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曾经这样评价日本——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伏。 左宗棠说这番话的时间点，大致在1870年代日本出兵台湾（1874年）并吞并琉球（1879年）前后。长期以来，日本在清朝士大夫眼中，不过是“海外三神山”的传说之地，或是“慕华向化”的朝贡国（如倭国、日本国都曾向中国进贡）。明清鼎革后，日本虽不再进贡，但其形象大体是“蕞尔小邦”，文化上受惠于中国。 明治维新后，日本迅速学习西方，短短几年便“脱亚入欧”，不仅废除了与中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如1871年《中日修好条规》），反而以西方列强的姿态对外扩张。这种从“学生”到“侵略者”的身份转变，对清朝士大夫的心理冲击是颠覆性的。左宗棠作为洋务派领袖，对这种冲击的感受尤为深刻。 左宗棠这句话的意思是：日本只在琐碎礼节上讲究，却无根本道义；只知道死守规矩，却不讲真正德行；重表面末节，轻内在廉耻；只服强者之威，不念他人之恩；它一旦强大就侵略，一旦弱小就装孙子。 从今天回望，这段话的“预言性”令人唏嘘，但其背后的文明冲突与价值观碰撞，依然值得我们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