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起兵后,他在北京的儿子吴应熊认为——自己是康熙的姑父,最多下狱不会被杀头。不想康熙毫不留情,公元1674年5月18日,吴应熊及其13岁的儿子吴世霖被处斩。 请有缘人留个“关注”,说说您的精彩见解,共勉之~ “额驸”的绝命书,是刀光血影下的忠与孝,“斩立决!” 一声令下,菜市口刑场血腥四溢,京城百姓哗然围观,囚车中,那位昔日高贵的额驸——吴应熊,神情沉静,步步走向命定之地,他的身旁,是才13岁的儿子吴世霖,满眼惶恐却也倔强。 此时的北京,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祥和太平的皇城,南方烽烟四起,吴三桂在昆明举旗造反,进而震动朝野,清廷上下人心惶惶,康熙帝在养心殿内连夜召开御前会议,而吴应熊,就是那道摆在龙案上的血书——杀,还是不杀? 二十多年前,吴应熊以平西王世子的身份,风光迎娶皇太极的女儿、顺治皇帝的亲妹建宁公主,名为婚姻,实则质子,那场看似体面的联姻,不过是清廷对吴三桂的精准布局——以“亲”套“敌”,让吴三桂手握兵权却心头悬剑。 吴应熊没有选择,他不是将军,只是一个生在政治棋盘上的棋子,从成婚那天起,他便与自由无缘,他在北京住的是王府,却像囚笼。 身为额驸,锦衣玉食,朝会频繁,却时时被监视,表面风光,实则无权无势,甚至连府邸都数次被突袭搜查,他试图忠诚于清廷,努力参与朝政,恪守本分。 但他更清楚,自己在北京的一呼一吸,都与云南那位父亲的动向息息相关,他不是被宠爱,而是被圈养,康熙十二年,局势彻底变了。 削藩的圣旨如同一把利刃,悬在三藩之上,尚可喜识时务地递交了辞呈,渴望退回乡里安度晚年,耿精忠则心怀忐忑,在摇摆不定中观察着局势。 唯独吴三桂,这位久经沙场的枭雄,选择了最激烈的回应,他一声令下,叛军铁蹄踏过山川,直扑贵州、湖南,兵锋锐不可当。 这一石破天惊的举动,瞬间让紫禁城内警钟长鸣,京畿上下人心惶惶,吴三桂在西南厉兵秣马,其志显然不止于割据一方,而是觊觎整个中原。 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清廷再也难以按兵不动,此刻,被扣押在京城作为人质的吴应熊,他的命运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康熙帝的案头。 朝堂之上,大臣们为此争论不休,一派主张斩草除根,立刻处死吴应熊父子,以绝吴三桂的后顾之忧,另一派则认为,应保全其性命,利用他特殊的身份去尝试招降吴三桂,以和平方式化解危机。 而吴应熊本人,尽管身处险境,心中仍残存着一丝侥幸,他一次次上书,声泪俱下地恳求康熙能念及他与建宁公主的夫妻情分,饶他不死,他辩解自己与父亲吴三桂多年不通音讯,早已离心离德,甘愿接受囚禁,只求能保住性命。 甚至在奏章中,他还刻意强调,“臣虽为吴三桂之子,但忠心仍在朝廷。” 可是——密信的到来,如一记闷雷,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那些密信,是从吴三桂军中截获的,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吴应熊暗中传递的军情、粮道、布防安排。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他不是旁观者,他是内应,他曾试图借父子之情,助父破局,却也正因此,断送了自己最后一线生机。 康熙暴怒,御前会议上,他冷声宣布,“三桂叛逆,天地不容,应熊助逆,理当诛之。留此人,徒添后患!” 建宁公主得知此讯,披发赤足奔至皇宫,跪倒太和殿前,声泪俱下哀求“陛下,杀应熊,是灭我全家!” 可她的哭声再大,也淹没不了朝堂上那决绝的天子之令,最终,吴应熊被判斩首示众,十三岁的吴世霖,也未能幸免,吴应熊临刑前,写下一封绝笔信,“父既叛清,儿亦难苟活,愿父早悟,莫使生灵涂炭。” 他没有喊冤,也未哀求,只将自己的死,当成对天下的一个交代,当刽子手挥刀落下,京城一片寂静。 而在千里之外,吴三桂得知爱子被杀,痛哭数日,竟一度昏厥,他亲手引燃战火,却未料到亲情会被清廷当作第一枚筹码,他本想借吴应熊震慑朝廷,反被康熙一剑斩断牵挂。 刑场上的铜盆已结第三层薄冰,吴应熊望着观刑台金漆剥落的龙纹,喉结动了动,建宁公主攥着嫁衣上褪色的并蒂莲,忽觉鬓边珍珠簪子硌得生疼——那是他成婚时亲手簪上的。 铡刀落下的瞬间,血珠溅在青石板上,像极了他们新婚夜摔碎的合卺酒,三藩的旌旗还在云贵边境猎猎作响,吴三桂的八百里加急却先送到了养心殿,耿精忠解下腰间玉带时,江南的雨正打湿尚之信新漆的朱门。 建宁公主的芙蓉帐从此落满尘埃,唯有祭日才燃起半支残烛,康熙的御笔在抚恤折子上顿了顿,墨迹洇开处,隐约是二十年前那个跪接圣旨的瘦弱少年。 当反攻的清军踏破衡州城门,吴三桂在龙袍上绣的第五条金龙尚未完工,建宁公主摸着冰凉的诰命服,忽然想起那年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极艳,他替她拂去肩上落花时,指尖带着练武场的薄茧。 历史翻页了,但那一日风雪中的刑场,仍在清史中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