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98年，太平公主在一个夜晚宠幸了四名男子。 老丫鬟端着铜盆退到廊下，指甲盖都快掐进木头盆沿里。 她瞄见地上碎成两截的玉簪子，愣是装没瞧见——上回有个小丫头弯腰捡了公主掉落的耳珰，当天就被打发去倒夜香了。 这会儿她光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连喘气都掐着点儿，生怕动静大了惹人注意。 寝殿外头当差的丫头们早练就一身本事。 主子摔茶盏得用脚尖扫进簸箕，主子撕信笺得拿火盆接住灰。 昨儿半夜里噼里啪啦的动静，值夜的两个小丫鬟愣是蹲在墙角数蚂蚁数到天亮，愣是憋着没敢挪窝。 有个胆大的想探头瞧瞧，被老丫鬟一把拽回来，指甲印子都掐进她胳膊肉里。 这会儿廊下飘来股焦糊味，几个小丫头正围着炭盆撕扯什么布料。 火星子噼啪炸开的当口，老丫鬟紧赶着往反方向走，铜盆里的水晃得直打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