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的太原军区宣传队,15岁的刘卫星注意到一个特别的身影,新来的舞蹈演员阎维文总在排练结束后加练,军装后背浸透汗水。彼时部队严禁恋爱,两人只能借排练间隙交换眼神。
某次演出途中突降暴雨,阎维文脱下军装为刘卫星挡雨,自己高烧三天,这份笨拙的关怀敲开了少女的心扉。
1988年青歌赛决赛前夜,刚确诊乳腺癌的刘卫星躺在病床上,握着阎维文的手逼他参赛:“你要带着奖杯回来,这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次日赛场,评委席上的金铁霖看见候场的阎维文突然冲出后台——观众席角落里,戴着假发套的刘卫星正强忍疼痛为他鼓掌。那首临时改词的《我们的祖国歌甜花香》,让阎维文含泪捧回金奖,也成为中国音乐史上最特殊的获奖作品。
抗癌战役持续十余年,三次复发将刘卫星推向绝境。1996年深夜,化疗反应剧烈的她拔掉输液管,阎维文在医院天台找到妻子,月光下两人相拥而泣。“那时他抱着我说,我的命是他唱歌的底气。”
刘卫星后来回忆,为照顾妻子,阎维文推掉所有商演,自学营养学研制抗癌食谱,甚至考取心理咨询师资格证。2003年复查显示癌细胞清零时,主治医师感叹:“这是爱情创造的医学奇迹。”
他们的独生女阎晶晶的跨国婚姻,曾让这对父母夜不能寐。女婿李禾禾出身外交世家,婚前阎维文特意飞往纽约考察,发现这个哈佛才子会为女儿凌晨排队买豆浆油条。
婚礼上,阎维文将女儿的手交给女婿时,背了整晚的英文祝词忘得一干二净,最后憋出一句:“疼她像我一样。”在外孙女的百日宴视频里,阎维文熟练地换尿布冲奶粉,李禾禾在旁认真做笔记,俨然师徒传承。
如今退居二线的阎维文,每天清晨仍保持着军人的作息。5点起床为妻子熬制养生粥,7点带外孙晨练,下午在自家小院侍弄菜园。他婉拒了《夫妻观察类》综艺的天价邀约,“我们的日子就是最好的真人秀”。刘卫星的手机里存着丈夫所有演出视频,收藏夹命名是36年前那句承诺——“你若不离,我必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