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91年悬案至今无解:林彪堂兄之死,究竟是不是王明借刀杀人?

青春岁月留痕 2025-03-15 11:25:26

党史上有这么一组不平凡的革命兄弟组合。大哥曾是共产国际派出的“钦差大臣”,不仅帮助毛主席巩固了党内地位,而且还以挽狂澜于既倒的出色能力,说服了张国焘放弃另立“伪中央”的打算。二哥是赫赫有名的工人运动领袖,他领导、参与过粤汉铁路大罢工、二七大罢工和上海工人大罢工等。他以杰出的工人运动才能,不仅使他的名字永远隽刻在了近代以来几乎所有著名大罢工青史之上,而且他以无与伦比的魄力领导工人收回了汉口英租界,成为虎口夺食下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精神的伟大写照。三弟是世所罕见的伟大军事家,他的一生用铁与血、伤与痛、死神与荣耀、光辉与耻辱共同谱写了一曲波澜壮阔、摄人心魄的非凡人生。他率领的八路军打得日本“钢军”溃不成军;他统率的四野从东北打到华北,从华北冲到华中,又从华中一路摧枯拉朽解放海南岛。三大战役他占其二,共和国的建立,他贡献出三分之二的战功。他们分别是党史上赫赫有名的“林氏三兄弟”林育英(张浩)、林育南、林彪。在林氏三兄弟中,林育南是林育英、林彪的革命启蒙带路人,有意思的是,后来,堂哥林育英、堂弟林彪的声望和功勋,却一个比一个高,结局一个比一个令人唏嘘。今天笔者就用一点儿小时间,聊聊“林氏三兄弟”中的革命“带头大哥”林育南。

1898年12月15日,林育南出生于湖北黄冈回龙镇林家大湾。林育南出生的时候,家境还算比较殷实,家中有田有地、有染铺等产业,因此,出生后接受了比较好的教育,林育南也很争气,考入了当时的重点学校武昌中华大学附中部(今华中师范大学)。在这里,林育南遇到了改变他一生命运和轨迹的贵人恽代英。恽代英是江苏武进人,生于湖北武昌。青年时代的恽代英才气出众、文笔犀利,武昌中华大学毕业后,在母校的极力挽留下,恽代英义无反顾选择留校任教,出任武昌中华大学中学部主任。在任教期间,恽代英不仅积极参加五四运动、新文化运动而且还大力宣传马克思主义,在他的努力宣传、熏陶之下,恽代英很快成为林育南的革命领路人。而林育南参加革命之后,又在他的带动之下,堂哥林育英也走上了革命之路,这个时候的林彪也才刚从武昌共进中学毕业,便决定投笔从戎,报考黄埔军校,在林育南、林育英的支持下,林彪考入了黄埔四期,成为了日后名震寰宇的一代战神。林育南投身革命后,先后出任共青团中央组织部部长和书记、中共湖北省委常委兼宣传部长及代理省委书记、中共河南省委书记、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秘书长、中共中央《红旗日报》主编、全国苏维埃中央准备委员会秘书长、中共中央候补委员等重要职务。在1927年7月之前,中国仍处于大革命的高潮,林育南经常与刘少奇、李立三等人并肩作战,发动工人采取大罢工的模式,为驱逐资本家、打倒帝国主义列强不懈抗争。然而,大革命失败后,中国革命陷入低潮,而此时由李立三把持的中央继续推行“左倾”冒险主义路线,试图将苏俄“城市暴动论”完全照搬到中国来付诸实施。面对一次又一次群众革命运动被国民党反动派当局血腥镇压,林育南认为再这样下去,中国革命不仅很难取得成功,而且越来越多人将会白白流血牺牲。

于是,林育南多次向李立三谏言,希望他能充分考虑中国国情,再对症下药。可此时的李立三完全执着于苏俄的“城市暴动论”说,压根儿就听不见去林育南的忠言相劝。无奈之下,林育南只得退而求其次,与党内的罗章龙、林育英、张昆弟等人交换意见,以取得共识,借此抵消李立三错误的消极影响。没想到,林育南的做法不仅没有引起李立三的自我反省,反而李立三以妄议中央的莫须有“罪名”对林育南等大加批判和指责。此后,李立三在“左倾”冒险主义路线上越走越远,并在1930年6月他的操作之下,中央政治局通过了《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数省首先胜利》的决议,至此为止,所谓的“立三路线”已然定格了下来。当时的“立三路线”有多不切实际呢?其中有一条就是“会师武汉、饮马长江”。这个时候中国革命里头的工人阶级实力并不强大,人数也远远不如农民多,如果抛开彼时占据全国人口多数的农民于不顾,而把主要力量放在搞工人暴动上面,强力推行“城市暴动论”,最后的结果必然会导致革命暴动不仅不会取得成功,而且还会加剧革命快速走向低潮。对于这种即将可能面临的结果,这个时候的林育南看得很清楚,他依旧如前番一样,继续向李立三谏言,而此时,其他共产党人也纷纷意识到了“立三路线”所带来的巨大危害,于是越来越多人勇敢地站起来,表示明确反对这个不切实际的政治革命路线。在一大批共产党人的纷纷表态之下,六届三中全会召开,“立三路线”由此正式结束。但“立三路线”的结束,就意味着中国革命从此就步入正轨,走上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光明大道了吗?恰恰相反,不仅没有,接下来反而越走越离谱!六届三中全会召开后不久,次年的六届四中全会在上海秘密召开。这次的会议是由共产国际代表,斯大林最为信赖的重臣之一米夫主持召开的。

王明是米夫的得意门生,又是食古不化完全主张以苏式教条经验为底色搞中国革命的“忠实信徒”,所以,为扶王明上位,米夫处心积虑将相当部分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排除在了会议之外,这场看似正常却无不透露出诡异气息的大会,在党史上因此有着“小文革”之称。六届四中全会后不久,走了一个李立三却又上来一个王明,如果说李立三推行的“左倾”冒险主义路线是改良版的“城市暴动论”的话,那么王明所接下来所推行的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机械苏式经验主义。在王明的一番神折腾下,原本就已经受挫的工人运动,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甚至波及到了全党其它工作,严重的时候都已经让临时中央快无法立足上海了。看着革命日渐陷入低潮,林育南联合其它共产党人另外召开会议,并发表了反对王明的《告同志书》旗帜鲜明地反对王明主导的错误路线。林育南等人的举动,自然为王明等人所不容。所以,在1931年1月17日林育南、何孟雄等,在上海召开会议之际,原本十分隐蔽的会场却突然被国民党军警包围,林育南、何孟雄、胡也频、柔石、殷夫、冯铿、李伟森等三十多人纷纷被反动派当即逮捕入狱。半个多月后,林育南等人被国民党反动当局枪杀于上海龙华。对于是谁出卖了林育南这个问题,至今仍旧有着不尽相同的认知,这个党史上的91年的悬案到现在依然扑朔迷离。有人说林育南被害是王明“借刀杀人”干的龌龊勾当;也有人说出卖林育南的是王掘夫;更有人指出是康生。首先我们来说说王明。

根据《人民日报》刊发的文章《30年代党史谜案:王明还是康生 谁出卖了林彪堂兄?》一文指出:王明等人当时已获知国民党特务在东方旅社密布网罗,与会者随时会有被捕的危险。不久又确有与会者被捕的消息传来,王明等人竟无动于衷。在有人提出应予营救时,王明指示静观其变,让江苏省委和中央都不要插手,他甚至不无幸灾乐祸地说:“这是他们反党反中央搞分裂活动的必然结果,是咎由自取。”而在林育南壮烈牺牲后,王明仍然毫无悲悯之意,继续向烈士身上泼污水,说他们虽然死了还是要清算他们的错误云云。据陈修良在《潘汉年非凡的一生》一书中回忆:林育南等被捕后,“大家听到这消息都很着急,只有省委书记王明的态度非常冷漠,说什么这是‘咎由自取’,说这批人是‘反党的右派分子,进行反党活动才被捕的’。他幸灾乐祸的表情,引起大家的愤慨。潘汉年执拗地问他:‘怎么办?’王明这才指着潘汉年说:‘你去调查一下吧!’沉吟一下,他又说:‘此事要同中央商议,省委不要管。’”在相关的《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远东局成员同陈绍禹谈话记录》的文件中,也有当时中共江苏省委给狱中支部书记的指示,赫然写着:“别把反对派列入自己的组织。”从王明一系列幸灾乐祸和一句句冷血的表态中足可窥见,尽管没有证据明确指出是王明幕后指使,但显然王明具备最大的嫌疑。不过,也有人不同意这个观点的。据陈赓内线的谍报资料显示,出卖林育南的极有可能是王掘夫。

王掘夫是名副其实的“留苏派”,在苏联时期就与王明打得火热,可当他回来后,此时掌权的是李立三,王掘夫得不到重用,只是管管理财工作,后来他又因为贪腐,被李立三调离中央,并给予了纪律处分。心怀不满的王掘夫于是佯装拥护罗章龙等人,在骗取他们的信任后,便乘机出卖了自己的同志。这个说法有不少漏洞。将叛徒归咎于王掘夫一人,似乎并不能让人完全信服。因为根据当时中共地下工作的原则,似乎一人难有如此作为,加之被捕者都是清一色反对王明的人,则不能不使人产生其他的怀疑。然而,当文史专家和学者继续纠结在到底是谁出卖林育南等人时,多年后,伴随着康生问题被揪出来,王云程(时为中共江苏省委书记)则指出,康生才是幕后指使者,并声称:“像何孟雄(包括林育南)和他的20多个追随者,都是死于赵容(康生的名字)领导下的……”有文史专家研究后认为:随着王明逐渐得势,康生把政治赌注压在了王明一方,而王明当时毕竟是在米夫的支持下掌权的,在内部没有十分强的威望,于是,王明把康生纳入中央委员名单,康生为表明自己的工作能力,便出卖了林育南等人。可惜的是,由于王云程在当年被康生一手提请处决,让这一切都死无对证,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所以,即便至今91年,这桩悬案依然悬而未解。那么,林彪堂兄林育南之死,究竟是不是王明借刀杀人呢?如果仅仅综合上述三派的观点来分析,无疑,王明就是幕后最有嫌疑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有两个权威观点可供参考。第一就是林育英(张浩)临终前对林彪的遗言。1942年林育英病重,刚刚从苏联回来的林彪收到消息后,急急忙忙从西安赶到了延安。

林彪一见到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林育英,不由得伤心落泪地喊了声:“八哥!”(注:林育英在家中排行老八,故林彪习惯称呼其“八哥”)。随后,兄弟二人详谈了很久,在最后,林育英就告诉林彪,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就是林育南的冤案。他说:“我们林家三兄弟参加革命最早的是育南,最早去世的也是育南,他实际是受王明迫害而死的。他蒙冤而逝,死得太可惜,我总惦记着这件事。近来,我与关向应同志多次谈过这件事,也向毛主席及其他中央领导人反映过,希望党中央对他和何孟雄、李求实等同志的问题重新作个结论。党中央已经在考虑这个问题。你回来了,要把这件事与中央的其他领导同志再谈谈。育南是我党最早的一批党员,才华横溢,能文能武,很了不起。从这席话可见,林育英认为堂弟林育南之所以被国民党军警杀害,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被“王明迫害而死”。实事求是地说,林育英参加革命虽在林育南之后,但在党务这块儿却是出类拔萃,因此他能有幸成为共产国际代表,并深得共产国际和斯大林的信任,并且,后来他长途跋涉从苏联途径蒙古回到陕北后,在没有共产国际的明确指示之下,出于挽救局势和维护毛泽东的地位,他毅然决然以一己之力说服了妄图搞分裂的张国焘,以至于本来凭借着兵强马壮优势的张国焘,瞬间从优势变成了劣势,就连张本人也取消“伪中央”后不由得惊呼:“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改变了”。由此可见,林育英不仅为人忠厚,而且才智双全、一心向党,他的这席话断然也不会是无中生有、断章取义。

事实上,除了林育英直截了当地指出了幕后始作俑者,林育英的儿子林汉雄后来也说:在延安已经靠边站养病的王明,坐在担架上来到张浩的窑洞前求和,隔着棉布门帘喊道:“我们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张浩态度非常强硬,怒斥:“你这个人我不见,快滚回去!”根据林汉雄的回忆,不难看出,王明若非心中有愧,为何会找到林育英求和?至此,王明在林彪堂兄林育南之死事件中扮演何种角色,起着什么样的作用,相比读者们都一目了然吧!参考资料:1.《张浩:历史不是“涅瓦大街的人行道”》(来源:湖北党史网)2.《30年代党史谜案:王明还是康生 谁出卖了林彪堂兄?》(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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