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武则天首次侍寝39岁的李世民，侍寝前她被太监带去沐浴。她满脸通红，羞涩的不知所措。不料管事太监突然大吼一声：“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又不是男人！” 这话像块冰砖砸进热水里，武则天猛地攥紧了衣角。水汽蒸腾的浴房里，几个宫女正拿着锦帕候着，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见惯了的漠然。她想起临行前母亲杨氏哭红的眼，说宫里不比家里，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那时她还不懂，此刻被剥去外衣站在温水里，才懂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管事太监叫李德全，在掖庭局待了三十年，见多了初来乍到的小姑娘。他斜着眼睨着武则天，手里的浮尘敲了敲铜盆：“陛下今晚在承乾殿翻了你的绿头牌，是你的造化。别摆出这副样子，惹恼了圣驾，谁也保不住你。” 武则天咬着唇没说话。她父亲武士彟是大唐开国功臣，可去年刚去世，家里的顶梁柱一倒，她和母亲就成了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被选入宫当才人，说是恩宠，其实更像给武家留条后路。她望着水面自己模糊的影子，14岁的模样还带着稚气，可那双眼睛里，已经藏起了倔强。 沐浴完换上石榴红的襦裙，李德全亲自引着她往承乾殿走。宫道两旁的宫灯晃得人眼晕，远处传来丝竹声，衬得这一路格外安静。武则天数着脚下的金砖，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她听说过李世民的故事，那个在玄武门杀了亲兄弟、逼退父亲的皇帝，既有吞吐天地的气魄，也有翻脸不认人的狠辣。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承乾殿里暖炉烧得正旺，李世民穿着明黄色常服坐在榻上，手里翻着奏折。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过来，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武则天慌忙跪下请安，膝盖磕在冰凉的地砖上，疼得她缩了缩。 “抬起头来。”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武则天缓缓抬头，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平静。她看见皇帝眼角的细纹，看见他手指上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挂着的《秦王破阵图》。眼前这个人，就是画里那个披甲执剑的将军啊。 李世民放下奏折，指了指旁边的锦凳：“你父亲曾随朕平定东都，是个忠勇之人。” 提到父亲，武则天眼眶热了：“家父常说，能追随陛下是他毕生荣幸。” 这话答得滴水不漏，李世民挑了挑眉。他见多了宫里女子或谄媚或怯懦的样子，这小姑娘虽有紧张，却没失了分寸。他忽然指着墙上的弓：“会射箭吗？” 武则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幼时随家父学过。” “哦？”李世民来了兴致，“拿过来试试。” 宫女递过弓，武则天掂了掂，这比她在家用的沉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父亲教的姿势，拉弓、瞄准、松手。箭矢擦着靶心飞过，钉在旁边的梁柱上。 李世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赞许：“力气小了点，准头还行。比起那些只会调脂弄粉的，倒有几分你父亲的样子。” 那晚的侍寝，没有想象中的难堪。李世民没多留她，只是聊了些武家旧事，又问了她读过什么书。临走时，他赐了她一个名字——武媚。 回到才人居住的别院，天快亮了。李德全候在门外，见她出来，表情缓和了些：“陛下说你是个聪慧的，以后好好当差吧。” 武则天捏着那枚刻着“武媚”二字的玉牌，指尖冰凉。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宫里的日子，就像方才那把弓，既要拉得动，又要收得住。 后来有人说，李世民从未真正宠爱过武媚，或许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某种不属于后宫的东西。可谁又能说，那晚承乾殿的烛火，没有在少女心里埋下什么呢？至少从那天起，武媚不再是那个只会羞涩的小姑娘，她开始学着在宫墙里走路，一步一步，踩得比金砖还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