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期间,神枪手王凤麟因叛徒出卖被日军团团包围,他左右手各拿着一支枪,杀死日军一大片,吓得日军不敢靠近,最后王凤麟只剩一颗子弹,他犹豫了:“到底是打叛徒,还是打日军头头?”经过思考,他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1911年,黑龙江宁安县卧龙河村的猎户家中,一个男孩踩着父亲的脚印走进林海雪原。
他叫李芳(后改名王凤麟),从小与狼群周旋、追猎飞驰的狍鹿。风雪夜里瞄准松枝上一点雀影,百步穿杨的枪法成了他活命的本事,也埋下抗日的火种。
九一八事变炸碎东北的平静,22岁的王凤麟攥紧猎枪投奔抗联,密林游击战中,他夜袭日军哨所,一枪穿透哨兵咽喉;雪地伏击时,子弹专挑军官心口钻。
三年血战,他从士兵蹿升为抗联第四军特务连长,成了日军悬赏名单上的“幽灵枪手”。
1935年冬,莫斯科东方大学的靶场多了一个中国身影。
王凤麟被选派学习工兵爆破,白天拆解炸药引信,深夜加练狙击。
双手磨出血泡结痂成茧,子弹在靶心凿出深坑。他写信给战友:“枪要快,更要狠——打蛇打七寸!”
1939年山东战场,日军碉堡像毒蘑菇般疯长。
王凤麟调任八路军山东纵队四支队营长,第一课就震动全军:他带战士摸黑潜到敌堡下,步枪封死枪眼,炸药包轰然掀翻“乌龟壳”。爆破声从此成了鲁中日军的噩梦。
更狠的是他改良的“四组一队”战术:火力组压制、爆破组开路、突击组强攻、梯子组越壕,铁拳砸碎道会门匪首方长瑞的老巢,连中央军委都急电:“速报经验,全军推广!”
死神却在1941年秋咬住他右腿,莱芜遭遇战中弹片深嵌,缺医少药下,他咬碎核桃硬扛截肢手术。
木匠出身的卫生部长白备武为他削制枣木假腿,他拖着它练习行走,血水渗透绑带。
战士含泪劝他休养,他捶着假腿吼:“腿没了,枪还在!”
1942年深秋,王凤麟本可随主力转移,却主动请缨驻守沂蒙咽喉马鞍山,这里地势险峻,但山上仅三十余人,枪支九条,弹药稀缺。
叛徒谭继生向日军告密:“山上藏着八路军大官!”日军如获至宝,调集两千日军、四千伪军扑来。
11月9日,炮火撕裂晨雾。王凤麟趴在胸墙后,狙击镜锁定攀爬石阶的日军。
第一枪撂倒挥刀军官,第二枪打穿机枪手喉咙。
日军飞机俯冲轰炸,他单腿跃入弹坑,甩出土制手雷炸翻云梯敌兵。
血战两昼夜,石头砸光了,战士冯文秀撕衣写血书:“石头宝贵,省着用!”
第三天黄昏,弹药耗尽。王凤麟摸遍弹袋,仅存一颗子弹。
山下忽然传来谭继生的尖啸:“投降吧!皇军让你当司令!”
同时,三百米外山腰处,一个佩军刀的日军指挥官正举望远镜狂吼,肩章金星刺眼——正是日军扫荡总指挥。
枪口微微颤动。复仇的烈焰灼烧胸膛:一枪崩了叛徒,血祭牺牲战友!但望远镜反光晃醒了他:击毙敌酋,才能乱其军心!
扳机扣响,子弹呼啸洞穿日军参谋长胸膛,敌阵瞬间大乱。
日军疯狼般扑来。王凤麟胸口中弹,血浸透前襟。看着狞笑的敌人逼近,他轻抚枪管,将最后的热血留给自己的太阳穴。
马鞍山化作焦土,二十七名烈士长眠于此。
日军死伤二百余,指挥官毙命后指挥瘫痪,竟迁怒叛徒谭继生,将其乱枪处决。
王凤麟用生命换的战术遗产却燎原全国:延安将“狙击斩首”写入野战条例,山东战士高喊“像王团长那样专打蛇头!”
1945年,马鞍山立起“气壮山河”巨碑。
2015年,他的名字镌入国家英烈名录。今日秋风吹过山崖,放羊老汉仍指着弹孔说:“瞧,王团长在这儿一枪崩了鬼子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