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军排长临危受命,指挥200余人阻击越军1个师,战后被记一等功,却因战前偷抓了老乡的鸡,被降为二等功! 1979年2月23日凌晨三点,代乃高地的猫耳洞外,突然响起一阵接一阵的迫击炮声,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代理连长谢志熙手快,一把抢过通讯员手里的步话机,对着送话器扯着嗓子喊:“坐标 3-7-12,越军一个加强连正在往前挪!” 他钢盔的帽檐上,还沾着昨天夜里抢修工事时蹭到的红土。右耳下面,一道两寸长的血痕清清楚楚,那是被弹片擦过留下的。 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三排副班长陈建军正用刺刀撬开一个越军罐头。这已经是他们连着第三天吃越军剩下的补给了。 陈建军试探着开口:“排长,要不咱派个人下山,找找老乡?” 谢志熙猛地转过身,钢盔的带子在脖子上勒出一道红印,语气硬得像石头:“你忘了战前动员时营长咋说的?群众纪律比命还金贵!” 话刚落音,一发 82 迫击炮弹就在阵地前沿炸开。泥土和碎石噼里啪啦砸下来,糊了满身满脸。 这已经是越军第十五次进攻了。 谢志熙摸了摸胸前口袋,里面有张皱巴巴的纸条。那是三天前,在老乡家鸡窝边上捡的。 当时他带两个战士摸黑下山,本来是想找些草药给伤员敷伤口,可走着走着,就盯上了竹篱笆里的芦花鸡。 他压着声音指挥:“轻点抓,别让老乡听见。” 可转身往回跑的时候,被晒谷场上的竹耙绊倒了。动静一大,村里的狗全叫了起来,汪汪声此起彼伏。 回到阵地后,那只母鸡在弹药箱里下了三枚鸡蛋,还带着温度。现在,这三枚鸡蛋正躺在卫生员的搪瓷缸里,加了点盐水煮着,要给重伤员喝。 “报告!无名高地东侧发现越军迂回部队!” 观察员的喊声把谢志熙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抓起望远镜一看,月光底下,影影绰绰的越军正借着地形往侧翼挪。 谢志熙果断抓起步话机:“接炮群!坐标改成 3-8-15,覆盖射击!” 五秒钟后,几十发 122 毫米榴弹炮划破夜空,落在越军队伍里,炸开一片火光。 阵地上的战士们扯着嗓子欢呼,却被谢志熙厉声打断:“省点劲!越军的主攻还在后面!” 他猜得一点没错。 凌晨五点,越军 316A 师的王牌营,在坦克掩护下发起了总攻。 谢志熙看着前沿阵地,坦克炮把沙袋掀得满天飞。这时候,他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他带一排去偷袭无名高地,黑灯瞎火的,踩响了越军埋的定向雷。 战士李建国半条胳膊当场被炸飞,临死前还攥着谢志熙的衣角,断断续续地说:“排长,我…… 我还没入党……” 见战友牺牲后,谢志熙突然下令:“火箭筒!打履带!” 三班长王强抱着 40 火箭筒跳出壕沟,在越军的机枪扫射下,连滚带爬地往前挪。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发 7.62 毫米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 但火箭弹还是准准地击中了越军坦克的履带。动弹不得的战车,立马成了我军炮火的活靶子。 谢志熙趁机组织反击,二十多个战士端着刺刀冲下山坡,跟越军近身肉搏。 他亲手用三棱军刺捅死了一个越军少尉。这场拉锯战一直打到傍晚六点。 最后一批越军撤了,谢志熙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掌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口子。卫生员要给他包扎,被他一把推开:“先给伤员用。” 战后统计,6连伤亡132人,打死打伤越军417人,成功把316A师的增援拖住了。 庆功会上,军长握着谢志熙的手说:“你小子,要是没那档子事,一等功跑不了!” 谢志熙低着头,盯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没吭声。 他知道,那个被他偷了鸡的越南老乡,这时候说不定正蹲在哪个废墟前哭呢。 三天前,他带战士们离开那个村子时,特意在老乡家的灶台上压了十块钱,还有半袋压缩饼干。 可那些钱,终究换不回老乡眼里的害怕。 最后,谢志熙的一等功改成了二等功。 处分决定上,师长批了一句话:“功不抵过,过不掩功。革命军人的纪律,比喜马拉雅山还高。” 战友们都替他不值,他却笑了笑说:“要是连老百姓的鸡都看不住,还咋守得住祖国的边疆?” 在对越自卫反击战里,我军对群众纪律抓得特别严。 从红军时期就有的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到1979年打越南的时候,照样严格执行。 部队有明确规定,不许碰老百姓一点东西,不许拿群众一针一线。 在云南作战时,部队缴获了50万斤粮食,全部分给了当地的越南老百姓。还拿出16900块钱,买了盐巴、食用油、煤油、香烟这些生活物资,捐给越南群众。 战士们自己啃着发了霉的干粮,也不进村子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