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夫离婚快两年了，导火索是我被同事的花言巧语蒙了心，一步步越了界。前夫得知后

我和前夫离婚快两年了，导火索是我被同事的花言巧语蒙了心，一步步越了界。前夫得知后，没吵没闹，只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两个孩子——十岁的安安和七岁的乐乐，他坚决不让我带走。后来我嫁给了同事，也开始学着照顾他那叛逆的女儿，直到那天在商场的儿童乐园门口，我撞见了前夫带着孩子们，手里还攥着给现任女儿买的进口奶糖，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藏蓝色冲锋衣的袖口蹭过乐乐的头发时，我才看清那磨出的细小绒毛——那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时我挑的礼物，他竟穿了七年。十岁的安安背着去年我买的粉色小熊书包，边角处歪歪扭扭缝着块补丁，以前她书包掉点漆我都会连夜下单新的。 七岁的乐乐坐在长椅上啃干面包，小手指抠着面包边往下撕。这个以前连面包皮都要吐出来的小家伙，现在把硬邦邦的边缘也嚼得仔细，另一只手死死攥着爸爸的衣角，眼睛怯生生瞟向乐园里打闹的孩子，再没了从前撒欢跑的影子。 现任女儿摔碎第三个碗时，我正蹲在地上捡瓷片，他皱着眉说“你就不能让着她点？”的声音还在耳边。那套昂贵的香水摆在梳妆台上，标签都没拆，可我已经三个月没闻到过家里飘着煎蛋香的清晨了——前夫总记得安安要溏心蛋，乐乐的小米粥得熬出米油。 安安突然抬头，目光撞进我眼里。那瞬间她的瞳孔亮得像碎星星，随即又暗下去，飞快低下头拽乐乐的胳膊，嘴巴动了动没出声。乐乐顺着姐姐的动作转头，看见我时小嘴一瘪，整个人往爸爸身后缩，像只受惊的小刺猬。以前他们看见我，安安会扑上来挂我脖子上，乐乐会举着满分试卷喊“妈妈快看”。 前夫顺着孩子的视线望过来，眼神淡得像杯凉白开。他伸手把乐乐半块面包拿过来，掰成小块放进保温杯泡软，声音温温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那件冲锋衣的拉链头掉了半颗漆，他拉的时候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以前他总用这只手给我暖脚，冬天把我冰凉的脚揣进他怀里。 儿童乐园的旋转木马转得欢快，音乐声刺得我耳朵疼。手里的奶糖袋被攥出褶皱，进口奶糖的甜腻气混着乐乐啃面包的麦香飘过来，哪个更甜？当初不就是觉得同事送的香水比前夫的汗味高级，高级餐厅的牛排比家里的青菜豆腐诱人吗？ 现在我终于知道，高级餐厅的烛火暖不透心，昂贵的首饰硌得人慌。他女儿把我给安安织的围巾扔进垃圾桶时，他说“小孩子不懂事”；我半夜发烧想喝口水，他翻个身说“自己倒去”。那些被我丢掉的日子，是前夫凌晨五点起来给孩子做早餐的背影，是安安写作业时偷偷塞给我的橡皮，是乐乐抱着我脖子说“妈妈永远不要变老”的温热呼吸。 那天从商场出来，我没回家，在以前常带孩子去的甜品店坐了一下午。点了安安最爱的芒果班戟，乐乐喜欢的奶黄包，放在对面空椅子上。玻璃窗外有对夫妻牵着孩子走过，爸爸背着女儿，妈妈手里提着刚买的草莓，像极了以前的我们——周末去菜市场，前夫扛着乐乐，我牵着安安，他总记得买乐乐最爱的草莓味酸奶，安安喜欢的小兔子发卡。 后来我开始在孩子们放学的路口等，远远看他们一眼就走。去前夫家附近的超市买乐乐爱吃的草莓、安安用的铅笔盒，悄悄放在门口。第一次放的时候心怦怦跳，怕被他看见；第二次发现东西不见了，门口多了个空牛奶盒，是我以前常买的牌子。 直到上个月的一天，我放完东西转身要走，门突然开了条缝。安安探出头，手里捏着我上次放的小熊玩偶，小声说：“妈妈，乐乐说……他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 她的校服领口还是有点脏，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发梢别着我以前送她的粉色发卡。 我蹲下去抱住她，眼泪砸在她肩膀上。原来有些东西丢了还能找回来，比如孩子眼里的光，比如心里那点快要熄灭的暖。冲锋衣的绒毛会磨掉，但有些温度，藏在褶皱里，捂一捂，还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