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我国一名志愿军战士,为娶一位朝鲜姑娘,选择留在朝鲜,放弃我国国籍。然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0-22 14:37:19

1958年,我国一名志愿军战士,为娶一位朝鲜姑娘,选择留在朝鲜,放弃我国国籍。然而晚年时,他却数次申请,想恢复国籍。 1958年那会儿,咱们的志愿军大部队都往国内撤,有个叫王兴复的后勤兵,愣是掉了个头,为了个朝鲜姑娘,把自个儿的中国国籍给扔了。这决定在当年,简直跟平地一声雷差不多。可谁能想到,老了老了,他又削尖了脑袋,一次又一次地打报告,就想把那本“红皮护照”给要回来。 当年志愿军有铁的纪律,严禁跟朝鲜当地老百姓谈恋爱结婚。王兴复不是第一个动心的,却是咱们官方档案里,唯一一个被中朝两国盖章特批,允许留在朝鲜结婚的志愿军战士。 1953年。仗打完了,王兴复没跟着大部队回国,被留在了朝鲜平安南道的一个叫石岭村的地方,帮着搞战后重建。那村子,基本上被炸平了,到处是断壁残垣。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语言不通,就靠着一股子实在劲儿干活。 就在这片废墟上,他认识了17岁的朝鲜姑娘吴玉实。这姑娘也惨,俩哥哥死在战场,爹也早没了,就剩她跟一个老娘。王兴复第一次见她,是在工地上,一个小丫头片子,抡起镐头比男人还猛。可一到歇气的时候,就躲在角落里啃又干又硬的苞米饼子。 王兴复心里不是滋味,打那以后,部队里发的压缩饼干,他都省下来,悄悄塞给吴玉实娘俩。帮着修漏雨的屋顶、挑水、劈柴,一来二去,就成了那家的“编外劳动力”。 好日子没过几年,1958年,中央一纸令下,所有志愿军必须全部撤回。这下王兴复懵了,战友们都忙着打包行李,他却整宿整宿地抽烟。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一走,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吴玉实了。“我走了,她们娘儿俩咋办?”这句话,他没跟人说,但肯定在心里问了无数遍。 他干了件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事儿——他找到部队首长,递了份申请,说想留在朝鲜,跟吴玉实结婚。 那个年代,一个有十年军龄的老兵,回国就是提干,前途一片光明。留下,就意味着放弃军籍、放弃干部身份,甚至放弃国籍。领导劝他:“别犯糊涂,为了个姑娘,不值当!” 可王兴复就认这个死理。最后,还是吴玉实的娘,拄着拐杖找到部队,递上来一封信,上面就一句话:“俺女儿心里,只有一个中国人。” 这事儿,最后惊动了中朝两国高层。档案里写着,是周总理亲自批示:“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才有了那份盖着蓝色“特批”大印的文件。 但条件是:必须“就地复员”,脱掉军装,放弃中国国籍,转为朝鲜公民。 1959年,王兴复和吴玉实在石岭村结了婚。没婚纱,没酒席,就几个偷偷跑来送行的老战友,喝了几杯烧酒。那一刻,他成了朝鲜人王兴复。 留在朝鲜的日子,谈不上多好,但也安稳。朝鲜政府念他有功,安排他在一所华侨小学当校长,教孩子们中文。后来学校解散,又去牧场养牛。他生了七个孩子,从大儿子到小闺女,他坚持给每个人都起了中文名。他说:“根不能断,咱的根在中国。” 可离家越久,那份乡愁就越像酒,越陈越烈。尤其到了晚上,他总会拿出那几张早就失效的中国粮票,对着北边儿,一坐就是大半夜。 从1970年开始,他每年都往中国大使馆递交回国探亲的申请。信里就一句话:“母亲年迈,盼归!”可每次的回复都像石头扔进海里,不是说“手续不全”,就是说“身份特殊”。整整十年,十封信,全被驳回。 他媳妇吴玉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不怎么会说话的朝鲜女人,默默地开始学中文,跟着村里的华侨学做中国菜。她心里清楚,丈夫的根在哪儿。 直到1981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过来,政策松动了。王兴复递交了第十一份申请。这一次,终于批了。 那年秋天,他带着吴玉实和七个孩子,坐上了开往中国的火车。当列车驶入丹东站,站台上的喇叭正放着《歌唱祖国》时,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扑通”一声跪在车厢里,嚎啕大哭,嘴里就念叨着一句话:“娘,儿子回来了!” 这一跪,压了他二十三年的所有委屈、思念、煎熬,都释放了。 回到老家辽宁海城,政府给他们一家安排了住房,给了1000块安家费,王兴复也被安排进了变压器厂当工人。他干活比谁都卖力,他说:“能在祖国的土地上出点力,心里踏实。” 吴玉实刚回来时,话也听不懂,饭也吃不惯。但东北人实在,朝鲜族的邻居们手把手教她说东北话,教她包饺子、贴春联。几年下来,她已经能用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跟人唠嗑了。有记者采访她,她笑着说:“丈夫在哪,家就在哪。中国,是我的第二个故乡。” 晚年的王兴复,话变得很少。每年清明,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去当地的烈士陵园,在志愿军纪念碑前站很久很久。他从没跟组织提过任何要求,没要过待遇,也没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辩解过一句。 九十岁那年,老人走了。临终前,他只有一个要求,要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下葬。他的墓碑上,没有写什么“校长”或者“功臣”,只刻了八个字:“志愿军老兵,魂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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