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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风波后支持率回升,民众集会力挺,石破茂还能扛多久?

自民党在20日的日本参议院选举中失利后,首相石破茂的去留再生变数。不但内阁支持率在一些民调中有所回升,在“首相人选”方面的支持率也领先高市早苗和小泉进次郎等党内主要竞争对手。25日晚,更有大批民众在首相府前集会,高举“石破别辞职”等标语,力挺石破茂。

28日,自民党召开参众议员会议,对石破茂进行“逼宫”。石破茂以“不能让政治出现真空”为理由,恳求议员们继续支持他。前一天,自民党前干事长茂木敏充表示,石破茂必须对自民党连续在选举中失败负责。

7月20日,石破茂在日本东京自民党总部为当选议员贴花。新华社发

自民党已决定近期召开“两院议员总会”,回应党内不满以及要求追责的声音。“两院议员总会”是仅次于自民党大会的会议,可对重要事项进行决议。

上海社科院国际问题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王梦雪对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说,石破茂支持率回升并不一定出于民众对其个人领导力的认可。尽管石破茂内阁支持率较低,但自民党内部缺乏强大且受公众欢迎的替代领导人。这种情况下,公众可能将石破茂视为现有选项中“最不坏”或最有经验的一个。25日的集会中,一些组织者也强调并非完全支持石破茂本人,而是认为他比其他潜在人选更适合担任首相职务。“挺石破”现象更多体现了公众对日本当前经济困境、政治丑闻以及自民党整体表现的不满,以及缺乏强大、有凝聚力的替代领导人情况下对政治稳定的务实追求。

辽宁大学日本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陈洋表示,民众在官邸前集会声援下台危机中的首相,这种情况近年来极为罕见,通常集会民众都是要求首相下台。这反映出日本民众在石破茂是否应该辞职问题上的不同立场。支持率回升则代表了日本社会的一种情绪——看不惯自民党内一些人或群体对石破茂的“霸凌”,才站出来力挺石破茂。但即使石破茂内阁支持率回升,也仍然处于“危险水域”,并未摆脱执政困境。

在不同的民调中,民众对石破茂也呈现出近乎完全不同的态度。例如在另一份民调中,石破茂内阁的支持率较上月下降5个百分点,其在“首相人选”中的支持率也大幅落后于高市早苗和小泉进次郎10多个百分点。

目前,石破茂支持者的理由包括“没有其他人选”和“美国关税问题”。石破茂自己始终把关税问题当作留任的理由。

王梦雪指出,石破茂将日美15%税率的关税协议视为其重要外交成就。但党内批评者认为,协议达成反而削弱了他继续执政的正当性,因为关税谈判作为其留任的主要理由已不复存在。党内“逼宫”之声强烈,但由于缺乏统一的行动和目标,石破茂暂时还能维持其总裁地位。在自民党在国会两院均沦为少数党,面临巨大执政挑战的背景下,这种平衡也非常脆弱,随时可能被打破。

“石破茂继续留任自民党总裁、日本首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陈洋对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说,即使石破茂坚持留任,分裂的自民党恐怕也无法与石破茂团结一心。由于反对派缺乏核心领导者,党内大佬也并未完全站出来表态支持,想要继续留任,石破茂可能唯有“以拖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