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每一个电影镜头都蕴含着导演的细腻心思。
房间内精心布置的道具,墙壁上肆意挥洒的涂鸦,乃至一闪即逝的几个词汇,都是导演与我们进行的一场无声对话。或许,你曾错过了下面10处隐藏在《好东西》中的细节。
1,影片中,王铁梅在轻抚小孩头顶的同时,也不忘给予小叶同样的关怀。在她们三人构成的独特小世界里,既有成人对孩童的引导与教诲,也不乏孩童对成人世界的“反向启迪”。当小叶提及自己初潮时,不慎将沙发弄脏,换来的是母亲的一顿责备。然而,小孩却以她那未经世事的天真反问:“血又不是污秽之物,为何会弄脏呢?”她毫不避讳地在餐桌上谈论起这个世界上一半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月经。对于许多人而言,月经是一堵难以逾越的墙,但在孩子们的世界里,那些墙还未曾筑起,便已被轻松拆除。
2,电影序幕拉开,镜头巧妙流转,自一辆货车掠过,其上赫然书写着“袋鼠妈妈”,这奇异的名字与搬运重物的卡车格格不入,却巧妙地成为导演笔下女性力量的隐喻。在影片中,女性不仅扮演着温柔母亲的角色,更以实际行动证明,男性能胜任之事,女性亦能独当一面,譬如这趟搬家之旅。当“袋鼠妈妈”搬家公司的负责人,一位坚毅的女性,在搬迁协议上郑重签字时,这一幕无声地诉说着性别平等的真谛。试想,若单身母亲携女迁居,能有一支全女性服务团队,那该是多么温馨而贴心的安排,恰如“袋鼠妈妈”般,给予最温柔的守护与力量。
3,王铁梅从记者的岗位华丽转身,这并非简单的职业变换,而是时代洪流中的一次勇敢抉择。她的办公桌上,除了书籍,还摆放着免洗洗手液,这小小的细节,巧妙地映射出媒体行业的衰落与直播行业的崛起。当她初次踏入小叶的家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屋的食物,这一场景不仅交代了故事的时间背景,更暗示了小叶家庭的富足与温暖。然而,铁梅却忽略了眼前那个巨大的玩具——它就像房间里的大象,虽然显而易见,却常被忽视。
4,王茉莉,这个与母亲王铁梅同姓的小女孩,在影片中更多地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小孩儿”。英文字幕中,她的名字并未被常规翻译,而是巧妙地借用了网络流行语“momo”,寓意着她是所有思维尚未固化、亟待保护的下一代的象征。
5,《好东西》中,有两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平行剪辑。第一段以孩子的视角,将妈妈做家务的声音转化为一系列奇妙的想象:岩浆是妈妈煮稀饭的声音,打水漂是刀削面的声音,挖掘机则是收拾玩具的声音。这些琐碎的日常,与孩子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深刻洞察了生活的本质,又激发了观众的视听感受。单亲妈妈带娃的艰辛与小孩纯真无邪的想象,在这组声音蒙太奇中完美交融,让人耳目一新。
6,影片中,铁梅、小叶和小孩一起玩起了装扮游戏。热爱画画的小孩扮演了梵高,小叶则选择了与自己同样“恋爱至上”的墨西哥画家弗里达作为角色,而铁梅则化身为著名女性大法官金斯伯格。金斯伯格不仅是王茉莉的偶像,更是导演在影片中的自我投射。
电影结尾处,铁梅作为鼓手上台的镜头,几乎与纪录片中她第一次大型表演的场景如出一辙。小孩佩戴的粉红眼镜和T恤衫,也都是真实演唱会的周边产品。在现实中,她的母亲梅婷也真的带她去参加了偶像的演唱会。
7,小叶乐队的名字和Logo,灵感来源于荷兰作家的书籍《无条件投降博物馆》。这里的“无条件投降”,实则寓意着永不言败的精神。钟楚曦在影片中的表现令人眼前一亮,她不仅展现了角色的潇洒外表,更细腻地刻画了其内心的柔软与坚韧。而饰演小孩的王茉莉,在影片中与宋佳饰演的单亲妈妈王铁梅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在现实生活中,她是梅婷的女儿,她在这部电影中的表现堪称惊艳,完全演绎出了那种早慧孩童的聪慧与灵动。
8,整部影片讲述了宋佳饰演的单亲妈妈王铁梅带着小孩,搬到了钟楚曦饰演的恋爱脑小叶家附近的故事。三个人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温暖与慰藉。影片虽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却以其独特的治愈力量温暖了观众的心。
9,最打动我的,是小孩第一次尝试打架子鼓时的场景。她向小叶询问女孩应该如何打鼓,小叶的回答简单而有力:“你怎么打,女孩就怎么打!”在这个瞬间,我深刻地感受到,性别从来不是限制我们追求梦想与自由的枷锁。我们可以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随时喊停,礼貌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而不会破坏和谐的气氛。我们可以准备得更充分一些,晚一点上台也没有关系。这种勇敢、自信、尊重自我的精神,不仅体现在小孩身上,也深深植根于小叶这位看似脆弱实则坚强的女性身上。
10,在与这对母女的相处中,那个童年时期曾受过伤害的小叶,也在不断地被治愈。当她谈及自己从未得到过母亲的夸奖时,小孩用她那纯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她,认真地说:“你的眼睛很美很亮,我喜欢你看我。”那一刻,小叶的泪水夺眶而出。
电影的最后,那首名为《好东西》的歌曲缓缓响起:“去做一个小孩吧,我们都可以是小孩。”在小孩的世界里,什么是《好东西》呢?或许,只要能让你感到开心、舒适,那就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