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逃出来进了拍卖场，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说带我离开。

与此同时，人鱼神让我一定要臣服眼前的男人。

他能救我。

不止救我。

01

“嘘，别出声。”缓慢的松开捂住我的手，祁郁柯压低了嗓音：“待会再说。”

我一动不敢动，恐惧使的身体颤抖，温热的液体滴落下去化成珍珠。

关上衣柜内层门，祁郁柯仔细的整理好再关上一层，将衣服摆好。

“开门，搜查！”

“吵什么吵。”祁郁柯不耐烦的踹了一脚门，门外前来的人安静了一会。

柜子漆黑一片，我看不到。

但我能感知到祁郁柯随手拿起旁边的瓶罐把玩着。

“睁大你们对狗眼瞧瞧，这都是名贵的物品，碰脏了后果自负。”

“是这样的祈少，我们我的是例行检察。”

“听到了没有，小心一点，还不去搜，”

“是。”狗腿子四处散开搜罗着。

我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打开衣柜的警察随便看了几眼也不敢去掀开里头的衣服。

外层衣柜门被合上，我才敢大口喘气。

“报告，没有搜查到。”

“报告，这边也没有。”

“报告，没有。”

“收队，祈少那我们先走了，打扰了，去下一个。”

“不打扰。”祁郁柯放下手中的瓶罐，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祁郁柯拉开衣柜，我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虽然说私藏人鱼是犯法的，但祁郁柯压根不在意：“我很喜欢听话的宠物，你做得不错。”

讨好的伸手，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祁郁柯，“你会一直保护宠物吗？”

祈郁柯眼眸有些深，很意外我会提出这个问题，“当然，你是我买下的。”

若是落入到那群狗腿警那里，我会被玩死的。

六岁我就是被他们一群人捡到之后卖到研究所的。

从此以后，我便再也半步踏不出研究所，里面的人都是疯子。

尤其是在他身上做实验的那个主导者，他们会丧心病狂把人催化成人鱼卖出去，而且价格会高得离奇。

“你的鱼尾不见了？赝品？”祁郁柯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研究所的那些勾当的，看来还是不能光看脸和尾。

史书上，核污水排放的30年，海洋生物灭绝了一大半，也进化了一半

人鱼被迫上岸却被逮捕，如今已经成为绝种动物了，很少有人能买到真正的人鱼。

难堪的点了点头，我很害怕他会把我抛弃掉，只能尽力想着吸引他的方法，“碰到水就会出来的，不要丢掉我。”

“没说丢下你，你会做什么？”

“我会顺从你的。”

听到我的话落下，祈郁柯的神色有些琢磨不透，抱着我放进了厕所的浴缸里。

浴缸像是提前准备的，很大，可以容下两人。

腿碰到水很自然的便贴合在了一起，鳞片带着浅蓝闪着光从腿蔓延至腰部。

祈郁柯掀起了裙摆，神色意味不明的盯着我我的下身。

他的手带着些茧子，摸上鳞片的时候让我忍不住颤栗着，感观被无限放大。

忍着不发出声音，直到他摸到了我小腹以下。

闷哼一声，我忍不住按住他往下戳的手:“这是我的生殖器官，疼。”

祈郁柯的神色暗了些，把手伸了出来，从浴缸里把我捞了出来，“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

“他们教过你做爱吗？”

“什么？”我不理解的看着他，这个词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出现过。

从小我的世界里只有不断的实验，抽取血液，再注入其他血液。

“没什么。”浴巾包裹在尾巴，干了之后两条细腿又恢复成了人类的样子。

祈郁柯有些新奇的看着，天色晚了些，他也没有再弄些什么，抱着我在床上睡了过去。

02

早上醒来是被浴室的水声吵醒的，祈郁柯在里面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很大。

抱紧了被子，我蜷缩在一旁。

枕头上属于他的气息隐隐约约带给了我很多安全感。

“醒了？”门推开的时候，祈郁柯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腰上。

身体若隐若现，劲瘦的腰八块腹肌显得更加勾引人。

我点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穿这件，带你吃饭。”在衣柜里找了件裙子，祈郁柯拉开后背拉链丢了一件衣服在床上。

浅蓝色的长裙，周边镶着复古白蕾丝花边，我脱了衣服很快就换上了，露着后背拉链等着他拉。

只是等了好久没有动静，转过头，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背后的男人。

祈郁柯靠在衣柜门，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

“主人可以帮我拉一下链子吗？”低下头，我捏紧了裙摆有些无措。

身后的人靠过来了，食指顺着沿着颈椎往下激起痒意:“你叫我什么？”

“主人？”

“再叫一遍。”

“主人。”莫名其妙，耳朵有些红，心里也涌上了些羞耻，但是宠物叫主人不是很正常吗？

“嗯。”拉链被拉上的时候，腰间的带子也被他一并勾到了身后，像是打了个蝴蝶结。

拦腰抱了起来，我坐在他的臂弯上怯怯的搂着他的脖子。

“这里是你洗漱的地方，会刷牙洗脸吗？”

我点点头。

祈郁柯把我放了下来，站在旁边看着我。

脸颊有些发烫，等我做完的时候，伸手让他检查，他笑着又将我抱了起来。

到楼下的餐桌，上面已经摆满了早餐。

祈郁柯没有把我放下而是让我坐在了大腿上，随手端过桌上的粥，“会吃东西吗？”

“会的。”我伸手刚想拿过，却被他拿勺子喂了一口。

身体有些僵硬，以前也有人也这么喂过，但他是粗暴的，来不及咽下的便会流下，只要流下便会遭到他疯一样的虐待。

一口接一口，我不敢停下，祈郁柯也没停，一碗很快喂完了。

我的肚子也撑得难受，肚皮很明显鼓起来了。

祈郁柯摸着鼓起的肚子拧眉，“怎么胃口这么小。”

“祁少，顾家的少爷过来。”年纪五六十岁的管家领着一个男的进来，来的人看起来跟祈郁柯一样大岁数，大概是好友。

“哟，谁家的小孩，你居然也会照顾孩子了。”

祈郁柯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放在旁边的椅子，“又发生了什么？”

“也没啥，就是我们那死对头丢了一条人鱼，从实验室跑出来的，从昨晚搜到现在，快把整个城给掀了。”顾星禾说着有些幸灾乐祸。

“不就是一条人鱼。越来越疯了。”

“也不算，我听小道消息说是个人，那好像是他培育人造鱼转换最成功的。”

话音刚落，我能察觉到祈郁柯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有什么特征？”

“蓝色鱼尾，目前市面最常见的那种。”

有些紧张，我抓着裙摆有些六神无主。

祈郁柯若有所思，手摸上了我的头。

“这年头，除了最开始上岸的美人鱼有点收藏价值现在大多数人更痴迷于人造鱼，变异的那些美人鱼属实恶心透了。”

美人鱼离开岸上是不会变成人腿的，还是属于鱼的姿态，没有水活不下去，只会被干枯而死。

六岁的时候，我亲眼见到过美人鱼被囚禁在水里，巨大的针孔从它的身上扎入抽取血液。

人鱼的哭泣声此刻还能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响彻，颤抖的心里，我忍不住向着那温暖的掌心蹭着。

身体被抱着落入到了男人的怀里，搭在坚实臂膀的手握紧了些。

“你说，如果孟越礼的人造鱼在我这，他会用多少的代价换回来？”

声音在顶头响起，磁性的声音像是透过了骨，在血液内部流走。

“很难评，最少底下的两三座城池吧。”顾星禾摁着打火机，点了烟。

烟雾缭绕，很快飞到了我的面前。

“这么值钱啊。”

03

谈话结束，已经到中午了，顾星禾走的时候眼睛盯着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我就是那条人造鱼。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我抱紧着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耳边像是在求爱。

“嗯。你知道孟越礼吧。”

“知道，我可以为你带来价值，关于他的弱点。”有些焦急的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摆正了坐姿的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祈郁柯靠着椅子示意我接下来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告诉你垄断行业人造鱼的流程，以及背后对接的客户货源。”听到我流露的消息，祈郁柯的眼神变了，“他不是因为人造鱼的珍贵来找我，而是我手中的这些秘密，我只需要你能保护我，主人。”

“可以。”祈郁柯的手顺着我的眉骨停在了我的嘴唇，“真没想到，有人会栽在一个人造鱼的嘴，你就这么信我吗？”

人的嘴不是很可信，但他是人鱼神嘱咐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必须借刀摧毁掉这个罪魁祸首。

“我只有你了。”牵上男人的手，我将手放在了我那不会跳动的心脏。

祈郁柯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眼神里倒映着的是我的炽热忠诚。

像是被烫到了手，祈郁柯声音有些哑：“你的心脏不会跳为什么能活下来？”

“神的恩惠，我能转换血液活下来是人鱼神的作用。”那是唯一的一个神明。

想起她生命流逝的前一刻紧握住温暖的手逐渐变得冰凉，我的眼睛也逐渐起雾。

人鱼是有治愈的功能的，但前提是以命换命。

“别哭。”

像是回到初见的时刻，祈郁柯将我搂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