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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的侄子李秋升强奸民女,女子的丈夫把他告到彭玉麟那里。没想到彭玉麟一点不顾及

李鸿章的侄子李秋升强奸民女,女子的丈夫把他告到彭玉麟那里。没想到彭玉麟一点不顾及李鸿章的面子,下令把李秋升斩首,还顺便写了封信告诉李鸿章:我替你杀了这个败坏门风的侄子,不用谢! 那年江南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芜湖县衙外的石板路滑得能照见人影。那对告状的夫妻跪在堂下,男人的粗布短褂上还沾着泥,女人低着头,鬓角的碎发湿哒哒贴在脸上,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芦苇。旁边的差役偷偷递眼色,意思是这案子沾不得——谁不知道李秋升是李鸿章的亲侄子,在芜湖地界上,他仗着叔叔的势,强抢民女、砸人店铺是常事,官府从来睁只眼闭只眼。 可那天坐堂的不是县令,是彭玉麟。这位穿着布衣的钦差大臣刚查完长江水师,顺路驻在芜湖。他听着男人哽咽着说完经过,指节在公案上敲得笃笃响。案上的茶早凉透了,几片茶叶沉在杯底,像被人踩进泥里的冤屈。 “把李秋升带来。”彭玉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冰碴子味。 李秋升被捆来时还骂骂咧咧,绸缎长衫被扯得歪歪扭扭,嘴里喷着酒气:“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老子?我叔是中堂大人,你们想抄家不成?”他瞥见彭玉麟,愣了愣,随即换上嬉皮笑脸,“哦是雪帅啊,误会误会,小侄跟这对百姓闹着玩呢。” 彭玉麟没理他,转头问那女子:“他说的是真的?” 女人猛地抬头,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人明鉴!他闯进民宅……他不是人!”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死死按住肩膀,那男人怕啊,怕这一句话彻底惹恼了李家,往后日子更没法过。 彭玉麟盯着李秋升,忽然笑了。他这笑比不笑还让人发怵,眼角的皱纹里像藏着刀:“中堂的侄子?中堂的侄子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辱良民?”他拿起惊堂木,“啪”地一声,震得烛台都跳了跳,“芜湖百姓要都像你这么活,这大清的江山,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旁边的师爷赶紧凑过来,压低声音:“雪帅,李中堂那边……” “李鸿章?”彭玉麟把眼一瞪,“他是中堂,不是皇帝!他侄子犯了王法,就得按王法办!”他指着堂下的李秋升,“强奸民女,依律当斩,午时三刻,就地正法!” 李秋升这下慌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喊着要找叔叔。彭玉麟根本不理,让人把他拖下去。临出门时,李秋升还在骂:“彭玉麟你个老东西!我叔不会放过你的!” 午时的太阳刚过头顶,刑场周围挤满了人。那对夫妻挤在最前面,女人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往外淌。李秋升的头落地时,有人叫好,有人叹气,更多人是咋舌——这彭玉麟是真敢啊,就不怕李鸿章扒了他的皮? 彭玉麟回到行辕,磨墨提笔,给李鸿章写了封信。字不多,就几句话:“令侄秋升,仗势欺人,强奸民女,已按律处斩。此举虽伤同袍之情,然国法大于私情,我替你清理门户,无需言谢。” 信送出去时,有人劝他:“雪帅,好歹给中堂留点面子,用词委婉些。” 彭玉麟把笔一扔,墨汁溅在宣纸上,晕成个黑团:“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他李鸿章若懂国法,就该谢我;若不懂,这信,他也配不上看。” 李鸿章收到信时,正在签《中法新约》的副本。信纸捏在手里,指节泛白,半天没说话。旁边的幕僚想骂彭玉麟放肆,被他用眼色制止了。最后,他让人回了个帖子,就四个字:“做得公道。” 没人知道李鸿章夜里有没有摔杯子,只知道从那以后,李家的子弟在各地行事,收敛了不少。而彭玉麟斩李秋升的事,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大江南北。老百姓说起这事,总说:“这世上,还是有敢管闲事的官。” 其实彭玉麟哪是爱管闲事?他只是认一个理:官再大,也大不过国法;权再重,也重不过民心。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太多人把权势当遮羞布,把私情当通行证,而彭玉麟这把斩刀,斩的不只是李秋升,更是想斩掉那股“刑不上大夫”的歪风。 只是可惜,这样的刀,在晚清的官场里,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