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傅作义几次请求毛主席释放陈长捷,也几次去功德林探望他,然而陈长捷每次见了傅作义都是怒目而视,“我上了大当,你做了起义将军,我倒做了战犯。” 傅作义,山西荣河人,1895年出生,家里条件一般,但这家伙从小就有点不服输的劲头。他考进保定军校第六期,那可是当时顶尖的军事学校。毕业后,他在山西阎锡山手下干起,从小军官一步步爬到大将。北伐战争中,他带兵打仗,眼光毒辣,立了不少功。到了1936年,他在绥远抗击日军,硬是把日本鬼子挡在草原上,得了个“抗日名将”的名号。傅作义这人,打仗有脑子,做事也果断。 陈长捷,福建福州人,1892年出生,跟傅作义一样,也是保定军校第六期的。两人当同学时关系不错,毕业后各奔东西。陈长捷在国民革命军里混,慢慢熬到高级军官。1947年,傅作义看他靠谱,推荐他当天津警备司令。这位置不好干,内战正打得火热,天津又是战略要地。陈长捷接手后,兢兢业业,想把天津守好,可谁也没想到后来的结局。 1949年初,内战到了白热化阶段。东北野战军把天津围得死死的,陈长捷负责守城。他早先跟傅作义拍胸脯,说天津防线没问题。蒋介石还亲自来看过,挺满意。可那时候,傅作义在北平已经跟解放军谈和平的事了。天津这边,陈长捷收到劝降信,死活不肯投降。他给傅作义打电话问怎么办,老傅模棱两可地说“坚守待援”。陈长捷琢磨不透,但还是咬牙守着。 1月14日,解放军发动总攻,炮火轰了一天一夜,天津城破了。陈长捷被俘,几天后听说傅作义把北平和平交出去了,自己却成了战犯。他心里那股火啊,觉得自己被老傅坑了。傅作义这边,其实是为了保住北平几百万老百姓的命,才选了和平路线,但他没来得及跟陈长捷说清楚。这误会就这么种下了。 陈长捷被送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开始改造生活。每天就是学习、劳动,日子过得单调。他脑子里老想着天津的事,对傅作义的怨气一直没消。傅作义呢,1949年后在新中国干得不错,当上了水利部长,可他没忘了老陈。1956年,他几次找毛主席说情,想把陈长捷放出来。毛主席那边原则性强,但傅作义的面子也不是白给的,慢慢事情有了转机。 老傅还不止一次去功德林看陈长捷,想缓和关系。可陈长捷每次见他,都是冷着脸,眼里带火。他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十几年军旅生涯全毁了,而傅作义却风光无限。傅作义心里明白老陈的脾气,也知道自己当初没沟通好,有愧疚。他耐着性子解释,说北平和平是没办法的选择,可陈长捷不买账。 到了1959年,陈长捷终于被特赦。傅作义的努力没白费,两人见面时气氛还是僵。陈长捷憋了半天,说自己改造这些年脾气磨平了,但言外之意还是有怨。傅作义也没多辩解,只是说了一句:“你我同学一场,总得有个交代。”两人握了手,算是把这疙瘩解开了点。 陈长捷后来搬到上海,过得挺低调,1968年去世。傅作义一直在水利部干到1974年去世。他俩这辈子,从同窗到对立,再到和解,绕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