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2》里倪永孝有句台词:四年前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没要,如果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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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一句话,没想到在《无限超越班》节目里上演了。
历史再一次重演早在14年前,吴镇宇和张睿还有朱梓骁一起参加《快乐大本营》,主持人何炅出题,让他们演“纯洁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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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骁定定地看着前方,眼神里满是神情,没有看到一丁点的纯洁无邪,反倒是眼神里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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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张睿,本来想把害羞表现出来,结果眼神显得更“蠢”,一旁的吴镇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贴在张睿耳边,教给他一个“秘籍”,张睿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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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再演,比上一次更尴尬了。
吴镇宇当场变“吴宇”,感叹“我还以为可以拯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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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历史在14年后重合,吴镇宇坐镇导师席位,再一次指导张睿演戏,没想到又发出同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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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张睿挑了一个很难的角色,《无间道2》里面的“倪永孝”,吴镇宇坐镇“导师”位置。吴镇宇曾经演活了这个角色,对倪永孝的心理动态几乎把控到了极致,每一个细节都会有标准。
所以,从一开始张睿就背负极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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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面对吴镇宇这位“铁面导师”,张睿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张睿面临巨大的压力还有一点,就是张睿不够积极自信,在机会面前不懂得争取,比如在即兴表演的时候,虽然演得不是很好,但赵雅芝仍然愿意给他一张红牌,结果他拒绝了,所有导师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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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吴镇宇的话说“我觉得他是一个不够争取的人”,换言之就是自卑、没自信。这样的演员是很难火的,演艺圈就是社会缩影,不积极争取机会,那么机会就从你手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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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张睿这个人遇上火暴脾气吴镇宇,势必会面临极大压力。
更何况,还是挑战吴镇宇的经典角色。
如何揣摩倪永孝的心理动态结果第一个倪永孝的全景镜头,就被吴镇宇喊“咔”,因为张睿坐的姿势不对,整个人趴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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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镇宇指导:倪永孝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他坐在饭桌前,尤其是在小弟面前,一定是坐得很端正的。
这是吴镇宇第一次提到“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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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吴镇宇告诉张睿,这场戏倪永孝出现有目的,就是为了逼问真相,所以这个人物从一开始出场,就是有心理活动的,不可能是内心一片空白。
这些可以体现在倪永孝的动作细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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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张睿的每个细节都不到位,没有把人物心理给表现出来。
张睿一坐下,重点应该是在思考怎么问这三个人心里的疑问,以及会得到怎样的答案,吃饭只是为了辅助这个心理活动,而张睿却把所有的动作都表现在“吃饭”上面,所以吴镇宇只能频繁上场指导张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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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对细节把控不好,很多眼神都是多余的。
“倪永孝是有教养的!”
第二次,张睿又没有把控好“倪永孝问话之前的一段戏”, 把过多的戏份浪费在“吃饭”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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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吴镇宇又忍不了,直接过去跟张睿吼道“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嘴里吃着东西跟你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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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吴镇宇第二次提到“教养”两个字。
这很重要,只是张睿没有划重点。
吴镇宇已经说得很清楚,也给他示范了一下,表示在倪永孝问话之前的所有戏份,都是为了契合心理,重点不是吃饭,但是吃饭这个细节又要表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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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永孝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文质彬彬、谦谦君子其实不是装的,很多人都说“倪永孝是一个衣冠禽兽,是一个伪君子,表面上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实际上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是对倪永孝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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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2》里面,倪永孝这个人很特别也很重要,他是游离于“黑帮”和“商人”还有“儿子”几种身份角色。
到底哪一个代表真的他?都代表不了,因为每种情境下的倪永孝,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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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伪君子,他所表现出来的优雅和文质彬彬是真实的,他出身十分优越,家庭给他创造了很好的成长环境,他一开始就是处于上流社会,和那些打打杀杀的黑帮混混有着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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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海外名牌大学毕业的,这个背景不仅仅是交代他的学历,更是表明他有文化有教养。
之所以吴镇宇了解倪永孝,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对张睿说“教养”,吴镇宇就是试图让张睿明白,这个人物属性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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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吴镇宇耐心地教张睿,但是到了第二遍第三遍,他的耐心就渐渐失去了,这不是张睿不明白人物的问题,而是他没有理解吴镇宇的话。
吴镇宇提出建议的时候,张睿还在辩解“没有演过反派人物”,吴镇宇再也忍不了,反问:“所以在你心目中,倪永孝这个人物已经有黑白之分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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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强调,倪永孝这个人是有多面性的,当他面对“杀父之仇”和“生存危机”,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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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黑帮,没有绝对的正派和反派,只有立场不同,环境不同,选择不同而已。
张睿悟性还是不够。
《无间道2》封神不是没有原因的表面上看,吴镇宇暴跳如雷,对选手缺乏耐心,其实他只是极力想让选手明白什么叫演戏,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在片场导演可不会像他一样亲自教导,一遍不行两遍不行直接就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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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圈很残酷。
对于倪永孝来说,这个世界也很残酷,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在伪装,而是一点点慢慢在扭曲变质。是黑帮这个群体的“丛林法则”让他变得残酷,是复仇的决心让那个斯文的倪永孝变了。
只有明白这一点,才能演好“倪永孝”,才能读懂《无间道2》里面所蕴含的规则、黑暗、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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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镇宇当年能够想通:倪永孝这个人物的心结和性格优弱点,《无间道2》想不封神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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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夸《无间道》是梁朝伟一个人的独白,那么我认为《无间道2》就是吴镇宇撑起了整部戏。
吴镇宇在影片里的演技,值得那些选手学一辈子。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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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2004年第23届金像奖,吴镇宇只是提名,最终并没有捧到金像奖影帝奖杯。
现在看来,颇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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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吴镇宇之所以会着急,很大程度上,也是希望演艺圈后继有人,将来能有更多优秀的演员站出来,扛起这杆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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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经典都很难再超越,但是也只有在经典面前,才能看出“是骡子是马”,这帮年轻的学员,应该会懂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