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同时被贵族学校录取。
因为贫穷，我们被有钱少爷小姐霸凌，拍裸照时，她把我推了出去。
她以为我会成为替死鬼，可是我被最有权势的男生救下了，从此没人敢欺负我。
而她日日被刁难，最后抑郁退学。
她含恨杀了我，我们一起重生了。
这一次，她抢先跟着那些少女走去了女厕所。
“姐姐，这一次，白马王子该轮到我了。”
我看着她冷笑。
她不知道，这世间的每一个交换都有价格。
而我，只想靠学习改变命运。
01
课间休息时间，我和几个女孩坐在教室里温习。
所有人都用新奇地眼光看着我们。
在这所动辄数十万学费的贵族学校，我和妹妹是少数的“异类。”
我们的父母只是普通工薪族。
能来这里或是有人资助或是成绩优异，总之是和他们这辈子不会有交集的那类人。
教室门被推开，几个衣着精致的女孩走了进来。
为首的少女目光在教室里不悦地巡视。
她的校裙下露出紧实地小腿，腰身也收的很紧，身材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那是经过常年累月训练才有的样子。
“这个月学校又来了几个穷人!”
“就是那几个吧。”
她的手轻轻一指，准确地指出我们的位置。
其他人也捂着鼻子嫌弃：
“听说还是拿奖学金进来的，那岂不是花我们的钱上学？真是臭虫！”
“既然花我们的钱就该听我们的，不如叫出来玩玩……”
听到这里，我身边的人明显受到了惊吓，身子发抖。
有人死死攥着衣袖，还有人弓着身子想躲到桌底。
惶恐不安中，一个自信地声音响起：“我跟你们出去。”
说话的是我妹妹沈夏。
我看着她胜券在握的样子，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02
前世，也是这几个少女，来挑人霸凌。
她们不仅拍下裸照，还发到学校内部网络给人观看。
然后像是对待畜生一样，花点钱不了了之。
没人想去，但不能不去。
沈夏一向聪明，见其中一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有所停留，立刻指尖狠狠掐住右边女孩的腿根皮肉，那女孩受不了尖叫，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女孩我也认识，她叫良玉，父母双亡，只有年迈的爷爷，靠捡垃圾为生。
她也争气，是我们这届的文科第一。
我不悦地看着沈夏，沈夏挑衅地看着我。
用口型说：“你看不惯你去啊。”
我真的去了。
在良玉抖着腿往外走的时候，我站了起来：“不用找了，我跟你们去。”
看着我自己站出来，那几个富家小姐眼底闪过兴趣。
“既然还有硬骨头，好，就你了！”
我被两个人左右围住，朝外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良玉则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经过沈夏身边时，我听到她小声低估：
“逞英雄，死了活该。”
“反正下次我也要找你的，早晚的事。”
听到这句，良玉愤怒地质问她：
“沈天明知危险还站了出来，你呢，却掐我陷害我，你不配站在这里，你才是应该去的那个。”
沈夏也愤怒极了：“我这么聪明，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倒是你和她，一个比一个蠢，早晚要完，走着瞧！”
沈夏以为我完了。
毕竟之前被选中的女孩，都成了全校针对的对象。
没人敢去为她们说话。
无尽地折磨下，要不退学，要不精神失常。
没有善终。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天，学校最大的恶魔来上学了。
他在厕所门口，看到了被几个人围住的我。
起初所有人都没在意。
因为裴亦白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可不知怎么，那天，他鬼使神差地救下我。
之后，裴亦白反常地每天都按时上学。
只是，他来的是我的教室。
他在我后面支个张桌子。
每天来的第一件事是给我送东西，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觉。
有时会在我的课桌上放一瓶桃子味果汁。
有时是他从其他地方找来的课堂笔记。
总之，我喜欢的，他都能找到，并且准确地送来。
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裴亦白罩着。
裴亦白家世显赫，显赫到即使在整个贵族学校，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更别说外貌也很出色，能被他偏爱是很多女生的梦想。
所有人都感叹我命好。
我的生活就像黑暗的缝隙一下子被光照到了。
而沈夏，依旧过着从前的生活。
每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连走路都不敢抬头，可还是因为长得出色，被一个富家千金看看不顺眼针对。
每天下课都要跑去很远的地方给这位千金买饮料。
久而久之，她的成绩越来越差。
学校甚至有了让她退学的想法。
知道这个消息后，沈夏失魂落魄。
从小到大，她一直凭着小聪明过得很好，可是如今我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她却活的如过街老鼠。
她对我怀恨在心。
被学校劝退那日，她瞅准机会，拿刀冲向我，狠狠的刺进了我的心脏。
如果她没有和我同归于尽。
那么她很快就会知道，我过的并不好。
现在一切重新回到原点。
沈夏开心地跟着她们走了。
路过我时，她低头小声说：
“沈天，等着吧。这一次我会过得比你好。”
03
事情和她预想的一样。
裴亦白这天来学校，看到了被贵族少女欺负的沈夏。
沈夏的样子一下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裴亦白一脚踹倒拉扯沈夏头发的少女，当众带走了她。
更是放话，欺负沈夏就是和他过不去！
可是沈夏却对他态度冷淡。
我知道，沈夏是在模仿上一世我的样子。
上一世，裴亦白送我的东西都被我扔到垃圾桶里。
裴亦白为了让我能看到他，尝试了各种办法。
但我依旧对他不感冒。
这一世，沈夏学我的态度，对裴亦白爱答不理。
但裴亦白很爱她。
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即使她没有答应裴亦白，但是她的身边出现了许多讨好者。
除了沈夏，其他人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我们这些普通家庭，靠着成绩进来拉学分的”优等生”,在学校里依旧不受欢迎。
就连走路，被人戏弄推倒都是家常便饭。
我以为我很小心了。
不过天意弄人，那天我在走廊里遇到沈夏，我本想换个方向避开，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歪了过去。
有人在身后推我！
我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了下去。
而离我最近的，就是沈夏。
沈夏也看到了我，她只犹豫了一下，脚上动作没停，继续向前走。
我和她正面撞在一起。
她被我压在身下，嘎吱地骨裂声清晰可闻。
沈夏的眼泪唰地落下。
她的脸此时苍白地像个脆弱地瓷娃娃，惹人怜爱。
裴亦白从身后赶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推的沈夏？”
裴亦白阴森站在我面前，浑身透露着危险。
学校里无人不知，裴亦白是个恶魔。
他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如果被他恨上，那比之前所有人的手段加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沈夏先一步抓住了裴亦白的胳膊。
她咬着唇，轻声说：“她是我姐姐，不要为难她。”
裴亦白没说话，只是挑挑眉，看着她泛白地手。
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沈夏看他这个样子，又转头看向我，最终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放过我姐姐，我答应你今晚和你出去。”
裴亦白余气未消，但已经打算放过我了。
他皱眉看着我：“既然是小夏替你求情，这次就放过了，你今晚去“良辰”倒酒，给小夏赔不是，这件事算了。”
沈夏嘴角微弯。
她一向会用小聪明，这次也不例外。
为了让我被裴亦白厌恶，更为了可以顺势接受裴亦白，她做足了功夫。
她怕裴亦白看到我，喜欢我。
所以她用计先让裴亦白对我产生了厌恶。
但是她觉得还不够，她恨我。
所以想让我尝遍上一世她吃过的苦。
哪怕那些苦和我并没有关系。
良辰是富家子们玩乐的地方。
上一世，沈夏为了清白，费劲心思和人换了位置，去了吧台调酒。
可没想到，有一个富家女喝了她的酒过敏，沈夏彻底得罪了她。
事后，富家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查出沈夏灰尘过敏，日日让她打扫卫生，一个月后，沈夏模样憔悴。
后来，裴亦白与我一起走路时，看到被灰突突的沈夏。
他嫌恶地摇头：“这就是你妹妹？给你提鞋都不配。”
重生回来，她如愿抢占先机，被裴亦白救下。
成了他的白月光。
而我，则被厌恶，落魄地苟延残存。
“勇士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也该尝尝我过去受过的苦。”
裴亦白走后，她嫉妒地看着我，满眼怨毒。
“我看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走了。
04
那天之后，沈夏因为裴亦白在学校里的威严，愈发无人敢惹。
沈夏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仅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
论外貌，她比我更胜几分。
甚至很多人第一眼都会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貌所骗。
尤其是她眼角的一颗泪痣，让她不笑的时候，尤其疏远又清冷。
她亲自走到吧台，让我为她调酒：“给我调一杯你最拿手的。”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看清她又搞什么花样。
她立刻板起脸：“怎么，不愿意？”
话没说完，酒吧老板在旁边狠狠掐了我一把，骂我不识好歹。
这个酒庄，也是裴家的产业之一。
陪着我的良玉立刻跑过来，挡在我面前：“沈夏，沈天是你亲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还没说完，被一巴掌扇到在地。
沈夏旁边自然有的是人为她出头。
良玉被打的很惨。
我护住良玉，按照沈夏的要求，给她调了整整十杯后，她才笑了。
沈夏喝了一口我调治的果酒，露出享受的表情，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姐姐，没了裴亦白的守护，你也过得不怎么样吗，上一世过的那么好，不过是好运气。”
上一世，也是在这个酒吧里，裴亦白让沈夏给我调酒。
沈夏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输给我，在我面前卑微。
所以，这一世，她要把受过的委屈都还给我。
只是……
我也低声说：“你对我不满，折磨我可以。”
“但是……你今天过得好是因为裴亦白的偏袒。”
“他喜欢你，所以护着你，但是他不喜欢你了呢？等他腻了，他一样像其他人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像对待猫狗一样随意。到时你会怎样？”
“你恨别人欺负你，他这么做和那些曾经霸凌我们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沈夏噗嗤一笑：
“你想挑拨？你让我仇视富人？可你睁眼看看，周围哪个不是家族继承者，单是他们买一件衣服都够我们全家活一年，怎么斗？”
“他们整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而我动动他们的手指头，就是不万劫不复。”
她说完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我抢了裴亦白所以恨我？”
我摇头。
知道和她多说无益。
我不恨她，至少不会因为裴亦白。
因为并不是什么好事。
上一世，裴亦白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的像他的白月光。
对我只是为了菀菀类卿。
但世间只有一个白月光。
菀菀有很多个。
许多喜欢裴亦白的用尽了心思模仿那女孩的一举一动。
而我，是其中模仿最像的一个。
也成了其他人嫉妒的对象。
上一世，有人嫉妒我一个赝品能过好日子，偷偷把消息透漏给裴亦白的白月光。
她竟然真的在乎了。
开始有意无意出现在裴亦白面前。
而裴亦白对我，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如果沈夏没有和我同归于尽，我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白月光回来，裴亦白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沈夏不信。
她一直害怕裴亦对我动心。
她盯着我眼角那颗和她位置一模一样的泪痣。
良久。
她说：“她的痣，看了就讨厌。”
有人拿着打火机上前，对着我的脸烧。
我忍着恐惧睁着眼，心里打气：“我可以的，重活一世，我会成功的。”
烧的通红的铁钳逼近，我闭上眼。
就在闭眼这一瞬，那灼热的铁钳热度忽然远去。
我睁开眼，楚晴徒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把钳子甩在地上。
“我楚晴照着的人，看谁敢动！”
楚晴只身挡在我身前，气势比人多势众地沈夏还烈几分。
05
看到楚晴出现，沈夏神色明显多了几分惊慌。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对楚晴都是避而恐之。
在这所学校里，要说能不给裴亦白面子，只有楚晴能做到。
东城有两霸，一个是飞扬跋扈的裴亦白，一个是说一不二的楚家。
而楚晴就是楚家的独生女。
沈夏自然是不敢与楚晴硬对硬的。
她的底气来自于裴亦白,而并不是她自己。
裴亦白都会给楚晴面子,更何况是她。
她转身离开。
临走前,她故意说：“姐姐，你喜欢裴亦白的事，还是你自己去和他说吧。”
楚晴和裴亦白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
因为裴亦白的白月光，就是楚晴最好的朋友。
最后女孩不知何种原因出国，楚晴也因此和裴亦白彻底翻脸。
她曾说，最见不得就是有人瞎眼，喜欢裴亦白这种渣男。
果然，楚晴听到这话回头，看清了我眼角那颗泪痣。
叹息：“你和她长得很像。”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问:“你想利用我接近裴亦白？”
我依旧低头不说话。
“那你找错人了，裴亦白是不会喜欢你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知道，他真正喜欢的人叫裴夏天，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眼角有颗泪痣的女孩。”
楚晴气笑了：“你既然知道，那还想接近他是为了他家里的钱?”
“看你帮过我，你要多少，我给你。”
那天，我来到良辰后，看到杯中点缀的樱桃。
立刻明白，就是这个樱桃，引发的楚晴过敏休克。
楚晴自小娇生惯养，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在这种小事上过敏。
是啊，这么常见的水果谁又能想到呢？
沈夏料定我今晚一定会得罪楚晴清。
所以答应了今晚出来。
可她不知道，上一世，我专攻心理学，对学校每个人都了若指掌。
楚晴晴的信息，对我来说透明无比。
我摇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喜欢裴亦白。”
“我叫你来，听说你从小学柔道，我想和切磋。”
楚晴眯眼打量我，半晌，看出我是认真的。
“就这个？”
“就这个。”
一小时后，我们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楚晴喘着粗气：“我可是十段，你居然能把我打的那么惨！有两下子。”
我摸摸肿起的脸：“你也把我揍得不轻。”
我们俩沉默了一下，又都笑了。
楚晴笑得开怀: “我现在相信你不会喜欢裴亦白了，你都敢打我，还会怕他？”
“行，你这个朋友，我楚晴交了。”
06
我和楚晴成了朋友，她对我颇为照顾。学校里再没人敢欺负我。
而和我仗着这庇护，也护住了其他女孩。
楚晴知道了也不介意。
由着我狐假虎威。
她总是面带思索地看着我：“沈天，听说你父母以前开面馆的，我可以投资，很快全国都会有你家的名字，你只要点头就可以。”
这个是很好的条件。有了钱，以后再也不用看人眼色。
她以为我会答应，可我摇头婉拒。
她不解。
“等你像她们一样有钱，以后不需要我，她们也不会欺负你。”
我沉默。
她捉急，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她都可以帮我。
我沉默，良久，我问了她一个八杆子打不着问题：
“你看没看过天龙八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