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父母虚情假意,鸠占鹊巢的假货两面三刀,他们不知逆来顺受的我其实有反社会人格!

点读故事会 2024-11-15 15:51:14

一觉睡醒,我成了从小走失的豪门千金。

豪门父母找上门,抱着我干打雷不下雨:「卿卿,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爸爸妈妈这就带你回家,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但所谓带我回家,不过因为他们破产在即,又舍不得送养在身边十五年的养女去联姻,所以就想出这个拿我去顶缸的好主意。

豪门父母虚情假意,鸠占鹊巢的假货两面三刀。

可他们不知道,表面逆来顺受的我,其实是个反社会人格,还揣着神经病的证书。

01.

跟往常的每天一样。

我正在家坐着,刷着手机嘎嘎乐。

一对显然跟我这堪比危房的屋子不搭噶的中年男女,忽然闪亮登场。

刚露面,中年女人就扑过来,把我塞进她的波涛汹涌中嚎啕。

「卿卿!妈妈可怜的卿卿啊!」

有点想掏耳朵,但胳膊给她两条藕节粗细的手臂圈住,一动也动不了。

嚎了起码五分钟,女人终于放开了我。

别说掉眼泪,她眼圈甚至都没红。

「不好意思哈,」我如愿以偿挖挖耳朵:「我认识你们吗?」

女人一捂嘴,撇开了头。

咋的?

要吐啊?

男人适时上前,搂住女人颤抖的肩膀,哽咽开口。

「卿卿,我们是你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不好,居然过了多这么多年才找到你,卿卿跟爸爸妈妈回家好不好?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至此我才知道,眼前这对男女居然是我失散十八年的亲生父母。

男的叫顾洛城女的叫冯美枝。

而我,据他们所说,我真正的名字是顾卿卿。

要我说,这名字远不如王二婶给我起得小名惊蛰带劲儿。

但思考了整整两秒后,我果断同意了两人的请求。

能过好日子,谁要继续朝不保夕?

02.

来到新家第一秒起。

我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不愧是有钱人。

瞧这列队欢迎的管家佣人,瞧这金碧辉煌大得能开几条公交线路的房子,瞧这足有两个篮球场大的草坪。

就说人还是要有梦想的,我这不就真被天降馅儿饼砸中了吗?

然而,还不等我在这馅儿饼上咬一口。

在我踏进那栋活像个古堡的建筑第一步时。

一道听起来格外柔弱的哭声猝然响起。

紧接着。

只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纯白连衣裙的少女,正扑在冯美枝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

加上略显苍白的脸色。

活脱脱一当代病美人呐。

我眼神带着好奇与探究,这个美少女难道是我的姐姐or妹妹?

很快,顾洛城语气颇为感慨地为我解了惑。

「卿卿,这是杳杳,当年你走失后,爸爸妈妈实在难过,就去福利院领养了杳杳,按年龄来说你还应该喊她一声姐姐才是。」

亲闺女丢了不找不说,还直接去福利院领个新孩子回家。

这替身梗算是让你们玩儿明白了。

但无所谓,反正我跟他们回来的唯一一个理由,就是想吃饱穿暖。

至于这个家除了我还有一个或者一百个孩子,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

于是,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

我回想着之前见过的王二婶跟人问好时的语言动作。

微笑着朝我这位所谓的姐姐伸出了手。

「你好姐姐,我叫惊蛰。」

03.

女孩犹疑着伸出了手。

正以为第一次见面可以就此圆满结束时,顾杳杳忽然像被烫到似的,尖叫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杳杳,怎么了!」

冯美枝惊慌失措地喊起来。

顾杳杳柔弱无力地靠在她怀里,苍白的小脸上挽起一个强撑的笑。

「没什么妈妈,我没事。」

说话间,还欲盖弥彰地将跟我握过的手往身后藏去。

我才忍不住挑了下眉。

她这番刻意又做作的动作就引起了冯美枝的注意。

冯美枝不容置疑地捉过顾杳杳的手,在看清她手上几牙清晰的指甲压痕后,立即发出堪称刺耳的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

她转过头来,以跟之前截然相反的凶狠表情盯住我。

甚至都懒得问上一句,她已经给我定了罪。

「顾卿卿,杳杳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

冯美枝话音刚歇。

落后一步的顾洛城也走了过来。

没看我一眼,他径直走到那对母女身边,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冯美枝眼眶通红和顾洛城对视,带了几分气急败坏地低吼。

「杳杳被她弄伤了!」

顾杳杳娇柔道:「不是的爸爸,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和妹妹生气。」

就像冯美枝那样,顾洛城也瞬间一脸怒容朝我瞪来。

就这演技。

简直称得上是惟妙惟肖。

非常值得我学习。

04.

从我懂事起。

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感知,哪怕面对跳楼自杀脑壳砸个稀碎,身体变成软绵绵一滩的死人,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尽管那时候我刚满七岁。

作为收养我的人,王二婶当然也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

所以大部分时间她会要求我除了上学之外,不要随便出门,更不要轻易跟人发生纠葛或冲突。

于是从我记事起。

我的日常生活,除了出门上学外,就是隔着一方铁栏杆,眼神麻木的观察屋子外来来往往的人。

这样的生活虽然无聊,但至少还算平静。

直到我十三岁那年。

王二婶死了。

被她常年家暴但离不了婚的丈夫,活活打死了。

因为那个男人想跟我建立不正常男女关系,但王二婶却一直拼死阻拦。

那天,我想往常那样,放学后以最快速度回家。

可过去总人烟稀少的巷子口,那天却格外的热闹。

忽略人们看向我的各色眼神。

我拨开人群,缓缓走到了那扇熟悉的,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前。

接着,我看到睁着眼睛却没有了呼吸,此时正满身淤青血迹,软绵绵仰躺在地上的王二婶。

那件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泛黄的睡裙下摆向上撩起,松松垮垮的领口被扯开。

撕裂处延绵出无数细软线头。

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袒露出满身横肉的男人坐在屋子里。

惬意地抽着烟,喝着酒,甚至不肯给被他活活打死,模样凄惨的妻子盖上一条被单。

说实在的,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懂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只知道看到王二婶尸体时,我的胃好像被一只大掌死死攥住,扭动,整个人都变得非常不舒服。

然后,一个声音忽地从我脑海深处窜了出来。

那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对我说。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变得正常。」

于是。

我亲手杀了那个男人,用王二婶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那把菜刀,当着所有看热闹的人的面,第一刀就砍在了那个男人脖子上。

鲜血喷涌中,我一刀接一刀剁在男人身上,就像之前帮王二婶剁饺子馅那样。

05.

「给杳杳道歉!」

顾洛城的咆哮打断了我的回忆。

嗅了嗅再次浮现鼻间的血腥味,我舔了下后槽牙,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向顾杳杳道了歉。

「对不起姐姐,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你的手背上为什么会有掐痕,但既然爸爸妈妈都说是我的错,那我就应该向你道歉。」

大声道完歉,不顾所有人看向我时好像活见鬼的表情,若无其事转向了冯美枝。

「妈妈,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你可以带回去房间吗?」

也许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冯美枝并没有亲自带回去房间,只随手指派了一个女佣。

对此,我当然没什么不满意。

毕竟对我而言,这栋房子里的所有人形有机生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踏上二楼的最后一步。

我捎带手回头瞥了眼还站在客厅的一家三口。

恰好对上正偷窥我的顾杳杳的视线。

她陡然一惊,慌慌张张转开了脸。

起初。

我以为所谓亲生父母,是真的想带我回家补偿我。

但就目前情况看来。

似乎并不是那样。

但无所谓,嗅了嗅始终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我轻轻笑了声。

我都忍不住期待起来了。

06.

没两天。

冯美枝就给我安排好了上学的事情。

由于这几年一直住在精神病院,我从十三岁之后,就再没上过学。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以为我之所以没上学是因为穷。

冯美枝拉住我的手,满脸慈祥。

「卿卿啊,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和杳杳一起上学了,开心吗?」

我微笑点头:「开心。」

怎么能不开心?

这世界上,可再没有比小崽子们歇斯底里尖叫更动听的声音了。

07.

那年。

得亏警察来得还算及时,这才没真让我把那个男人剁成一地肉馅。

得益于未成年,以及我的精神分裂诊断书。

虽然光天化日之下把一个大活人剁碎。

但在法庭上,我还是得到了无罪释放的宣判。

当然,因为精神病的缘故,我被安排到精神病院治疗了几年。

而好巧不巧。

顾冯两口子找到我时,我才刚从精神病院出来。

汽车稳稳停下。

大概是早就受够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气。

顾杳杳立刻头也不回地下车,跑到了一群看起来跟她大同小异的女生身边。

向司机道过谢,我才慢吞吞下了出。

目送汽车驶离。

刚回头,就看到以顾杳杳为首的那群女生,正朝我围拢过来。

「你就是那个想抢走杳杳爸妈和身份的野种?」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吊起眉毛盯着我,眼神不太友善。

我看看她,又转向被这群女生围在中间,正假意阻止高马尾的顾杳杳。

正对上似曾相识的目光。

没记错的话,那个被我剁碎的男人,就总这样看王二婶。

「卿卿,」顾杳杳一副委屈样:「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不是故意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我神态亲昵地望向她。

「当然,妈妈说我们是亲姐妹,我当然会相信你的呀,姐姐。」

在顾杳杳以及那群女生活见鬼的视线中。

我冲她们微微一笑,径直走进校门。

怎么办。

我已经开始期待校园生活了。

08.

重返校园的第一个晚上。

预料之中。

我被关在了宿舍门外。

啧,这群小崽子,连整人都没点新意。

忍不住笑了声,我抬手敲门。

「劳驾,帮我开下门,如果你们不想我现在去打扰宿管阿姨的话。」

哪怕是在这种有钱人遍地走的寄宿学校。

宿管阿姨也是小崽子们,不想也招惹不起的存在。

寂静无声的楼道走中。

我听到门内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

几秒后,一句听来有些瓮声瓮气的威胁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想去找哪个老女人?信不信打到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瞧吧,无论做的事还是说的话,都是老样子。

我了然地点点头:「好,既然你们坚持要这么做。」

朝左右看看。

目光所及之处,我看到一个摆放在墙角的灭火器。

闲逛似的走过去,将灭火器拿起来,返回宿舍门口。

「为免有什么误会,我得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开门了?」

「你个野种,赶紧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确认过回答,掂了掂手中的灭火器。

下一秒。

我抡圆了胳膊,将灭火器砸到了那扇薄薄的,木质门板上。

「嘭!」

霎时间,木屑飞溅,尖叫四起。

09.

晚上10点。

我们一整个宿舍的人,整整齐齐出现在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众口一致下,我成了其他人口中无事生非的暴力狂。

不久前还凶神恶煞威胁我的女生,这会儿却像只受了惊的小鹌鹑,哭得梨花带雨。

脸上还带着几道被飞溅木屑划开的血口子。

「是顾卿卿,她好端端地突然就拿灭火器砸门,她太可怕了,学校怎么能让这种疯子跟我们一起住!今天能砸门,是不是明天就要拿刀子捅我们了!」

无论教导主任,还是班主任又或者宿管阿姨,此刻的脸色全都铁青一片。

尤其是年过半百的教导主任。

一双眼球死命的往外凸,好像随时都会从眼眶里蹦出来。

胸口则像一只正在「呱呱」叫的青蛙,不住地上上下下起伏着,反复念叨着:「反了!反了!」

「顾卿卿!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嘛!」

我懵懂无知看向仿佛发了狂的教导主任。

在对方暴跳如雷的怒目中,嗫嗫道:「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教导主任眼睛瞪得更大了。

班主任和宿管阿姨,也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向我。

「顾卿卿!」班主任咬牙切齿地扒了下我的肩膀:「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女孩子,要真不是故意的,能干出拿灭火器砸门还弄伤同学的混账事?立刻给李沐洋同学道歉!」

李沐洋就是那个被划伤了脸的女生。

此时,她正怒不可遏瞪着我。

而且很显然,这个结果并不能让她满意。

于是她尖叫起来。

「开除!学校必须开除这种危险分子!不然我就告诉我爷爷!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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