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原先都在企业上班,5年前双双下岗了,我们两人打算在景区开一家农家饭庄,但手头还缺10万。当时公婆和小叔子有钱也不借给我们,我们只好贷款,没想到饭店生意火爆,公婆又带着小叔子找上门。 五年前那个秋天,我和老公同时收到了解聘通知。 最后一次打卡的工牌还放在抽屉底层,边角磨得起了毛。 我们蹲在小区花坛边抽烟,他的烟蒂堆了一小堆,我的眼泪把袖子洇湿了一大片——俩人加起来四十多岁,突然成了没班上的人。 后来在景区转了三天,看见游客挤着找吃饭的地方,老公一拍大腿:“开个农家饭庄吧!” 回家翻存折,数字离10万还差一大截,数了三遍都没多出一块钱。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我们揣着写好的借条去公婆家,塑料袋子被风刮得哗哗响,走到门口时,我手心里的借条都被汗浸湿了边角。 小叔子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公婆在厨房炖肉,香味飘出来的时候,老公刚开口说“想借点钱”,婆婆手里的勺子“哐当”掉锅里了。 “你们俩?”公公放下茶杯,杯底在茶几上磕出硬邦邦的响,“下岗了就老实找工作,开饭店?赔了拿啥还?” 小叔子嚼着苹果接话:“我这刚看好套房,首付还等着爸妈帮衬呢,哥你们还是再想想别的辙吧。” 借条最后没拿出来,我们踩着雪往回走,老公的脚印深一个浅一个,我知道他跟我一样,心里堵得慌。 回家路上路过银行,老公突然说:“贷款吧,就当赌一把。” 办手续那天,太阳特别好,照在贷款合同上,我手有点抖,老公攥着我的手说:“别怕,咱好好干。” 饭店开张那天是三月三,景区人多,桌子摆在门口都坐满了,我和老公从早上五点忙到晚上十点,脚底板磨出了泡,数钱的时候手还在抖——第一天就赚了平时一个月的工资。 后来生意一天天火起来,夏天的时候得提前预定,我雇了两个服务员,老公也不用自己刷盘子了。 去年中秋,我们正忙着给客人端菜,公婆带着小叔子站在门口,婆婆手里还提着一篮鸡蛋,脸上的笑比红烧肉还腻。 “你看你们这生意,早知道当初……”公公搓着手往店里瞅,小叔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收银台。 老公愣了一下,我赶紧把围裙解下来递过去:“快坐,刚炖的鸡汤,给你们盛一碗。” 吃饭的时候,小叔子突然说:“哥,我也想入股,不用多,十万就行,以后我来帮你们管账。” 你说他们是真心想帮忙,还是看我们赚钱了眼热? 晚上关了店,老公蹲在灶台边抽烟,说:“要不,让他们入?” 我摇摇头:“当初我们求着借十万,他们说怕赔;现在看我们赚了,拿十万来入股,这钱要是收了,以后店里谁说了算?” 我们没要他们的钱,不是记仇,是怕这钱像根绳子,以后扯不清——亲兄弟明算账,再好的关系也得有边界。 现在饭店还开着,旺季忙不过来,就请公婆来帮忙择菜,管饭,月底给点零花钱,他们也挺乐呵。 小叔子后来自己开了个小超市,偶尔路过会来店里坐会儿,喝杯茶就走,倒也没再提入股的事。 有时候我会想,当初要是借了他们的钱,现在会怎么样?大概不是我们说了算,就是三天两头闹矛盾吧?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那个磨边的工牌,老公笑着说:“扔了吧,留着占地方。” 我没扔,塞进了装营业执照的抽屉——那工牌提醒我,日子是自己挣出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
我有个表姨,40多岁离婚,在老家挣不了大钱,就跑上海做保姆去了,从此人生开挂。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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