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日本富家女不顾家人反对,远嫁数学家苏步青。哪料,日军侵华期间,富家女竟趁苏步青外出,在家中接待日本军官。 一阵古筝声飘出来,苏步青刚从图书馆出来,顺声找了过去。 门半掩着,一个穿白色和服的女生,坐在榻榻米上,指尖翻飞,她叫米子,是数学系教授松本家的女儿。 那天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苏步青没敢多留。 米子真就铁了心跟着苏步青来了中国,松本家气得和她断了关系。小两口在浙大安顿下来,生了八个孩子,日子过得叮当响。谁想到抗战爆发后,米子的日本身份成了雷。有天苏步青出门买菜,回来撞见茶桌旁坐着个日本军官——米子穿着旧和服在泡茶,那人军帽搁在榻榻米上,笑得眼睛眯成缝。苏步青血涌到天灵盖,摔门就吼:“你知不知道外头在杀中国人?”米子手里的茶壶咣当砸地上,热水溅了半截和服下摆。她突然咯咯笑起来,指着墙头那张全家福:“去年你妈病重,是这军官开的通行条,让大儿子挤上火车回老家见了最后一面!” 这事闹得挺拧巴。苏步青气得抱着被子睡了一个月书房,可邻居的砖头天天往他家窗户砸,米子上街买菜被吐口水,回家还得给孩子补撕破的衣裳。她后来真再没穿过和服,衣柜底下压着的樱花腰带都霉了。有人夸米子牺牲伟大,可细琢磨怪难受的:这日本女人来中国二十多年,为了丈夫孩子早把自己连根拔了。战争一来,婆家当她是鬼子,娘家当她是叛徒,连喝杯茶都成了罪行。她找军官帮忙那会儿,心里盘算的不过是婆婆临终前让孙子见一面,可这理由在民族大义面前,轻得像灰。 更憋屈的是,米子最后在文革里被逼得精神失常,临死前攥着苏步青的手喊“对不起”。她就错在生为日本人又嫁了中国人,像两片磨盘中间那粒豆子。说真的,战争碾碎普通人时,哪管你是穿和服还是粗布衫?那些批判她“通敌”的人,自家米缸见底时不也偷摸跟汉奸换过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