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说资本是肮脏的,马尔库塞说资本是扭曲人性的,谁更深刻?

交锋新视野 2024-09-10 14:59:25

今天是教师节,我执教近40年的光景,感触颇深,觉得这个时代能够追求真理和正义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老师太少了。我敢直言,我的一生就是追求真理和正义的人生。以后的人生,我的理想就是要揭露丑恶的时代、丑陋的人,写一部《资本人性论》(上下卷),这是我9月1日在平台上发表了一篇《马克思说资本是肮脏的,这话对还是错?》小文萌发的一个灵感。今天掀开第一篇,写罢《马尔库塞对资本扭曲人性的批判》。

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认定资本一旦来到人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其实,对资本扭曲人性丑陋本质揭露必马克思还深刻的是马尔库塞。为什么这样说?

马尔库塞是美籍德裔哲学家,法兰克福学派、弗洛伊德主义主要代表人物之一;西马最有影响人物之一。马尔库塞与马克思、毛泽东并称为3M。他的思想经历了十分曲折的发展过程。出生于柏林一个资产阶级犹太人家庭。1917年—1919年间曾参加德国社会民主党左翼,后完全退出政治活动。1922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33年进入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1940年加入美国籍,起先服务于美国战略情报处,后到哥伦比亚、哈佛、加利福尼亚等大学任教。

马尔库塞的主要著作有《理性和革命》(1949);《爱欲与文明》(1955)《单向度的人》(1964);《论解放》(1969);《艺术和永恒性》(1976);《审美之维》(1978)等。

其中揭露资本丑陋本质的著作是《爱欲与文明》《单向度的人》《论解放》,首推《单面的人》,有的翻译为《单向度的人》。

《单向度的人》是马尔库塞最著名的作品,它的核心就是批判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形态,揭露资本人性丑陋的本质。这部作品为他在60年代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被媒体称颂为“新左派之父”,成为了美国和欧洲最有影响的知识分子。马尔库塞认为,正是发达资本主义社会造成了单向度人性丑陋的人。

这样的社会是一个极权主义的社会,它压制不同意见和声音,压制了人们对现状的否定和批判。这样的社会包括美国社会,甚至尤其是美国社会。当然,比美国社会更加单向度人性的是俄罗斯和朝鲜等国家。

马尔库塞的观点点燃了不少人隐藏在内心的批判精神与革命的火焰。全书导言后包括“单向度社会”“单向度的思想”和“进行替代性选择的机会”三部分。

马尔库塞通过对资本主义政治、生活、思想、文化、语言等领域的分析、批判,揭露出资本压制的人性,是发达工业社会如何成功地压制了人的内心,使社会成为暮气沉沉的单向度的社会。生活在资本社会的人,就必然演变成了单向度的人,丧失了批判性精神、自由和创造力精神。

马尔库塞主要批判的时代是20世纪50年代的资本主义社会,分析和揭露了当时资本主义丑陋的本质。他主张把弗洛依德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结合起来,认为现代工业社会技术进步给人提供的自由条件越多,给人的强制也就越多;社会造就了丰富的物质生活,却促使人精神生活趋于匮乏,把人制作为没有创造性麻木不仁的单面人。

马尔库塞借用马克思异化的理论,批判资本主义扭曲人性的本质。发达工业社会条件下异化的加剧,不仅体现在异化现象的普遍化,满布于人的所有活动领域,从人格化、个体化的有形的力量转化为非人格化、普遍的无形的社会力量,这是资本文化的力量。

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越是压榨人性,人对异化的反抗或超越越加艰难,越加无效。压抑性心理机制资本的生成姐越是升级。在现实原则和操纵原则的支配下,人的身心都变成了异化劳动的工具。面对非人格化的力量通过资本管理的形式,行使具有合理化外观的现代统治形式,实际上现代人往往是越加“自由地”经受压抑,人们以及把压抑视为自己的正常生活。最可怕的是,资本越是压制人性,压抑性心理机制的现代人就越是丧失人的超越性和反抗性。

令人奇怪的是,在马尔库塞的眼里,像美国这样的民主社会也演化为极权社会。马尔库塞的这种观点,对于中国人来讲,不仅感到很陌生,而且感到很奇怪。在我们的印象里,那些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是很民主的,那里有民主选举,有不同政党竞争,有新闻舆论自由,有很多政府的反对派和反对意见,人民不满意就可以上街游行示威。怎么在马尔库塞眼里就成了极权主义社会呢?

马尔库塞认为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极权主义不同于以往东方社会的极权主义。以前的极权主义是采用恐怖和暴力手段,不服从政府和当权者的意志,就会被投进监狱,遭受迫害,甚至被杀害。然而,现代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极权主义奥秘,却正在于它有对立派别和对立意见的存在。马尔库塞解释说,因为这种对立只不过是表面的对立,就像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虽然两派争权夺利,相互抗争,但两党的性质毕竟都是资本主义政党,两党都不反对资本主义制度。在西方社会,群众可以游行示威,甚至旁边还有警察“保护”以防出事。但他们反对的只是政府的一些具体措施,并不反对资本主义的根本社会制度。马尔库塞一阵见血第指出,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里,人民群众已丧失了革命性、批判性、创造性,这就是极权主义的最好证明。美国社会都是如此,那么东方社会呢?

马尔库塞分析说,人性单向度的形成,是由于资本主义生产力提高,劳动人民的物质生活得以改善,精神生活极其麻木,生活方式被同化的结果。当代资本主义社会里,工人阶级也有汽车,有住房,也能像老板一样旅游、享受各种服务。被资本的压榨者既然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人们哪还有心思造反呢?哪还有革命的批判精神呢?

马尔库塞的《爱欲与文明》是对《单面的人》的深入发展,是基于弗洛伊德主义,对资本主义摧残人性更加深刻的批判。马尔库塞眼里的爱欲解放论本质上是一个严肃的社会政治理论,不仅是一种激进的社会批判理论,更是一种深刻的社会资本的本体论。

马尔库塞追问,是什么东西压抑了人性?今天西方的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极点,然而文明进步的加速却伴随着人的深度不自由。集中营、大屠杀、世界大战和核武器都是现代文明的产物。马尔库塞发现,人对人最有效的统治和摧残,恰恰发生在人类的物质和精神成就高度发达到仿佛能建立一个真正自由世界的时刻。可见资本高度文明的昂贵代价,正是人的不自由和对生命本能的压抑、对人的性欲--爱欲的压抑。所以,反抗现代西方文明首先必须消除对人的本性的压抑,必须解放爱欲。

《爱欲与文明》一书是他提倡“性解放”的思想教科书。本书作者把弗洛依德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熔于一炉,以此为批判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锐利武器。他把弗洛依德的爱欲本质论与马克思的人类解放论结合起来,提出了一种摆脱资本爱欲解放论。马尔库塞还把弗洛依德关于在现代文明中爱欲受压抑的观点与马克思关于劳动被异化的观点结合起来,发起了对现代资本主义的批判。他还把弗洛依德对爱欲受压抑的社会根源的分析与马克思对人类苦难的社会根源的分析结合起来,论证了解放爱欲、建立非压抑文明的可能性。

很可惜,马尔库塞给出来的出路是朦胧的不确定的,大意是把科学与艺术结合起来,消除资本主义技术理性的操纵统治功能。最根本的途径是把价值整合到科学中,使科学与艺术结合起来,形成科学、技术、艺术和价值结合的新理性,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的双重解放。

最后我要说,东方专制社会的权贵资本对人性的扭曲,远比美国西方物质资本更严重得多,更值得马尔库塞后来者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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