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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北京知青邵东平娶了地主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新娘问他:“东平哥,我家

1971年,北京知青邵东平娶了地主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新娘问他:“东平哥,我家出身不好,你对我是真心的吗?”邵东平听后神色诧异,紧接着上前搂住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个拥抱比千言万语都重。

1968年,邵东平扛着行李从北京到山西夏县崔家庄插队,白衬衫洗得发亮,口袋里还塞着半本皱巴巴的《红岩》。

村里姑娘们探头探脑地瞅他:“到底是大城市来的,跟咱们这儿糙汉不一样!”生产队长崔明德拍了拍他肩膀:“小伙子精气神足,往后跟着咱好好干!”

可邵东平的日子其实难熬,城里孩子不会生火做饭,灶膛里塞满柴禾就是点不着。

烟呛得他直咳嗽时,门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地主崔老栓的女儿崔秀莲端着碗玉米糊糊站在那儿,辫子上还沾着麦糠:“我瞅你烟囱没冒烟,俺娘让给你送点。”

邵东平红着脸接过来,糊糊烫得手心发麻,却暖到了心里。后来他才知道,崔家虽顶着“地主”帽子,却从没为难过乡亲,崔秀莲更是村里最勤快的姑娘,割麦比小伙子快,纳鞋底针脚比谁都匀。

他学不会铡草,秀莲就悄悄在他筐里多垫些软秸秆;他记不住农活时令,秀莲把节气编成顺口溜写在他的《红岩》扉页上。知青点的同伴打趣他:“小邵,秀莲对你有意思呗?”他总是挠挠头,心里却像揣了块热红薯。

1970年秋收,邵东平在打谷场被脱粒机卷了裤腿,鲜血直流。秀莲二话不说,扯下头巾裹住他的伤口,背着他往公社卫生院跑,山路崎岖,她的布鞋磨穿了底,脚底板渗出血印子。

这事在村里炸开了锅。“地主闺女跟知青勾搭上了”的闲话像风一样传,生产队长找邵东平谈话:“小邵,她家成分特殊,你可得想清楚。”邵东平望着窗外秀莲帮他晾晒的被褥,咬着牙说:“成分是天生的,人心是自己长的,俺信她。”

1971年开春,邵东平提着两斤水果糖,直接去了崔家。崔老栓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咳得直不起腰:“俺家这情况,会拖累你的。”邵东平把糖放在桌上:“叔,俺娶的是秀莲,不是她的成分。”

洞房里的沉默里,藏着太多没说出口的话。秀莲不知道的是,邵东平早就把她编的顺口溜背得滚瓜烂熟,把她补过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邵东平没说的是,在打谷场趴在她背上时,他就暗下决心,这辈子要护着这个肯为他流血的姑娘。

婚后的日子照样难,工分少,闲话多,可清晨的灶膛里,总有秀莲提前生好的火;傍晚的田埂上,常能看见两人并肩回家的身影。邵东平教秀莲认字,秀莲教邵东平农活,日子像地里的庄稼,虽经风雨,却慢慢扎下了根。

他们的故事或许平淡,却藏着那个年代最珍贵的重量——当世俗用“成分”给人贴标签时,有人偏偏信人心比标签更真,用一个拥抱、一辈子的相守,告诉世界:好的感情,从不在偏见里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