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将光着身子的慰安妇万爱花扔到河边,一条饿犬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万爱花绝望的想:“这下活不成了!”突然,她看到一双脚靠近自己…… 1944年春天,在乌河那片荒凉的河滩上,几条野狗正围着一具“尸体”打转,那不是什么被丢弃的牲口,那是被日军折磨到奄奄一息、认定“没有利用价值”后像破布一样扔出来的万爱花。 这时候的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胯骨断了,肋骨折了,赤身裸体地躺在刺骨的冰碴子上,哪怕还有一丝呼吸,在侵略者眼里也已经是个死人。 就在饿犬张开血盆大口的瞬间,一根粗木棍带着风声狠狠砸了下来,挥棍的是当地一位姓王的庄稼汉,不久前,日军抓走了他的独子修炮楼,再也没能回来。 也许是把对儿子的思念投射到了眼前这个苦命人身上,这位失去孩子的大爷发疯似的驱散了恶犬,脱下自己仅有的一件破棉袄,颤抖着裹住了早已昏迷的万爱花。 当老人的手探到那微弱的鼻息时,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那是他在乱世中唯一的慰藉,这娃还有气儿。 谁能想到,这个原本在内蒙古当过儿童团长的刚烈姑娘,在此之前已经两次从鬼门关硬闯了出来,早在1943年的夏天,大同煤矿附近那个不到十平米的铁皮房,就是日军给她造的人间炼狱。 窗户钉死,只留送饭口,不分昼夜的凌辱让周围的姐妹有的疯了、有的死了,尸体被随意拖出去喂狼,可万爱花愣是趁着看守喝醉的雨夜,用早已被打烂的手撬开门锁,靠吃草根喝雨水在山洞里躲了三天。 可才逃回家不久,洗衣时第二次被抓;拖着断掉的肋骨跑回来,日军的皮靴第三次踹开了家门,这最后一次,压杠子碾胸口、坐老虎凳掰大腿,那些反人类的酷刑最终把她的身体摧残得彻底变了形。 被王大爷背进芦苇荡深处的柴房后,万爱花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活了下来,但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却被永远留在了那间黑屋子里。 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年,下身溃烂严重,大小便失禁,全靠老乡一口口米汤、一把把艾草熏烤伤口才从阎王手里抢回命来,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搬到城里,改名换姓,靠着给别人缝缝补补过日子,还收养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取名李拉弟。 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她摸着那根畸形的脊椎,把所有的屈辱都咽进肚子里,那时候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哪怕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1992年的东京,在那场震惊国际的听证会上,64岁的万爱花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当众撕开了衣服。 这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把那布满伤疤、严重变形的身体赤裸裸地怼到那群道貌岸然的“法官”面前。 会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闪光灯在疯狂记录罪证,这一掀,让她成了中国第一位站出来公开指证的“慰安妇”幸存者。还没等说完日军如何用板子夹她的头,老人就哭得昏死在现场。 后来的岁月里,这个连走路都要扶着墙的老人,拖着那个只有一米四几的残破躯体,一次次往返于中国和日本之间。 1995年与其他9名受害者联名起诉,接着是2007年的最后一次出庭,哪怕手里攥满了往返的车票根,哪怕把那个装着证据的布包捂得再热,换来的却始终是日本法院冷冰冰的“驳回”——理由要么是“个人无权起诉国家”,要么是“诉讼时效已过”。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躺在病床上的万爱花已经半身不遂,看着守在床边的养女,她那双曾经在镜头前愤怒坚定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那是一个跨越了整整70年的等待,直到85岁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还是没能等到那句“对不起”。 参考信息:《万爱花:慰安妇幸存者的证言与伤痕》·界面新闻·2021-08-14
