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科隆群岛上的几个渔民,将一公两母3只山羊遗忘在了岛上。却没想到看似一个无害的举动,却为整个科隆群岛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那年的11月23日,一艘渔船驶离科隆群岛的平松岛,船尾翻涌的浪花吞没了一公两母三只山羊张望的身影,被遗忘在人类眼中的荒岛。 谁曾想,这三只温顺的食草动物,竟在四十年间将达尔文写下《物种起源》的圣地,啃噬成25万只饥饿蹄下的荒漠。 话说加拉帕戈斯群岛的生态,像一具精密的古钟。 千万年的与世隔绝,让岛上草木无需尖刺护体,巨龟迈着迟缓步伐啃食低矮灌木,鬣蜥安然晒着太阳。直到三只山羊踏上平松岛。 这里的环境简直就是为了山羊量身打造一样,全年18-28℃的温润气候让草木疯长,没有豺狼虎豹的利齿威胁,连陡峭的火山岩壁都成了它们的游乐场。 一般来说母羊6个月就能怀孕,一年两胎,每胎2-4只羊羔。 当首批羊羔在1960年春天降生时,岛上的仙人掌还挂着晨露,无人预见这场指数级爆发的开端,要知道平均每三年,羊群数量翻一番。 在这座没有天敌资源环境丰富且生存气候适宜的情况下,灾难在寂静中蔓延。 而山羊的啃食方式堪称生态推土机,它们在吃草的时候基本是将草连根拔起,树皮被环剥,仙人掌拦腰咬断。 到1985年,平松岛70%的地表已裸露红土,暴雨冲刷着失去植被固定的土壤,汇入大海的泥沙染黄了海岸线。 而最悲惨的是加拉帕戈斯象龟,这些寿命200岁的古老生物,眼睁睁看着食物被掠夺。 饥饿的巨龟伸长脖颈,却够不到被山羊啃剩的光秃枝干。 更致命的是山羊蹄子,象龟埋在沙坑中的卵,常被羊群踩成碎片。 当1996年生物学家登岛时,象龟数量已从20万只锐减至不足3000只,龟壳缝隙间沾着饿死前啃咬的岩屑。 直到1997年,厄瓜多尔政府才调集军队登岛剿羊。直升机轰鸣着掠过山崖,机枪向羊群扫射。 但是士兵们很快发现,这些悬崖芭蕾舞者能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如履平地,牛顿定律在它们蹄下失效。 更令人绝望的是羊群的警觉性,枪声一响,羊群立即化整为零,钻进火山岩洞或密林深处。 耗资百万美元的剿杀行动,仅消灭不到两万只羊,而新生的羊羔正以每月数千只的速度补上缺口。 一位参与行动的士兵在日记中写道,我们追到火山口,看见山羊在60度陡坡上跳跃,像在嘲笑人类的无力。 之后的转机出现在2003年。生态学家祭出犹大计划,就是捕获900只母羊,植入GPS芯片后放归野外。 这些特工羊凭借发情期散发的荷尔蒙,吸引公羊聚集。当定位信号在监测屏上汇成红点,直升机便载着狙击手精准出击。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圣克鲁斯岛,一只编号J-17的犹大母羊,竟引领猎人找到藏匿于熔岩隧道的核心羊群。 士兵们封住隧道两端,用强光驱赶出最后387只山羊,它们蹄下踩着的,正是当年达尔文采集标本的蕨类化石层。 2006年,平松岛最后一只公羊倒在狙击枪下。它的犄角挂满藤蔓,胃里却只有沙土和树皮碎屑。至此,这场持续47年的生态保卫战终告结束,耗资超2000万美元。 复苏比毁灭更缓慢。植物学家用象龟粪便培育原生草种,志愿者在裸露岩壁悬挂草毯固土。 多年后红外相机首次捕捉到幼龟破壳的画面,新生龟甲映着久违的绿意,而远处岩壁上,犹大母羊的GPS项圈已在风雨中锈成铁渣。 当游轮驶过今日青翠的岛屿,导游总会指向某处岩缝,看,山羊蹄磨出的凹痕还在。那凹痕像一只眯着的眼,冷看人类是否真从教训中睁开了双眼。 达尔文曾在此领悟适者生存,而山羊以25万条性命补上后半句,若无敬畏,强者亦是葬送自己的愚者。 主要信源:(一个美丽的海岛,因渔民放养3只羊变25万只,差点被毁掉.——临颍融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