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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年,李自成让手下将领高杰到老营来一趟。高杰担心和李自成的妻子邢氏私通事发

1635年,李自成让手下将领高杰到老营来一趟。高杰担心和李自成的妻子邢氏私通事发,惊恐之下带着邢氏连夜逃走,投靠了明军。 高杰,陕西米脂人,与李自成是同乡。他早年便追随李自成,凭借着勇猛善战,逐渐成为李自成麾下的得力干将。从陕北老家一路打到河南,刀光剑影里拼出来的位置。李自成器重他,造反的兄弟们都叫他“翻山鹞子”,是说这人打仗既有力气,也活络得很,不好对付。 那一夜的出逃,彻底改变了高杰的命运轨迹。原本在造反的队伍里,他是前途无量的闯营骁将。然而此刻,他却像一个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只能夹着尾巴,一头扎进昔日敌人的阵营。投奔明军的日子并不好过。起初,官军根本信不过他,白眼和提防是家常便饭。高杰只能硬着头皮,用加倍凶狠的战斗来证明自己。他清楚得很,老营那边随时可能要他的命,新主子这边若稍有不慎,也立刻人头落地。 刀锋般的十二月寒风割过脸颊,高杰独自立于黄河边临时搭建的壁垒之上。眼前冰冻的河流如同粗砺的伤疤,对岸河南方向烟尘已灭,是他刚刚打退清军渡河试探的战场。手下兵士疲惫地归营,脚步在冻土上沙沙作响。风里似乎还裹着血腥气,更带着李自成大顺军席卷北方的气势。这风声让高杰心头一阵发紧。当年一同从米脂杀出的兄弟,如今已成席卷天下的李闯王,自己这位昔日的大将,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甚至成了明朝守疆的官军主力。命运真是荒诞。邢氏跟在他身边,也提心吊胆了好些年,生怕旧事败露引来李自成的滔天怒火。他们夫妻俩就像挂在悬崖边上,唯一的活路就是死死抓住眼前这支残兵——高杰部,这支以他名字命名的军队,是他叛逃后历经坎坷、收拢流亡、在战场上不断证明自身价值后,被明朝方面默许甚至倚重的资本。 南边的弘光皇帝朝廷在南京建立后,急切地需要依仗一切可用的力量抵御两路强敌:北边汹涌而至的清军,以及西边占据湖广、正准备东进的大顺军。高杰被册封为兴平伯,所部也成了朝廷江北防线“四镇”中位置最北、实力最劲的一支。高杰更拼了命地打仗,打李自成,也硬顶着多尔衮的锋芒。他在河南、山东一带左冲右突,力图稳固防线,甚至力主进取,想为朝廷在北方打出一块可靠的立足地。他知道自己树敌太多,明朝的官场倾轧从未停息,他只能靠战功和武力维持生存的空间。手下兵马是他唯一的筹码,骄兵悍将,军纪不怎么样,高杰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在那朝不保夕的乱世,他首要考虑的只能是活下去,只有活下来,握紧了刀子,才有说话和讨价还价的资格。 1645年初,北风依然凛冽。高杰统兵向河南归德方向推进,寻求战机。他需要扩张地盘,获取粮饷,更需要在清军主力南下前,尽可能地将防线推得更远。在归德附近的睢州,驻扎着明朝的另一位总兵许定国。许定国表面尊奉朝廷,实则首鼠两端,私下里已和南下的清军搭上了线。高杰此人桀骜,对许定国这样的老油条很是瞧不上,同时也想收编许的队伍,壮大自身。 许定国听闻高杰兵强马壮,又素闻其跋扈,内心惊惧更生不轨之念。他遣人向高杰递上降书,言辞卑躬屈膝至极。部下有劝高杰要防备,说许定国反复无常,不可轻信。但高杰这些年闯荡,靠的就是一股搏命的狠劲,此刻他自持兵力强盛,并未将许定国放在眼里。他想收下这份功劳,也想尽快吃下睢州这块地方。他只带了少数精锐亲兵,信心满满地进入睢州城,准备亲自受降并收编许部。 睢州城中,许定国设下酒宴。灯火通明,掩盖不住角角落落的诡谲气息。许定国殷勤劝酒,眼神闪烁不定。高杰酒酣耳热,与许定国手下几个将领谈笑风生,完全沉浸在对未来布局的盘算里。他以为他掌控着局势,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许定国却早已在城中布置好刀斧手。寒夜深沉,许定国悄悄离席,一个手势落下。冰冷的刀锋毫无征兆地刺穿了酒席上的喧闹。高杰猝不及防,身边最亲信的护卫力战而死,而他这位叱咤一时的悍将,最终倒在了叛徒卑劣的陷阱里。夜寒、酒酣、刀起。这位陕西米脂汉子,这个在绝境中奋力挣扎的“翻山鹞子”,连同他所有的野心、恐惧和不甘,都戛然而止在睢州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头颅很快被献给了南下的清军大营。他辛苦经营、在乱世中赖以立足的那支军队顿时失去主心骨,陷入混乱。许定国顺利降清。弘光朝廷精心布置、寄予厚望的江北第一道防线,在阴谋与背叛中瞬间崩塌。高杰的死,如同推倒了第一块骨牌,迅速引发了连锁反应。曾经依赖他镇守的黄河防线顷刻洞开,史可法在扬州孤立无援。仅仅数月之后,清军铁骑南下,毫无阻碍地渡过了黄河,整个南明江北防御体系迅速分崩离析。从1635年那个恐惧出逃的夜晚,到1645年睢州城中的乱刀砍杀,高杰的人生以背叛开始,最终竟也以背叛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