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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宋文帝刘义隆和亲信商议废掉太子刘劭,不想消息泄露,刘劭带三千甲士杀进皇宫。

一天,宋文帝刘义隆和亲信商议废掉太子刘劭,不想消息泄露,刘劭带三千甲士杀进皇宫。刘义隆怒骂道:“你是要杀父篡位吗?”话音刚落,就被乱刀砍死。 血溅在御案的奏章上,把“北伐”二字染得发黑。殿外的铜壶滴漏还在滴答,像是在数着这对父子最后的时辰。刘劭站在父亲的尸身前,甲胄上的血珠顺着护心镜往下滚,滴在金砖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他突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手把手教他写“孝”字,那时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父亲的手掌宽厚,握着他的小手在宣纸上走笔。 谁也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刘义隆在位三十年,靠着休养生息让江南重现生机,史称“元嘉之治”。可这位皇帝对儿子的教育,却像用错了火候的瓷器。刘劭是嫡长子,出生时刘义隆刚登基,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大赦天下,赏赐满朝文武。

可随着孩子长大,矛盾渐渐冒了头。刘劭性情刚愎,总觉得父亲偏心弟弟刘骏,好几次在朝堂上公然顶撞,气得刘义隆抄起玉如意砸过去,却被他硬生生接住。 真正的裂痕,是巫蛊之事。刘劭偷偷在东宫埋了桐木人偶,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日夜诅咒。这事被揭发时,刘义隆在书房哭了整整一夜。他不是没想过废太子,可每次拿起笔写诏书,总想起这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刚出生时那么小,攥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犹豫就会出事。商议废储的消息,是怎么传到东宫的?有人说是侍中袁淑走漏了风声,有人猜是太子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反正刘劭没给父亲留缓冲的时间,连夜调集了东宫的甲士。这些士兵平时吃着皇家的俸禄,此刻却跟着少主闯宫,刀鞘撞击甲叶的声音,在寂静的宫夜里格外刺耳。 闯进含章殿时,刘义隆正在和徐湛之翻看着地图。北伐是他一辈子的执念,元嘉年间三次北伐都败了,可他总想着收复中原。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酒,酒杯倒在案上,酒液顺着桌腿流到地上,和血混在一起。徐湛之想拔刀反抗,刚站起来就被刺穿了胸膛。 刘劭看着父亲倒在血泊里,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小时候怕黑,父亲曾抱着他在宫殿里散步,指着星空讲三皇五帝的故事。那时父亲的声音那么温和,怎么现在变成了怒喝?“你是要杀父篡位吗?”这句话像根针,扎在他心上。可事到如今,退回去就是死。他咬着牙喊了声“继续”,转身走出殿外,不敢再看那片狼藉。 登基大典办得仓促又诡异。文武百官站在殿下,没人敢抬头看御座上的新皇帝。刘劭穿着龙袍,却总觉得脖子后面发凉,好像父亲在盯着他。他想赏袁淑升官,袁淑却梗着脖子说:“殿下做这事,对得起先帝吗?”刘劭恼羞成怒,当场把人砍了。杀人容易,可人心怎么收? 消息传到江州,正在那里的武陵王刘骏炸了锅。这位三皇子平日里和太子不对付,此刻打着“讨逆”的旗号,召集了荆州、雍州的兵马,浩浩荡荡杀向建康。刘劭派去平叛的军队,走到半路就倒戈了——谁愿意跟着弑父的逆贼卖命? 建康城破那天,刘劭躲在井里,被士兵揪出来的时候,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他求饶说愿意做个平民,刘骏冷笑:“先帝的仇,怎么能让你活着偿还?”最终,刘劭和他四个儿子都被处死,从弑父篡位到身死族灭,不过三个月。 史书里写这段历史,总说刘劭是天生的逆子。可回头看看,刘义隆的优柔寡断难道没有责任?明知儿子心怀怨恨,却迟迟不做决断;既想维持父慈子孝的假象,又在废储的边缘反复试探。帝王家的亲情,从来都裹着权力的毒药,这对父子不过是又一对中毒身亡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