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年,白雪宣布和杨坤分手,临别前,她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杨坤,说道:“留个纪念吧”!没想到,杨坤转身就将项链卖了 800 块,多年以后,当他得知女友的消息时,忍不住潸然泪下。 北京的寒冬刮着刺骨的风,出租屋的门被白雪轻轻带上,杨坤攥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银质项链,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项链上的小吊坠是朵梅花,是白雪用第一个月演出费买的,她说:“像咱们北方的冬天,再冷也能开花。” 可此刻,门上贴着的催租单像道符咒,房东下午就要来收租,他翻遍所有口袋,只找出三张皱巴巴的十块钱。 街角的当铺挂着褪色的棉门帘,掌柜用放大镜看了看项链,甩出八张崭新的百元钞。 杨坤接过钱时,手指在颤抖 —— 这钱够付三个月房租,却像剜走了心里最后一点温度。 他站在当铺门口,看着雪花落在项链曾经躺过的掌心,突然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像被砂纸磨过的呜咽。 三年前,杨坤背着吉他从包头来北京,沙哑的嗓音被唱片公司的人嫌弃 “太糙”。他在酒吧驻唱,每晚唱到嗓子冒烟,收入勉强够买两笼包子。 最惨的时候,他在三里屯的路灯下弹唱,冻得指尖发僵,歌声里全是没处说的委屈。 就是那个晚上,白雪站在路灯的光晕里,穿着洗得发白的练功服,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烤红薯。 “你唱得真好,” 她说着,把红薯递过来,“我叫白雪,在歌舞团跳民族舞。” 他们在潘家园租了间带阳台的小屋,月租三百块。杨坤写歌到深夜,白雪就把暖水袋塞进他怀里。 白雪排练崴了脚,杨坤背着她爬五层楼,汗水浸透衬衫。 有次杨坤得了急性喉炎,说不出话,白雪跑遍半个北京给他买胖大海,回来时棉鞋全湿透了,冻得直跺脚,却笑着说 “买到了”。 那些日子,他们共用一个搪瓷缸子喝水,分食一碗泡面,最大的奢侈是偶尔买只烤鸭,鸭腿一定给对方。 矛盾是从杨坤的自卑开始的。白雪长得漂亮,舞团里追她的人不少,有个开公司的老板送她名牌包,被她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可杨坤看见那只包时,突然红了眼:“你是不是觉得我穷,给不了你这些?” 白雪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是图这些,当初就不会跟你住出租屋。” 那晚,他们第一次分床睡,阳台的吉他被风吹得发出呜咽声。 压垮感情的是杨坤的猜忌。白雪要去外地演出半个月,杨坤送她到火车站,临上车时,他突然说:“你要是想留在那边,就别回来了。” 白雪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她没说话,只是用力抱了抱他。等她演出回来,发现出租屋里少了很多东西。 杨坤把她的书和衣服整理好,放在门口。“我们算了吧,”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给不了你未来。” 白雪摘下项链的那一刻,杨坤才慌了。可他嘴硬,看着她消失在胡同口,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疯了似的追出去,只抓到一把寒风。 三天后,房东来收租,他摸出那 800 块钱,心里像被钝刀子割。后来他无数次路过那家当铺,却再也没见过那枚梅花项链。 杨坤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唱歌上。他在酒吧唱到天亮,嗓子出血就含片润喉糖,写歌写到手指起茧。 2002 年,《无所谓》火了,沙哑的嗓音里藏着的委屈和倔强,成了无数人的心声。 他上电视,开演唱会,站在聚光灯下时,总会下意识摸脖子 —— 那里空荡荡的,像少了块骨头。 他找过白雪,舞团的人说她早就离开了北京,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有次在节目里,他唱到 “谁会记得谁,谁又忘记谁”,突然哽咽。 台下的观众以为是歌词太伤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想起了那个在路灯下递给他烤红薯的女孩。 2022 年,杨坤写《爱河尽处》时,窗外正飘着雪,和 1996 年那个冬天一模一样。 “你转身走进风里,我还在原地”,歌词写完,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捂住脸。 就在这首歌发布的前一周,他从一个老同事那里得知,白雪几年前因为重病去世了,临终前还留着一张他当年驻唱的酒吧名片。 那天晚上,杨坤把自己关在录音棚里,循环播放着《爱河尽处》。 沙哑的歌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像无数个夜晚,他在出租屋里弹给白雪听的调子。 他想起那 800 块钱,想起那枚梅花项链,想起白雪最后看他的眼神 —— 没有怨恨,只有舍不得。 后来有人问他,如果能重来,会不会留住那枚项链?杨坤沉默了很久,说:“就算留住项链,也留不住那个冬天。” 有些遗憾,就像他嗓子里的沙哑,会跟着一辈子,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疼得让人喘不过气。 而那首歌,成了他能送给白雪的最后一件礼物,只是收件人永远收不到了。 参考来源:(节目——《鲁豫有约》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