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躺进ICU,儿女面临升学考试,老公却在此刻高调宣布分居。
和前闺蜜一起搬进新居,两人拥抱新生。
父亲被气死,我也得了重病。
老公却趁机侵吞家产,还带着私生子来要挟离婚。
我假意忍辱负重,认下了那孩子。
前闺蜜气到发狂。
为了公司和名声,老公最终还是牺牲了爱情。
五年后,我得偿所愿。
亲手在ICU里合上了他不愿瞑目的双眼。
1
父亲突然中风,进了ICU,可家中还有子女要照顾,我分身乏术。
火急火燎地打给丈夫,他口气却冷得可怕:「是时候分居了。」
他居然特意选在这个时刻,高调公布与我前闺蜜的关系。
还搬去和她一起同居。
冰凉的泪划过我的脸:「你就不能再忍耐几天?等爸恢复了再说。」
他冷嗤一声:「我忍了多少年了?叶秋君。」
我知道父亲病了,公司里没了能约束他的人,他迫不及待露出了本性。
「你可以不管我爸,但不能不管紫涵和星河,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女!」
「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你又不缺钱,找个人伺候不行吗?别来烦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顾我的哭闹,绝情地挂上了电话。
我忍不下这口气,再次打过去,他不肯接。
然后,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医院打来电话,说父亲有苏醒的迹象。
我忙擦干眼泪,补了层淡妆,勉强遮盖住青黑的眼圈。
父亲说,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了做人的体面。
我不想他醒来时,察觉我哭过。
在ICU外的长椅上苦等许久,我又累又乏,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蓦然惊醒后,天色已黑,可父亲仍没苏醒。
今夜回不去了,医生交代,病人醒后身边必须有家属。
我忙给子女发了信息,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脑海里纷乱如麻,我彻底没了睡意,鬼使神差般地点开了赵曼琳的微信。
朋友圈里,她一脸幸福地晒着新家。
带着粉色鸽子蛋钻戒的手,捧着一束怒放的粉玫瑰。
背景是一个男人高大熟悉的剪影,站在落地窗前,
还配了文案:【与心爱的人拥抱新生活。】
我脸上不由浮上一抹凄凉的笑。
在我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却抢了我的男人拥抱新生。
2
后半夜三点多,父亲终于醒了过来。
天亮时,各项指标趋于稳定,转出了ICU,进了单人病房。
我欣喜地握住他的手。
父亲得救了,我心里紧绷的弦松开了不少。
他用微弱的力气回应我,迟缓地开口:
「……你辛苦了,孩子,……景琛呢?」
「他,他出差了。」
我怕父亲激动,决定暂时瞒着分居的事。
可此后一连几天,于景琛都未露面,父亲的疑惑写在脸上。
我怕他受刺激,索性将心一横,扯了个大谎:
「他回来时碰上车祸,左腿骨折,我怕你担心才瞒着你。」
「不要紧吧?」
「死不了。」我咬着牙,心里满是郁闷,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日子逍遥着呢。
父亲嗔怪地瞪我一眼,「你快去看看。」
「好。」我迟疑着放下杯子,打算借机去走廊上打个电话。
我托朋友帮我给孩子们找个可靠的保姆,好专心照顾父亲。
我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之前于景琛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我事事亲力亲为,结果还是拴不住他的心。
病房里忽然传来护士通知医生来急救的声音。
我抬眼望去,心里猛地一沉,医生进的正是父亲的病房。
我慌忙奔过去,小护士一脸慌乱:
「刚刚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一头栽到了床下。」
她匆忙丢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于景琛和赵曼琳的照片。
她在看八卦新闻,标题是:「星创集团总裁于景琛公开与情人同居。」
一股怒意冲上来,我大吼:「谁让你上班时看这个的?」
护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夹杂着几许委屈,正待分辩,忽然反应过来:
「你,你是……」
「病人很危险,家属先出去,别耽误抢救。」医生严肃地瞪了护士一眼……
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灭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巴巴地望着走出来的医生。
「抱歉,病人的出血量太大,没抢救过来……」
我呆呆地盯着医生,他说的每个字我都听见了,偏偏凑在一起让人费解。
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良久,才发出一声爆哭:「不是救回来吗?为什么……」
3
天意弄人,我就这样失去了父亲。
幼年丧母的我,在父亲和姑姑的照顾下长大,如今,又痛失仅剩的一位至亲。
葬礼上,许是迫于舆论,于景琛终于出现了。
女儿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打量着他。
儿子则低着头,选择对他视而不见。
行完礼后,于景琛特意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假意安慰我。
我知道这是他一贯的表演方式,也算是给外面长枪短炮的媒体镜头,一个体面的交代。
可连日来的委屈和愤怒达到了顶峰。
我使出全力抽了他一巴掌:「滚!伪君子,不得好死的白眼狼!」
我恨!父亲还活着时,他不仅不闻不问,还落井下石,迫不及待地与我分居。
若不然,父亲也不至于再次发病去世。
父亲不在了,他又拿我来当表演的工具。
为了所谓的豪门体面,我忍得还不够多么?
可最后,我的辛苦隐忍,却被他一朝扒个干净。
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叶秋君被绿了。
还被那个我曾视作知己的闺蜜绿了。
我成了城里最大的笑话,怎能忍受在父亲的葬礼上再被他恶心一次。
于景琛擦去嘴角的渗出的血丝,再抬眼时,脸上带着笑,眼神中却满是恶毒,
他凑到我耳边,呵呵冷笑:「老东西终于死了,说实话,我还嫌他死得太迟了些。」
我目眦欲裂,再次抬起了手,
身旁的儿子已像个冲劲十足的牛犊一样扑向于景琛:
「你混蛋,咒我外公,你不配做我爸爸!」
于景琛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他一把推开儿子,「你小孩子懂什么?」
「滚!这里不欢迎你……」儿子咆哮着。
于景琛面带尴尬地望了一眼吊唁的人群,扭头离去。
我和女儿劝了好一阵,儿子才止住哭声。
4
本来沉默寡言的儿子经过这场变故,脾气变得敏感暴躁起来。
于景琛的那些花边新闻,让一个读初三的孩子忽然有了沉重的心事。
女儿已经上高二,懂事了不少,但依然在刷到于景琛的八卦时问我:
「妈,爸爸怎么如此狠心?他离婚后会不会彻底抛弃我们?」
我压下心中的苦痛安慰她:「无论如何,妈妈都不会放弃你们。」
女儿的话也在我脑海内敲响了警钟。
我决定重回星创集团上班。
这间公司是父亲一手创立的,于景琛不过是个靠着岳父上位的凤凰男而已。
他既然有了二心,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必然要拿回公司。
见我出现在他办公室,于景琛忍不住嘲讽:
「你一个毕业后只上过三年班的家庭妇女,什么都不会,少来公司给我丢人。」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来就来。」
他闻言顿了顿,「既如此,公司归你,我们离婚。」
他的态度反而让我更加疑惑。
公司在我名下,他怎可能如此大方?
宁愿放弃多年的总经理位置,一点股份不要,也要离婚。
他不可能是个一把年纪的恋爱脑,肯定偷偷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我私下找到父亲的旧属下,被于景琛刚刚开除的余叔,
他帮我找了擅长经济领域的专业律师。
经过调查,果然发现于景琛瞒天过海,偷偷做了不少事。
5
我继任了星创董事长,得到了我的授权后,律师悄悄申请了调查令。
获取了于景琛名下所有注册公司的文件,打印了银行流水。
律师发现他一年前偷偷成立了子公司:【锐新电子】。
他瞪着一长串的银行流水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建议下,我聘请了审计师。
审计师对公司的财报,账目进行了详细的审计和分析,
子公司挂在星创名下,实际上归他个人所有。
一年多来,两家公司间资金流动频繁。
表面看上去是承接了总公司一笔笔的订单,实际上他将星创的部分主体业务,渐渐转移到了子公司。
经查实,约有一半的集团业务都转到了子公司。
庞大的集团,再过些日子,怕会变成徒有其表的空壳。
我佯装不知,拿着星创的账目走进他办公室:
「于景琛,你平日架子摆得不小,没想到经营能力这么差,看看公司的营业额。」
我将财报甩在他面前,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不敢与我对视。
那样子,仿佛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心虚写满了整张脸。
我继续骂:「你行不行?不行就从总经理的位置上下来让贤。」
他脸色阴晴不定,「给我三个月时间。」
「一个月。」
从他办公室出来后,我恼恨不已,胸部传来阵阵刺痛。
多半是被气到了,我没太在意。
眼前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我意识到,此时离婚,等于将父亲苦心经营的公司,送一半给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不顾他的劝阻,我重新聘用了余叔当副总经理,他很快变成我的左膀右臂。
奈何于景琛布局太久,公司里不少人都是他的亲信。
对突然上任的我并不信任。
余叔告诉我,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一月之期眨眼就到,于景琛为了掩盖事实,将子公司的业务拨回来了一部分。
营业额短暂回升,但我知道,这都是他掩人耳目的把戏。
这个蛀虫,绝对不适宜再呆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不然,集团最大的客户迟早被他抢走。
月底,我以能力太差为由,将他开除出集团,并知会了所有合作客户。
6
于景琛的脸上多少有些不甘,他一定在暗暗惋惜,没来得及将星创的客户全部挖走。
我也很不甘心,公司的资产被他暗暗侵吞了一半。
夜里,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睁着眼到天亮,实在撑不住了,我只好打电话给余叔,说下午再去公司。
补了一觉,家里的阿姨招呼我吃午餐。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起来,屏幕上是赵曼琳那张妖艳的脸。
我闷了一夜的气正无处撒,点头放了她进来。
之前她面对我时还有些心虚,今日我倒想看看,她亲自上门,意欲何为?
赵曼琳微仰下巴,嚣张地瞥了一眼阿姨,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学会享福了,叶秋君。」
阿姨打算去倒茶,被我制止了,「不用跟这种人客气,她就是勾引我老公的贱三。」
阿姨闻言,满脸鄙夷地瞄了她一眼,上楼打扫去了。
赵曼琳气得面孔扭曲:「你才贱呢,如果要脸就快跟景琛离婚,他兢兢业业为你家出了这么多力,你居然将他开了。」
于景琛真怂,这是派情妇来找茬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算什么东西?当初不是我可怜你,你还在苦哈哈地做销售呢,
你厚着脸皮勾引了于景琛,还敢上门来逼我离婚。」
怒火中烧之下,我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捂着被打红的脸,冲上来就要扯我的头发,
阿姨怕我吃亏,从楼上冲下来拦住了她。
我趁机猛推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滚出去,别脏了我家的地!」我手指房门,怒不可遏。
她哭哭啼啼地爬了起来,狼狈地跑了出去。
真是自取其辱!
没想到,半小时后,于景琛就气势汹汹地上了门。
7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是我从未见过的凶狠模样。
还没等到我反应过来,他的巴掌就重重落在我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绝望,
这个当初说要守护我一生的男人,竟然为了赵曼琳对我动了手。
「毒妇,曼琳怀孕了你还敢打她。」
他怒吼着,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刻在我心上。
可笑啊,我没为他生过孩子吗?
为了他想要的儿女双全,我可是经历了一次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是你们先背叛我,如今却来怪我?」
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倒像是那个对他不住的人。
这满目疮痍的婚姻,真的走到尽头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在脆弱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而我,也在这场风暴中被刺得遍体鳞伤。
胸部又开始一阵阵的刺痛,阿姨一脸不忍,将我扶了起来。
「太太,你要想开些,熬到孩子们长大了就好了。」
见我表情痛苦地捂着胸,「不舒服要去检查啊,别亏待了自己。」
我一时没忍住,抱着阿姨号啕大哭。
没想到最终能关心我的,居然是个不相干的保姆。
第二天,我果断去医院做了检查。
活检穿刺后,化验单时赫然写着:「乳癌中期,需尽快手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