药裹三层油布;劫军列先拆铁轨,枕木上浇松脂当信号灯。 有回伏击伪军运输队,二十多人举着扁担冲,吓得押车的把机枪扔了就跑,最绝的是"政治仗"——把汉奸乡长从被窝里拖出来公审,完了让他自己敲锣游街,方圆百里的伪政权从此睡不安稳。 1945年鬼子投降那天,山坳里堆的武器像小山包,有人发现黄诚跪在歪把子机枪前哭,他残废的右腿早磨没了半截裤管。 刘奎摸出珍藏的烟卷,三个老伙计对着抽,烟灰抖在缴获的太阳旗上,后来整编野战军时,八百多条汉子没一个愿意摘臂章,都说"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兵"。 九十三岁的刘奎在合肥病床上弥留之际,窗外的学生在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老参谋突然抓住女儿的手:"去查查新屋坑村那家送红糖的还在不在..."当年跳崖的悬崖边,现在立着块石碑,上面没刻名字,就五个字:人民是江山。 这故事最扎心的不是三个人变八百人的奇迹,是刺刀撬子弹时没喊疼的汉子,被老乡塞个烤红薯就红了眼眶。 现在纪念馆玻璃柜里那枚土手榴弹,泥巴做的外壳上还留着指纹,比任何勋章都刺眼,那分明是山河破碎时,老百姓把手伸进泥里,和战士一起捏出来的希望。 信息来源: 解放军出版社《新四军战史》 安徽省档案馆藏《皖南游击战争档案汇编》(2011年解密) 央视新闻客户端《国家记忆》栏目(2021年6月10日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