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 年,蒋介石送来一份求情信,提出想用 20 万大洋、20 担药、2 个团的装备换回被俘的张辉瓒,谁知信还没送出去,对方就人头落地了! 南京总统府的灯光亮到深夜,蒋介石捏着信纸的手指泛白。 信里说 “张师长乃党国栋梁,愿以重金赎其归”,可他心里清楚,这 20 万大洋和两担西药,对缺衣少食的红军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更让他焦虑的是,张辉瓒的妻子正在长沙街头跪请元老们联名担保,湖南军政界的电报雪片似的飞来,都在说 “留张一命,以安军心”。 张辉瓒确实曾是蒋介石的 “心头肉”。这个湖南长沙的地主少爷,早年留学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回国后靠着杀伐果断步步高升。 1927 年反革命政变时,他率部在南昌街头挨家挨户搜查,凡是书架上有《共产党宣言》的,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抓走。 百姓私下叫他 “张屠夫”,蒋介石却夸他 “忠诚可嘉”,把嫡系第 18 师交给了他,让他担任第一次 “围剿” 红军的前线总指挥。 被俘那天,张辉瓒还穿着笔挺的呢子军服。1930 年 12 月 30 日的龙冈山谷,红军漫山遍野的冲锋号让他慌了神,卫兵架着他往密林中跑,最后被几个红军战士按在泥地里。 他掏出怀表想摔,却被战士一把夺过 —— 那是块镀金怀表,背面刻着 “蒋中正赠”,后来成了红军博物馆的展品。 消息传到东固乡,百姓提着锄头镰刀涌向苏维埃政府。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墙根往前走,嘴里念叨 “就是他,当年烧了我家房子,杀了我儿子”。 1928 年张辉瓒清剿井冈山时,曾在东固实行 “三光政策”,光是大乌村就有 73 户人家被灭门。 红军战士拦住激动的人群,说 “要公审,让他认罪”,可没人听得进去,仇恨早已在心里长了根。 毛主席在古田会议的旧址里翻看张辉瓒的卷宗,朱老总蹲在门槛上抽旱烟。 “20 万大洋能买多少粮食?” 毛主席指着信上的条件,“西药能救多少伤员?” 朱老总磕了磕烟灰 “这小子血债太多,但杀了他,蒋介石怕是要报复”。 两人商量着 “先关着,看看动静”,却没料到公审大会会失控。 1931 年 1 月 28 日的公审现场,搭在晒谷场的台子被挤得摇摇欲坠。 张辉瓒被押上台时,棉军服上还沾着泥点,他刚想开口狡辩,台下就飞上来一只草鞋,正打在他脸上。 “血债血偿!” 的喊声浪头似的涌来,几个失去亲人的百姓冲破卫兵的阻拦,扑上去撕打。 混乱中不知是谁挥了一锄头,张辉瓒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卫兵鸣枪示警才稳住场面,可一切都晚了。有人把张辉瓒的人头割下来,用竹竿挑着在赣江边示众,消息顺着江水传到南昌,蒋介石正在召开的 “剿共会议” 当场中断。 他摔碎了桌上的茶杯,指着江西方向骂 “共匪无信”,当天就下令处死南昌监狱里的 100 多名共产党人。 其实张辉瓒早年并非如此残暴。1923 年他在湖南任警务处长时,曾单枪匹马闯进恶霸 “刘麻子” 的巢穴,一枪崩了这个强抢民女的劣绅,那时百姓还叫他 “张青天”。 可投靠蒋介石后,他像变了个人,清党时亲手批准处决的共产党人超过 3000 人,在苏区烧杀抢掠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妻子后来回忆,每次从战场回来,他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念叨 “不杀干净,他们会反噬”。 红军没想到公审会变成这样。毛主席得知消息后,在军委会上严肃地说 “俘虏政策不能变”,后来专门颁布命令 “不许虐待俘虏,不许群众私刑”。 但东固的百姓不后悔,一个老农说 “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就算红军不杀,老天爷也会收他”。 蒋介石的求情信最终没能送到红军手里。那封信后来在档案里泛黄,旁边还粘着一份红军的缴获清单: 18 师的军械库有 2000 多支步枪、30 挺机枪,还有张辉瓒随身携带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 “东固山地势险要,当速战速决”,字迹潦草,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1931 年的春天,赣江两岸的油菜花漫山遍野。张辉瓒的人头被江水冲往下游,最后卡在一块礁石上,被渔民用网捞起时,脸上还凝固着惊恐。 而红军用缴获的武器装备了三个团,20 万大洋的 “赎金” 虽然没拿到,却靠打土豪分田地赢得了民心。 这或许是对 “张屠夫” 最好的审判,也是历史最公正的回答。 这场意外的处决,让红军更加坚定了 “优待俘虏” 的政策,也让蒋介石的 “围剿” 蒙上了更重的阴影。 而百姓心中的仇恨与红军的纪律之间的碰撞,更折射出那个年代复杂而沉重的历史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