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小人书故事讲的是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一《淝水之战》,由上海人美出版,杨兆麟编文,王井绘画。
故事发生在东晋时期,氐族建立的前秦在苻坚的领导下逐渐统一了北方,势力更加强大。公元383年,苻坚为了消灭东晋,实现统一南北的雄心,决定率领大军南下。
当时尚书左仆射权翼和太子左卫率石越都认为东晋有长江之险,宰相谢安亦智谋双全,上下齐心,不是进攻的时机。
苻坚却认为曾经的吴王夫差,东吴孙皓都靠着江湖之险,最终也被灭掉了,如今拥有百万雄兵,投鞭于江,可以断流,何惧天险。
苻坚命太子苻宏留守长安,拜苻融为征南大将军,领步骑二十五万为先锋,亲统六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发。
东晋孝武帝司马曜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任命谢安为征讨大都督,谢安弟弟谢石代行他的职务,兖州刺史谢玄(谢安之侄)为前锋都督,会同辅国将军谢琰(谢安之子),西中郎将桓伊等率兵八万前去迎敌。
这时苻融大军已到寿阳,谢石决定先调龙骧将军胡彬带领水军五千前去增援。当胡彬到达离寿阳百余里的水域时,得报寿阳已被攻破。
胡彬便退保硖石,控制山势险要地带,阻止秦兵东下。却被苻融阻断归路,困于硖石,得知谢石军队已进驻洛涧东二十五里处,被梁成军阻隔无法前进。
胡彬派人扮作老百姓模样,前往谢石营中送信,送信兵士被秦兵抓住,信中写道:“现敌军势盛,我处粮尽,情况紧急,若不急来救援,恐见不到将军的面了。”
梁成将这封信和晋军动静汇报给苻融,苻融又火速报知苻坚,劝说苻坚火速进兵。苻坚喜出望外,当即亲领八千轻骑来到寿阳,与苻融会合。
苻融主张先派人前去劝降谢石,苻坚想起晋国降将朱序,朱序是五年前襄阳之战中被秦军所俘,苻坚封其做了尚书。
朱序身在曹营心在汉,虽在秦国,心念晋朝,他应召来到寿阳,心中暗喜,带着苻坚所写招降书,来见谢石、谢玄等。
他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双方定下计策,决定趁其不备,先攻击梁成,再与朱序所带的降兵里应外合,共破苻坚。
晋将刘牢之领五千北府兵趁夜直捣梁成大营,谢玄、谢琰带大队人马渡河抄小路阻截梁成归路。
梁成军不曾料到晋军夜袭,睡梦中惊醒,黑夜不知晋军多少人马,吓得四散奔逃,梁成提刀上马,正遇刘牢之,两人大战数合,梁成虚晃一刀便走。
后有刘牢之紧追,前有谢玄、谢琰拦截,梁成坐骑被刘牢之一槊击中,他跌落马来,最终死在刘牢之槊下。
秦兵没了主将,腹背受敌,纷纷投降,还有的投淮水逃命,溺死不少。这一仗晋兵大获全胜,势气大增。
谢石指挥各路人马水陆并进,到达淝水东岸,与秦兵隔河对峙。
苻融得知梁成兵败身亡的消息,立刻到寿阳向苻坚报告,苻坚大为震惊,但他刚愎自用,认定谢石不过八万人马,难敌自己的百万雄师。
苻坚与苻融登上寿阳城头,眺望隔岸的晋军,只见营垒整齐,刀戟鲜明,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又见东北方的八公山上人马蠕动,不知有多少,心中暗惊,对苻融说:“怎么说晋军只有八万呢,其中恐有诈吧!”
原来是八公山上的草木被风一吹在那摆动,苻坚心生疑惧,远远望去,“草木皆兵”。
苻坚与苻融商定,沿淝水布阵,扎下排栅,船只沿岸巡视,阻碍晋军,只待大军全部到齐再分路攻击晋军。
谢石同谢玄、谢琰、桓伊等将商议对策,因谢安曾嘱咐要在秦军没有全数到齐时,提前出击,才可取胜。
但是秦军沿岸立寨,又有水栅阻拦,晋军无法上岸,谢玄献计派人前去秦营,让他们撤退十里,让出战场,晋军渡水决一胜负。
苻坚想到自己大军远来,利在速战,如此相峙,秦军众多,徒耗粮草,便答应下来,约定次日巳刻退兵。
苻坚随即排兵布阵,令张蚝、邓羌埋伏在左右两翼,徐成领五万铁甲军的弓箭手埋伏在中路,只等晋军渡河,半数上岸时合围攻之。
谢玄料到苻坚的计谋,秦兵二十余万,连营数百座,撤退时非同小可,决定不等他们退了兵再渡河,而是提前抢渡,趁秦兵撤退之机进攻,秦兵必然大乱。
当夜,谢石调集诸将,谢玄领胡彬水军和刘牢之北府兵作前锋,谢琰于上游,桓伊在下游阻挡苻坚两翼,自己亲率大军居中策应。
巳时,正当秦军移营撤退时,晋军也渡河而来,一阵雷鸣般鼓声响起,谢玄领兵杀来,胡彬引着五千水军,强弓硬弩,箭如飞蝗射来。
秦军没有防备,徐成的五万铁甲军向前迎战,反把自己的大军冲乱。
此时朱序同手下的反兵高叫着“秦兵大败,秦王死了!”秦兵听了更是惊慌,只顾着逃命,一时间乱作一团,全军溃散。
可谓是兵败如山倒,苻融和部下也站脚不住,随败退人潮撤走,又遇刘牢之兵马,秦兵乱窜乱撞竟绊倒了苻融的坐骑,苻融栽在马下,被刘牢之一刀斩杀。
秦军左右两翼张蚝、邓羌也被谢琰、桓伊杀退,苻坚肩上中箭,仓皇而逃,晋军三路人马合兵一处追击。
苻坚趁张蚝与谢琰厮杀时脱身败退至停马山,山下晋军团团围来,四面放火烧山,权翼保着苻坚冲出突围,焚烧军士衣甲拦住晋军追击,逃过青冈。
正值十一月底,天寒地冻,又冷又饿,苻坚看着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唉声叹气,夜里北风呼呼吼叫,鹤群在高空长鸣,苻坚和逃散的秦兵都以为晋军追来,忙不迭地爬起来向西逃去。
淝水之战,“陈郡谢氏”一族大败前秦,东晋收复了黄河以南广大地区,攻克蜀地和汉中,从而保住了江南的半壁江山。
秦国从此一蹶不振,后来被慕容垂和姚苌所灭。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刘禹锡《乌衣巷》中提到的“谢”便是谢安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