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医院刚出来，就听一个女人说：“赶紧去买包烟，憋死我了！” 回头望去，是两个年轻的女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急匆匆的穿过人群，扬长而去，看样子也是老烟民了。 消毒水味还没散尽的走廊里，她们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混着烟瘾发作的焦躁，像两根没燃尽的烟头，带着灼人的急迫。 什么时候开始，烟成了她们随身的必需品？ 想起上周加班到深夜的写字楼楼下，三个穿着职业装的姑娘挤在花坛边，指尖的烟明明灭灭，话题从项目 deadline 转到“这支烟比咖啡提神”。 有人说是为了融入圈子，客户递烟时不好拒绝；有人觉得影视剧里女主角夹烟的姿态很酷，学着学着就上了瘾；更多人说“压力大的时候，抽一口好像能喘口气”。 可压力的出口有很多种——楼下快走半小时，跟朋友吐槽十分钟，甚至只是对着窗外发会儿呆，未必非要用尼古丁来换短暂的轻松。 就像几年前考成人高考时，考场外寄存处刚取回包的女孩们，撕开烟盒的动作比拆录取通知书还熟练，烟雾缭绕里，有人说“复习太苦了，就靠这个撑着”。 苦是暂时的，烟瘾却是一辈子的纠缠。 焦油在肺里结网，手指被熏出黄斑，这些看得见的痕迹，比任何“酷”的标签都更真实。 社会对女性的期待越来越多，要兼顾家庭与工作，要做“全能选手”，压力找出口没错，但找错了出口，就像用刀割肉止血——疼暂时压下去了，伤口却在扩大。 短期看是解了燃眉之急，长期却是拿健康做抵押，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医院走廊的那两个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或许她们下一支烟点燃时，不会想到，真正能撑住人的从来不是尼古丁，而是守住底线的清醒；就像小时候妈妈说的，“有些东西看着诱人，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