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5年兵部奏请将岳钟琪“斩立决”,雍正迟疑未决,几天后驾崩让他逃过一劫。谁料十年后金川叛乱,62岁的岳钟琪竟披甲出征,沙哑一句“大清由我来守护”震慑全场。
乾隆看着金川败报急召旧将,圣旨传到四川乡间时,岳钟琪正穿着粗布衣种菜。他平静谢恩后,捧出蒙尘盔甲,手指抚过冰冷甲片,沉默跨马奔向战场。前线主帅张广泗见来的是“待罪老头”满脸轻蔑,可岳钟琪径直走向沙盘:“强攻山碉是送死,贼占地利仰攻必败。”
张广泗怒斥要斩后退者,次日清军强攻碉楼却死伤惨重。正当张广泗抽刀威胁岳钟琪时,圣旨骤至:张广泗革职,岳钟琪署理军务。老将军扶正染血帅旗,先整肃军纪救治伤兵,“岳爷爷体恤当兵的”让军心渐起。他果断停攻裁撤弱兵,派土兵摸清地形,扼守要道困死叛军,再派小队焚毁粮仓切断补给。
寒冬大雪封山,叛军粮尽援绝。岳钟琪拒绝护卫,单骑踏雪至勒乌围碉楼前:“归顺既往不咎,顽抗玉石俱焚!”莎罗奔望着重兵围困和手下绝望眼神,次日率部赤膊负荆投降。困扰大清数年的金川之乱,竟被花甲老将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平息。
乾隆阅捷报后盛赞“朕之卫、霍也”,加封太子太保赐三眼花翎。可岳钟琪望着归家士兵,抚摸铠甲上的汗泪痕迹,神情复杂。从康熙时的辉煌,到雍正时的猜忌,再到乾隆朝的复用,这位老将一生嵌在大清西南版图上。暮色中他裹紧大氅,夕阳为其瘦削却坚韧的身影,镀上悲壮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