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一位强弩之末的志愿军连长遭十余名美军合围,敌军见他咳喘不止、唇边渗血,纷纷露出轻蔑之色。 1951年刚开年,朝鲜战场上的美军就坐不住了,他们在李奇微指挥下,分东西两线朝着志愿军反扑过来,想把之前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这时候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拍了板,定下“西顶东反”的战略,西线死死守住,把敌人主力拖住,东线则故意放他们进来,瞅准机会再狠狠打回去,彻底粉碎这波攻势。 刚因为打了大胜仗而获得“万岁军”称号的38军,挑了最沉的担子,114师342团1营,就编入38军的序列,要在西线的汉江南岸当“顶梁柱”。 38军指挥所里,梁兴初军长盯着地图眼睛都红了,彭总之前的电报还在耳边响:“38军稍有不妥,此役计划即将破坏..” 他们守的地方就是西线的大门,这门要是被踹开,东线的反击就成了空谈,整个战役的输赢都捏在他们手里,梁兴初咬着牙下令:“守!一步也不能退!” 命令传到1营的时候,战场已经打得白热化,美军靠着飞机大炮掩护,用人海战术硬冲,付出一百多人的代价,占了1营左右两边的阵地。 3连连长赵连山鼓励大家:“美国佬白天凶,晚上怂,今晚就摸过去,给战友报仇!” 他们盯上了350.3高地前面的京安里村,村口汉江支流上的庆安里桥是美军的必经之路,炸了这桥,就等于砸了敌人的腿。 赵连山带着12个战士,半夜10点从高地出发,走了半小时到雪月里西侧,发现路被美军堵了,他们绕到北边,直接跳进庆安川的冰水里。 江水没到胸口,冰碴子像刀子似的割肉,棉衣湿透了冻得硬邦邦,可没人吭声,硬是在10点半摸到了桥边藏了起来。 赵连山摸过去侦察,看清了桥头有固定哨,桥上有巡逻的,桥北五间屋里还驻着一个排的美军。 正准备动手,一辆吉普车突然开到桥头,下来三个美军,俩装成哨兵的战士反应快,扑上去捅倒两个,活捉了一个。 紧接着炸药一响,混凝土桥炸得粉碎,屋里的美军还没醒过神,就被火力组全收拾了,他们趁着乱劲,又跑到另一座木桥,把守桥的敌人解决掉,也给炸了。 往回走的时候,还撞见一个美军迫击炮阵地正在朝我方开炮,赵连山一挥手:“一锅端了!”30多个炮手被干掉,5门迫击炮成了废铁。 这趟奇袭,12个人一个没伤,杀了40多个敌人,把美军的进攻节奏彻底搅乱了。 可硬仗还在后头,第二天天还没亮,美骑兵1师的炮弹就跟下雨似的砸向350.3高地,一个团的步兵跟着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往上冲。 师里要他们守到下午3点,掩护二线部队和东线出击,可整个342团连团长在内也只剩不到200人,没地方要人了。 天亮后,最惨烈的一天来了,美军24架飞机、52辆坦克、50多门大炮炸了半个多小时,阵地被炸得翻了个个,石头碎了,土都焦了。 敌人一轮接一轮地攻,从三路加到五路,1营的人越打越少,下午2点,团里想向师部要援兵,可师里已经没人能派了。 战斗打到最后,阵地上到处是牺牲的战友,1连副指导员孙德玉带着伤爬回阵地帮忙指挥;2班班长申德恩右眼被炸瞎,右臂左腿也伤了,还说“能用牙咬敌人”,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战斗; 炮手傅国良的炮筒被炸毁,捡回来继续打,手烫起水泡也不歇着,喊着“尝尝我的炮弹”;卫生员孙殿金眼睛、胳膊、腿都受了重伤,还把绷带让给战友,最后流血过多没了气。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350.3高地上只剩赵连山和1班副班长刘占清,赵连山枪里只剩4发子弹,刘占清剩3发。 4个美国兵想抓活的,赵连山三枪撂倒三个,剩下的被他一拳砸倒,刘占清的子弹打光了,抄起钢锹砍翻两个。 这时候地上一颗没响的手雷被美军踩中,“轰隆”一声炸倒四个,剩下的美军吓懵了,扭头就跑。 刚好3连指导员带着剩下的人赶到,看见赵连山和刘占清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7天6夜,1营打退了十几次进攻,消灭685个美军,200多个勇士永远留在了350.3高地上,换来了东线横城反击战的大胜。 后来志愿军总部给342团1营挂上“抗美援朝英雄营”的牌子,记了集体一等功;3连成了“二级英雄连”,得了面“能攻善守”的锦旗,记了集体特等功,赵连山和刘占清都立了一等功。 赵连山心里清楚,是解放军让他从苦日子里熬出头;曹玉海跟未婚妻说:“我不想打仗,但敌人要抢人民的幸福,我必须上”; 方新在阵地上跟战士们说:“我们背后是伟大的祖国。”他们不是不怕死,是知道自己守的不只是高地,是身后千千万万人的安宁。 现在咱们坐在暖烘烘的屋里,走在平平安安的街上,别忘了这太平日子是怎么来的。 350.3高地上那些没留下名字的战士,曹玉海、方新、赵连山他们,用命把豺狼挡在了国门之外,每一寸安宁的土地,都浸着英雄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