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夏末初秋,清晨,我站在主卫窗口正在清理卫生,窗口朝东南方向,微凉的秋风趁此钻进来,掀起我的裙子,钻进我的身子,这风慢悠悠,有点凉,身体感觉舒服。
这时的发丝也在随风而舞,一会儿往前摇摆,一会儿左右晃动,把我刚梳好的发丝硬是弄成一团糟。
这给我本来的好心情却带来了烦恼。当然,我不是烦现在的风,而是烦这风给我带来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记得那年秋天,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我也不知那是哪年,反正还小,还没读书,跟着一个伯父一路走(还是共曾祖父的孙子),我们称伯父。
我跟伯父去一个远房亲戚家做客,因为爸爸妈妈去帮忙,他们便提前去了。
一路上,刚开始,我还能跟上伯父,可是越走越远,越走越累,我觉得我走不到亲戚家就会累趴下。
路很窄,不是夸张,如果对面有人走过来,都要窄着身子让路,不然恐怕会掉到田间去。
每走一会,伯父就要倒掉鞋里面小石子和沙子,不然脚都会磨破,我也跟着伯父学着做同样的动作,逗着他开怀大笑,然后竖起大拇指,意思是我行。
伯父也许老了没劲,从没听他要背我走。见我走不动,他又会停下来歇一歇。嘴里又会念叨“妮子,按你这速度,不说赶中饭,就怕连晚饭都难赶上。”
“哎呀,伯父,我口渴了,要是有水喝,喝点水,我保准比你的速度还快。”我讲。
谁知,伯父用手指着一块稻田旁,“真的?诺,那边有水。”
我跑过去一看,一口泉水井很清撤,倒影映得我和伯父清清楚楚。
这时,伯父蹲下来,用双手捧着水叫我喝,我大口咕哝咕哝喝起来,伯父叫我慢点喝,小心被呛。我朝伯父笑了,从鼻音发出,“嗯。”
喝完水后,我们继续赶路。
这喝了水,就像汽车加了油似的,有劲了,精气神十足,跟在伯父后面,一路小跑紧跟其后,伯父担心我走不动,时不时又叫我休息一会。
那是一个初秋,因为荷花已经谢了,田间只剩下一片荷叶和莲蓬,莲蓬青的青黄的黄立在田中央。
这时,我又感到累了,走不动了,正在这时,前方有个熟悉身影来了,推着一个土车(农民专用装货的手推车)。
我跳起脚来,“爸爸爸爸,伯父,那是我爸爸,我爸爸来接我了。”
伯父,“嗯,好啦,你不用走了,可以坐你爸爸车了。”
还没等爸爸靠近,我便跳上去。
爸爸说“慢点,等你伯父休息一下。”
伯父忙说“没事,不要休息。”
爸爸又从口袋掏出纸烟递给伯父,爸爸自己也抽一根,他们边走边聊,我坐在车上感觉很累,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到的。
等我醒来时,只见亲戚家好多人,好热闹。他们说着方言,我根本听不懂。
只见亲戚家里摘了好多莲子,叫我吃。还有一群小孩像看什么新型动物样围着我,我用方言“嘴”要他们让开,他们也听不懂。
在那里稀里糊涂住一晚,第二天中午吃了酒席又赶路(回家),我根本就不会吃什么酒席,只不过是去凑个热闹而已。
在回家的路上,爸,妈,还有伯父我们一起,走着走着就由爸爸背着我回家。
一路上,只听爸妈讲“秋风吹来有点凉,但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