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打入军统的张蔚林,因犯了错,被戴笠下令关禁闭,但他却因越狱,被戴笠怀疑:“张蔚林是地下党?不然他为何逃走?” 1940 年 3 月,军统电讯处大楼顶层的禁闭室。 张蔚林背靠着砖墙,心里沉甸甸的。他袖口下面藏着张密信。信上就几个字:“延安电台已暴露,速转移。” 这几个字,关系着好多革命同志的生死。 三天前,张蔚林调试电台时,不小心把真空管烧坏了。这种技术故障,在电讯工作里常见。 可监察科长肖茂却因跟他是死对头,便写了份“张蔚林故意烧坏真空管”的报告,给了戴笠,戴笠气得火冒三丈,把张蔚林关了禁闭。 这会儿,禁闭室外的卫兵压低声音聊天:“听说戴老板亲自管这事儿,张科员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张蔚林闭上眼,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当时,他和冯传庆冒着大雨冲进曾家岩八路军办事处。叶剑英将军握住他俩的手说:“你们的任务,是在军统心脏里扎下一根钉子。” 从那时候起,张蔚林就明白,自己的命和国家存亡绑在了一起。 1939 年深秋,张蔚林从杭州无线电训练班毕业,成绩很好,被分到了军统电讯处。 他老家是江南的士绅家庭,本来日子能过得安稳。但亲眼看到国军在皖南打了败仗,他对国民党越来越失望。 在电讯处上班,他桌上摆着《三民主义》,抽屉里却藏着《论持久战》。 突然,传令兵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他跑来喊道:“张科员,戴老板叫你。” 张蔚林跟着卫兵,来到了戴笠办公室。 戴笠说:“蔚林啊,电讯处最近收到不少延安的干扰信号。你是技术好手,说说,共党怎么破解我们密码的?” 张蔚林心里怦怦跳,却很淡定地说:“校长,共党电台功率小,干扰信号可能是自然现象。” 他眼睛扫过戴笠身后的保险柜,那里面锁着军统最新的密码本。三天前,他刚通过秘密渠道,把密码本的副本送到了曾家岩。 1940 年 2 月,张露萍来了,特别支部的工作有了新进展。 张露萍原名余家英名,她假装是张蔚林的妹妹,住进了牛角沱的平房。 她每天挎着竹篮进出军统宿舍,看着像个普通姑娘,其实是在给延安和重庆传情报。 有一天,张露萍把菜篮放在桌上,对张蔚林说:“哥,今天冯大哥说,军统要派三个人潜入延安。” 张蔚林翻开菜叶,下面有张纸条。他展开一看,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 上面的 “汉训班” 特务名单,和他上周截获的密电内容一模一样。 张蔚林知道这事有多重要,马上说:“明天之前,必须送到曾家岩。” 说完,他把纸条扔进炭盆,火苗很快就把字烧没了。 可他们不知道,这时候,军统稽查处的档案柜里,有份 “张蔚林近期接触可疑人物” 的报告,正等着戴笠批。 危险一点点靠过来。 3 月 12 日早上,张蔚林像平常一样调试电台。 突然,真空管 “嘭” 地响了一声,机器冒出烟来。他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要出事。 果然,没过多久,肖茂如带着卫兵冲进来:“张科员,戴老板叫你过去。” 就因为烧坏个真空管,张蔚林被关了禁闭。 在禁闭室,张蔚林心里急得不行。他知道,特别支部的同志们还等着他的情报。 突然,走廊里传来吵架声:“戴老板说了,禁闭期间不准看人!” “我来送点换洗衣物!” 听到这熟悉的女声,张蔚林浑身一激灵,贴着门缝小声说:“露萍,快走吧!” 但已经晚了,卫兵的皮靴声越来越近。当天晚上,张蔚林用磨尖的铁钉撬开了门锁。 摸黑穿过花园时,他听见肖茂如在打电话:“戴老板,在张蔚林住处搜出了延安的密电稿……” 张蔚林跑到曾家岩的地下联络站,喘着气把经过告诉了联络站的老周。 老周皱着眉头说:“烧坏真空管是小事,可你越狱了,戴笠肯定会起疑心。你得回去,就说回来找份弄丢的文件。” 张蔚林回道:“可他们已经搜过我的房间了!” 老周说:“记住,戴笠需要你这样的技术人才。只要你一口咬定没干过,还有机会。” 1940 年 4 月 1 日,张蔚林回到军统电讯处。刚进办公室,就被一群卫兵按在了地上。 戴笠亲自审他,把一叠文件摔在他面前:“说!这些延安的密码本,怎么会在你抽屉里?” 张蔚林一看那些文件,愣住了 —— 这正是他上周让张露萍送出去的副本。他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圈套。 当天深夜,张露萍在成都被抓住了。 戴笠看着她的照片,冷笑一声:“兄妹?哼,这戏演得真像。” 张蔚林和张露萍被关在息烽集中营的 “忠斋” 牢房。 1945 年 7 月 14 日,刑场上响起枪声,张蔚林被执行了枪决。 他不知道,三天前,延安收到了他最后一份情报 —— 戴笠打算炸掉重庆电厂。就因为这份情报,上千名工人没遭难。 张露萍也在这天牺牲了。 她和张蔚林这些同志,用命证明了对党的忠诚,还有对革命的坚定。 他们的故事,就像隐蔽战线上无数没留下名字的英雄一样。他们在暗处往前走,用命守护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