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时候都躲着张国荣，觉得很丢人，因为他根本不是在演戏！”2008年，张丰毅在接受上海一档名为《可凡倾听》节目的采访时，提及拍摄电影《霸王别姬》的小插曲。

他还提到在拍戏中与张国荣肢体接触时都不敢呼吸，甚至有次朝导演陈凯歌喊道：“我受不了国荣。”

张丰毅为何会这样说？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这是电影《霸王别姬》中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对张丰毅饰演的段小楼所说的一句台词，也是两个角色之间的复杂感情。

这部电影讲的是民国时期北平地区的一个戏班中两个男孩相识相识的故事。“程蝶衣”对“段小楼”产生了超越兄弟的情谊，但他的爱没有得到回报，“段小楼”与一名叫菊仙（巩俐饰演）的妓女结婚。

这种跨性别爱情，别说在《霸王别姬》上映的1993年，就算放在当今时代，也让人噤若寒蝉。

因此，对于饰演角色的两位男演员而言，都是考验，尤其是对于张丰毅而言。

1997年，张国荣公开了与唐鹤德的恋情，激起舆论热议。对方在上海出生，大学毕业后进入银行工作，是金融圈的精英人物。

两人是幼年玩伴，1982年在一次晚会上重逢，逐渐了解后走到了一起，并随着1984年的张国荣那首《Monica》爆红而逐渐被人所知。

而《霸王别姬》的拍摄时间是1992年2月到7月。当时，但凡在娱乐圈有点耳目的人，都知道了张国荣与唐鹤德的恋情，张丰毅自然也不例外。

但张丰毅清楚，作为演员，不能被私生活所影响，而让他“分心”的真正原因，是张国荣“不疯魔不成活”的演技。

其实，在他踏入电影圈之间，已经在香港歌坛内声名鹊起，获得了诸多金曲奖，但在歌唱生涯达到巅峰之际，1989年毅然宣布告别歌坛，前往加拿大研读电影课程。

可见，张国荣对演戏的认真态度。

在《霸王别姬》开拍前，张国荣专门前往北京学习京剧、体验生活，开拍后，他扮上京剧妆就几乎十几个小时不卸妆，完全沉浸在“程蝶衣”的人物状态中，连去吃饭的时间也拿着剧本，边走边甩水袖。

张国荣的这份认真，终于有了回报，让程蝶衣的形象深入人心，甚至在他去世后，被人惋惜：世上再无程蝶衣。

对于张国荣如何投入角色，对手戏最多的张丰毅最有体会。他回忆在拍摄程蝶衣从后面抱住段小楼的片段时，能感受到张国荣全部身心所传递出的强烈情感，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困难。

而且，张丰毅还提到：“就算离开了片场，张国荣也时时刻刻地保持着‘程蝶衣’的人物性格，让我不得不躲着他。”

不止张丰毅，其他人也都躲着张国荣。

相比之下，张丰毅没有张国荣那么投入，但也为这部戏竭尽全力，期间在拍摄被师傅抽打屁股的戏份时，果断要求真打，拍完艰难爬起来，被人搀扶着才能走路。

而巩俐饰演的“菊仙”，是电影中少有的女性角色，也贡献了细腻的人物刻画与情感。

正是因为所有演员的倾力演绎，才有了《霸王别姬》这一堪称中国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

可惜，2003年，张国荣因抑郁症一跃而下，结束了生命。每年的4月1日，成了他的亲朋好友与影迷、歌迷们都无法释怀的日子。

如今，张国荣已经去世21个年头，斯人已逝，音容永存。

参考资料：

可凡倾听：血性男儿之张丰毅

国际在线：2017-03-27：25年后“霸王忆姬” 张丰毅《王牌》敬献张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