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金主幕后情人三年。
撞破金主和嫩模苟且后,他嫌我性子急燥鲁莽。
勒令我即刻去虚无山修身养性。
他和秘书编排我,性格不乖张,怪会嚣张跋扈。
他捏着桌上的黑卡,怒骂:“她不是硬气的很嘛?那就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一连数月,我却依然执迷不悟,不回头。
金主破天荒跑到虚无山接我。
“我还是喜欢你像个小野猫一样抓挠我的心……”
话未说完,一个身着素袍,手拿佛珠的僧人从我房内走了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我常用的香水味。
“施主,小声些,莫要惊动我的人!她脾性野着呢!”
1
金碧辉煌的偌大别墅建在寸土寸金地段上,尽显奢靡之风。
我刚进门,就看到一双精致小巧的红色高跟鞋突兀的歪倒在地。
我顺着一路七零八散的男女衣物来到我曾经和纪怀俢睡了三年的房间。
我瞬间心领神会,抬手缓缓打开了房门。
第一眼我就看到纪怀俢头发零碎混乱,怀里还枕着一个面容妖娆的女人。
片刻后那女人睁开惺忪的双眼,看清我的第一眼赶紧拐醒熟睡中的男人。
“乖,再陪我睡一会!”
纪怀俢随意瞟了一眼我的位置,抱住那女人的手又加紧了力道。
女人心虚的快要缩进被子里了,只能无力的推开男人的束缚。
纪怀俢烦躁的将被子拉拢了些,声音沙哑的安抚女人。
“怕什么,她只是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已!”
我从女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怜悯和奚落。
“所以在这三年里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嗤笑着反问他,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周遭暧昧空气中充满了冷冽和暴风雨来临前兆。
“你能先出去吗?我换好衣服,你们自己谈?”
女人见势头不对,赶紧低声询问我。
“不需要麻烦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讥笑着拒绝了女人,继而转身要走。
“颜秋瑶,你最近越发鲁莽了!”
纪怀俢从被窝里探出头,他冷着脸呵斥我。
是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为了避免发生今天的特殊情况,你应该换个地方的。”
我平静的对上他的眼眸,丝毫不慌张。
这句话彻底激怒纪怀怀俢,他直接掀开被子走了出来。
还不忘拉过被子遮盖住那女人的身躯。
“所以,你是在教我做事?”
“这几年我对你太过于迁就了,让你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瞧着这张迷惑众生的脸,如今薄情又刺眼。
“是啊,我没资格!”
我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生怕下一秒就泪水决堤。
“有自知自明就好,以后别擅自坏了我的好事!伤了彼此的脸面!”
“学学人家,既懂事又乖巧!”
说着还不忘摸了摸女人的脸蛋,安抚她。
“确实,我既不乖巧懂事又学不会侍候男人!”
“所以这份差事,我不干了!您另谋高就!”
我要将散落一地的尊严和脸面通通捡起来。
我将他给我的黑卡扔在茶几上,换上我第一次见他时的衣服。
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为我们的感情画上句点。
屋内传来狂怒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当我坐回车里,我才浑身颤抖着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决堤。
2
我和纪怀俢好了整整三年。
第一次他见我时,我只是个化妆师助理。
我穿着一身红裙,惹人瞩目。
第一眼他就看上了我,为了我豪掷万金,给了我遮风避雨的港湾。
我也不辜负众望,成为巨星的专属化妆师。
他表面是我的老板,私下是我的金主。
我知道他一向不受人管控,为所欲为,也知他风流成性,是个不婚主义者。
他给我事业上的帮助,我们各取所需。
三年了,我以为他待我是不同的。
原来终究是我动了恻隐之心,有了贪念。
很快我和纪怀俢的事传到了行业内。
没有他的帮助,我的事业一落千丈。
走到工作室外,我听秘书开口问纪怀俢:
“不知道您要和瑶瑶冷战多久?”
“这次您做的过分了!您是要等她服软吗?”
只听纪怀俢将玻璃杯重重摆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她过于恃宠而骄了,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她能闯出个什么名堂!”
“可是,瑶瑶她很努力……”
秘书还想为我争取一下,就被打断了话题。
“送她去虚无山修身养性去吧!没我的允许,不准回来!”
纪怀俢声含冷淡,发出最后通牒。
我的手臂就这样顿在半空,像似忘记了它此刻早已经麻木不堪。
我嘲笑着我的过于自信,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
我剪去了我的长发,只因为他说我长发飘飘,仙气十足。
养了整整三年,我实在疲于打理了。
那就从头开始吧,做回我自己!
我很蹊跷的被行业人士彻底拉入黑名单。
确实,我是该好好清心寡欲,养回以前的性子了。
想通后,我就前往虚无山去吃斋念佛了。
我独自扛着几袋沉甸甸的行李,一步一步爬上那陡峭笔直的山顶。
到达山顶我的脚都不听使唤的打着颤,汗水几乎浸透了我的运动套装。
看着眼前贫瘠的居住环境,我显得如此落魄无助。
忽闻一道淡泊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施主可是来本寺做义工的?”
我愣了愣,连忙转身点头。
只见一个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皮笑肉不笑的剜了我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狠狠的反瞅了他一眼。
那俗家弟子蹙着眉上下打量着我。
“施主这是来旅游的?还是来修行的?”
“我来渡劫的,劝你别多管闲事!”
我白了他一眼,拎起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走。
“来到虚无山就要守规矩……”
“施主果真心性顽劣,怀净带你去厢房安歇吧!”
我看了一眼偌大的寺院,瘪了瘪嘴,还是掉头跟上了他。
忽然这怀净停下了脚步,不由分说的将我的行李袋接过。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挂在自己的身上,画风突变,很是搞笑。
3
被怀净带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厢房。
他挑眉看我随意坐在石凳上,丝毫不慌不忙。
随即摇头叹气,慢条斯理的替我铺起了床。
“施主,每天清晨用完早饭便要打坐,早些歇息吧!”
他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
我只看到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官宣图片。
那是纪怀俢和那女人十指交叉的图片,那女人戴着的戒指我见过。
我无意间看到纪怀俢西服口袋里装的就是这枚戒指。
我傻傻的以为是纪怀俢要给我的惊喜。
我紧紧咬着牙,企图将不值钱的眼泪憋回去。
这时一块干净整洁的手帕递到我面前。
我赶紧伸手袖几把抹干泪花,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恢复片刻后,我才顶着酸胀的眼睛看向怀净。
只见他眯着不甘双眸,死死盯住我湿润泛红的眼眶。
“颜小姐这是被情所伤了?真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怎么着?穆云殊,以为换了个称呼,就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我气急败坏的想要撕破他的假面孔。
“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想看我笑话?还是觉得我当初打你打得太轻了?”
我怒目质问他,反手手机朝着床上扔了过去,却发现用力过猛,掰扯到手腕了。
我赶紧捂住手腕轻晃着……
下一瞬,穆云殊抢先一步拉过我的手查看。
我奋力想要推开他,发现于事无补。
“穆云殊,舔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啊!”
“是是是,我习惯了,改不掉了,行吗?”
“是世界上女人都死光了吗?”
我激动的朝他怒吼。
“还是说,你等的就是我这一天?”
穆云殊摇头发出一声挫败的笑声,随后他抬头锲而不舍的看向我的眼眸里。
“该不会,连暗恋你的资格都要剥夺了吗?”
“如果我说是呢!”
手腕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我疼得直冒冷汗,止不住的抖动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
穆云殊焦急的用热毛巾替我敷手,给我喷药剂加按摩。
我死死捏住他的小腿,大骂:“都怪你惹我生气!”
“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你要虾仁猪心?”
“颜秋瑶,乖一点好不好?”
穆云殊哈气吹着我的手腕,声轻声细语的安抚我。
“我怎么舍得惹你生气?”
“我巴不得你天天幸福快乐!”
“从你狠狠拒绝我以后,我就发誓单身一辈子!”
“当我听到你来寺庙做义工,我喜忧参半。”
“我忍不住猜测你的情况,生怕你受委屈。”
“看到你眼眶泛红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不过,你应该是讨厌我的吧?你说过我连纪怀俢的手指头都比不了。”
我及时打断了穆云殊提起那个人。
“以后别提他了,我们分开了。”
“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穆云殊的手指紧紧握着,像似在极力隐忍克制。
“这次不会再和好了吗?”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自卑。
“你能回头看看我吗?”
4
我心里滑过一丝苦涩,不解的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里好,能让你喜欢这么多年!”
从我大学开始,穆云殊就一直对我死缠烂打。
我为此没少调侃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备胎加舔狗。
想到以往我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穆云殊笑着摇摇头,看上去是那样幸福洋溢。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多好,多美!”
岁月匆匆,他不再是那个幼稚大男孩,身上多了些清心寡欲。
如今他冷静自持,倒是多了些清冷和莫名的禁忌感。
“你就当我鬼迷心窍,或者执迷不悟吧!”
说完这句话他用炙热的眼光看向我,又小心翼翼的给我呼呼。
我突如其来被同一个男人再次表白,我这会子懵圈了。
迟迟得不到我的应答,穆云殊明显又焦急了。
“你松次口,给我一次做备胎的机会?”
他真挚期盼的眼神,固执让人心疼。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过于激动而心跳加速。
我明显的慌了,我清楚这不是开玩笑。
“罢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休息吧。”
说完还贴心的为我打了热水,点了蚊香。
“我住在隔壁院里,你放心的休息,有我在。”
我把房门锁死后,去洗漱间随意冲了个澡,换了身凉爽的睡衣,准备休息会。
这时门外的穆云殊送来薄被。
我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打开了房门。
穆云殊走的时候,紧紧握住我的手臂。
我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上下起伏的呼吸声。
下一秒他冲了进来,捧起我的脸就吻了上来。
像似有某种力量驱使着我,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处。
不同于和纪怀俢接吻时,他占据上风,我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
现在我却异常放肆的,和这个对我纠缠不休的男人,吻的忘乎所以。
穆云殊温柔似水的吻,是我未曾体会过的感官。
我不再局限于他细腻的吻,我逐渐掌控全局。
我冰凉的手掌放肆的环上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将他抵在办公椅上。
我疯了似的咬住他的肩膀,他却笑的那样如愿以偿。
“瑶瑶,我愿意让你咬一辈子!”
穆云殊霸道的将我揽在怀里,他的目光中含着泪花。
“只要你开口,我的命都是你的!”
“无论什么身份,我都甘之如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