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时,四野名将聂鹤亭原拟被授予中将军衔,但他对此有些个人情绪,他是粟裕的老上司,为何粟裕是大将,他却是中将?想不通,于是他大闹了总政治部,一下惊动了负责授衔的罗荣恒。 聂鹤亭,1905年10月3日生在安徽阜阳农村,家里穷得叮当响。小时候读了点书,但没啥大机会,后来进了阜阳胜利第三师范学校,接触了爱国思想,脑子里的火苗就点着了。1921年,他考进安庆安徽江南师范学校体育科,身高1.8米,体格硬朗,性格也挺直。学生运动搞得热火朝天,他也跟着觉醒了。 1926年春天,他投身国民革命军第四军,进了叶挺独立团当排长。那年秋天,入了共产党,从此一门心思干革命。1927年南昌起义,他带队守九江方向,虽说起义没成,他跟着朱德、陈毅收拾残局。后来广州起义,又当参谋,忙得脚不沾地。 土地革命时期,他在红四军干过副团长、团长,还当过师参谋长,跟蒋介石的五次围剿硬碰硬。长征路上,他是红一军团第一师参谋长,过乌江那会儿亲自指挥冲锋,硬是撕开敌人的口子。抗日战争,他在晋察冀军区干过参谋处长、副司令兼参谋长,百团大战打了330多仗,缴了不少东西。解放战争,他去了东北,干过松江军区司令、东北民主联军参谋长、四野副参谋长,辽沈战役、平津战役都有他的影子。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他当了装甲兵副司令,跟许光达一块儿搞坦克部队建设。到1955年,这块儿已经有了模样。聂鹤亭这辈子,仗没少打,功劳也不小。 再说粟裕,1907年生在湖南,家里也不富裕。20年代入党,靠着脑子灵、胆子大,一路往上爬。解放战争里,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淮海战役,指挥几十万大军,把国民党打得找不着北。这仗直接定了大局,粟裕的名声那真是如日中天。 早些年,他跟聂鹤亭在叶挺独立团共过事,那会儿聂是排长,粟是班长,论资历聂确实在他上头。可后来,粟裕的路子越走越宽,指挥的仗越来越大,功劳也越来越显眼。到1955年,他已经是军中顶尖人物了。 1955年,解放军搞军衔制,算是件新鲜事。以前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没这些条条框框,现在要分个高低,心里难免有点疙瘩。评衔有几条标准:军功、职位、资历。尤其是大将这级别,得是打过硬仗、管过大部队、立过大功的顶尖人物。 粟裕没啥悬念,他打的仗规模大、影响深,淮海战役就是明证,评个大将大家都服气。聂鹤亭呢?资历老,功劳也有,但他在解放战争里多是参谋、副职,指挥的大战役没粟裕那么突出。中将军衔其实也不低了,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聂鹤亭不服,主要有两个心结。第一,他是粟裕的老上司,当年带过他,现在反被压一头,面子上过不去。第二,他觉得自己资历长,从南昌起义到新中国成立,哪场硬仗没掺和过?凭啥功劳不如人?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低估了。 其实,他还有个事儿可能拖了后腿。辽沈战役时,他私自收编了国民党暂53师,这事儿虽说加快了沈阳解放,但没请示就干,违反纪律,挨了罗荣桓的批评。这可能在评衔时被记了一笔。 聂鹤亭憋不住了,直接跑北京总政治部开炮。他嗓门大,情绪激动,说这评衔不公平,自己的功劳被埋没了。这架势把部门搅得鸡飞狗跳,消息传得飞快,最后捅到了罗荣桓那儿。 罗荣桓是老资格,稳得住。他听完聂鹤亭的诉苦,也没急着拍板,而是跟他讲道理。军衔不是光看资历,得看功绩和岗位。粟裕的战绩摆那儿,没法比。罗荣桓尽量安抚,但聂还是不依不饶,闹得挺僵。 最后,领导还是按原计划走,但考虑到聂鹤亭的情绪和资历,1956年1月补了个授衔仪式,正式给了他中将军衔。这算是个折中,既没打破评衔原则,也给了他个交代。聂虽说心里可能还有疙瘩,但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