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主持人易立竞问陈佩斯:您从艺45年没得过国家一级大奖,会遗憾吗?老爷子想都没想,淡淡回了句:没有奖项,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主持人随即也心领神会地笑了。 “陈老师,您从艺45年了,没得过国家一级大奖,会遗憾吗?” 陈佩斯,这位曾让亿万观众捧腹的喜剧大师,是许多人对春晚的美好回忆。 老子面对问题,淡淡回了句,“没有,“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 话音落下,他自己先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位“无冕之王”45年艺术生涯中,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1999年的冬天,彼时的陈佩斯,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小品王”。 他与朱时茂这对黄金搭档,从1984年《吃面条》一炮而红,开创了中国电视小品的先河。 《羊肉串》、《警察与小偷》、《主角与配角》等作品,火大遍江南北。 然而,盛名之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陈佩斯发现,央视下属公司未经授权,擅自将他历年的春晚小品制成光盘销售牟利,分文未付。 朋友劝他:“算了吧,佩斯!胳膊拧不过大腿,为这点钱得罪央视,值当吗?” 陈佩斯却拧紧了眉头。 他想起父亲陈强,那位在《白毛女》中饰演黄世仁的老艺术家,一生对艺术怀有近乎神圣的敬畏。 艺术创作的心血,岂容如此践踏? 版权,是创作者最起码的尊严! 他拒绝了“和稀泥”的建议,一纸诉状,将央视告上了法庭。 这场被外界视为“蚍蜉撼树”的官司,他赢了。 法院判决央视道歉并赔偿。 然而,他付出的代价,是彻底失去了那个曾带给他无限荣光的舞台。 春晚的大门,自此对他关闭。 更甚者,电影邀约也骤然减少,他仿佛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尘埃。 有人叹息他“因小失大”,他却只是沉默。 他宁愿背负“不识时务”的骂名,也不愿在原则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 艺术家的脊梁,宁折不弯。 失去舞台的陈佩斯,没有抱怨。 他决定带着妻儿,一头扎进了北京延庆的荒山。 他承包了万亩荒坡,种下了一万多棵果树。 昔日舞台上的喜剧之王,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果农。 他穿着粗布衣裳,扛着锄头,在贫瘠的山地上开荒、挖坑、栽树、施肥、剪枝。 有人嘲笑他“江郎才尽,只能种树”,他只是憨厚一笑:“挺好,自食其力,心里踏实。” 春华秋实,卖果子换来的钱,被积攒起来。 妻子王燕玲理解他,默默拿出家中所有积蓄,支持他心中那个重返舞台的梦想。 2000年,陈佩斯用种树攒下的钱,创办了自己的话剧公司。 舞台,从万众瞩目的央视春晚,转向了相对小众的话剧剧场。 许多人替他惋惜,他却目光炯炯:“这里,更干净。” 他不再是春晚舞台上那个插科打诨的“陈小二”,而是潜心创作、打磨精品的“话剧人”。 排演《托儿》时,他对剧本每一个包袱,都反复推敲。 演员们排练得筋疲力尽,他却说:“不行,这个笑料不够高级,十年二十年后观众再看,还能笑出来吗?必须改!” 这种对艺术品质的极致追求,让同行咋舌。 2001年,《托儿》横空出世,引爆话剧市场,一票难求。 观众惊讶地发现,离开春晚的陈佩斯,在话剧舞台上焕发出更耀眼的光彩。 随后的《亲戚朋友好算账》、《阿斗》、《戏台》、《惊梦》部部精品,口碑载道。 他自编自导自演,将喜剧的根深深扎进生活的土壤,用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折射大时代的变迁。 时光流转,当年的“小品王”已步入古稀之年。 2023年12月,话剧《惊梦》的舞台上,70岁的陈佩斯,步履或许不再轻快,嗓音或许略带沙哑,但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对舞台的赤诚与敬畏。 “应了戏,就得唱,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 台下观众无不动容。这何尝不是他对自己艺术生涯的注脚? 陈佩斯或许没有金灿灿的奖杯,但他用“干净”二字,在中国喜剧艺术的星河中,刻下了自己独一无二、熠熠生辉的名字。 主要信源:(凤凰网——陈佩斯悬赏半年仅一部剧本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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